陳的書 作品

342-記錄和使用


                 一場故事裡,羅摩同時兼具了幸運和不幸兩種屬性。

  這並不是什麼矛盾的現實,很多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經歷這種情況。

  祂希望踏上一場決定世界命運的盛大賭局,不幸的是,祂甚至連入場券都沒有,而幸運的地方是,祂確實是擁有改變勝負的一雙手。

  大慈樹王和羅摩相反,祂苦心經營,一開始就有資格出席這場賭局,並且最後把賭局上的幾位有數的大人物聚集在了一起,準備提前在命運入場之間,就把大多數的籌碼匯聚在一起,最後去和命運完成交鋒,達成一個好的結局。

  這是祂的幸運,而祂不幸的地方,就是祂只有把這些人組織起來交流的能力,卻沒有讓祂們信任自己的能力。

  有關未來的危險,這件事情目前還只能夠從英雄故事之中世界必然要經歷一場滅頂之災的童話邏輯去推測,當然,這些站在提瓦特高處的大人物,或多或少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祂們才會選擇給大慈樹王一個表達自己理念的機會。

  但真正去闡述並且實施方案的人,絕對不能是大慈樹王。

  大家彼此瞭解各自的底細,大慈樹王的能力水平在那個地方到了頂,彼此心裡都有數。

  這種決定大家命運,要把所有人的珍貴籌碼集中起來的做法祂們可以理解,甚至是暗中支持——因為祂們也確實是打不過最高處的那位,否則祂們也沒必要真的來這裡匯聚一堂。

  籌碼堆砌,當然就有了更多的博弈可能。

  這裡面不考慮彼此的勾心鬥角,只從單純的合作角度來說,理念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執行計劃的人。

  阿佩普不會信任任何一個龍王,祂就是現存最古老的元素龍了,非要挑一個龍,祂一定會選擇自己,而其他的人顯然也有各自的理由,不可能輕易把自己的籌碼交付給一個技術不夠高超的賭客。

  大慈樹王,就是這個雙手技術不夠看的賭客。

  祂可以讓大家坐下來,交談商議籌碼的互換和合作,但祂不能是登上賭局的那個人。

  這種改變手牌,像是超能力一樣的雙手,羅摩是有的,而且就大慈樹王的說辭來說,這雙手只有保留在祂自己身上,才有這種能力。

  可如果大慈樹王不為祂開路,不帶著祂入場,祂就沒有資格坐在這些人面前高談闊論。

  納西妲神色有些沮喪,“我是不是浪費了五百年的時間?”

  問出口的時候祂就後悔了,祂當然是知道答案的。

  大慈樹王撲哧輕笑,“你倒不必為你被人囚禁的五百年而自責,因為即使這五百年裡你像當年被迫捲入戰爭的我一樣努力,最後也只能夠是握緊雙手,暗自擔心卻不夠資格摸牌的那個。”

  籌碼的主人們面色淡然,手上卻握緊了,十分專注地盯著臺上的那雙手,祈禱祂能夠讓自己的籌碼翻倍而不是輸完。

  祂們當然比誰都想要把勝負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恨不得自己親自坐在臺上,而不是把自己的錢交給另外一個人——籌碼太大的時候,誰都是外人,只有自己不是。

  可這真是個技術活,看天賦的。

  樹王摸了摸小草神的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從此之後,須彌就真的要交給伱一個人了哦。”

  在祂和納西妲交代一些事情的時候,真實的世界裡,某些事情同樣在發生。

  芙卡洛斯眼神複雜。

  祂陪同大慈樹王演出了一臺戲,那並非是祂本身為自己編排的戲、編排的舞、安排的演出場地,但祂還是要出演一臺戲。

  而最後,對方走上了一條自己思考了很久,為祂自己準備的道路。

  “世界果然變化的很快。”

  沉默良久,祂只有這樣一個想法了。

  大慈樹王並沒有太多的準備。

  祂所要作的準備,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須彌的民眾所使用的虛空終端,通過收集民眾的夢境,來為夢的主人提供某些特殊的力量。

  這份力量可以用來壓制世界之外的汙染,同樣可以用來複刻芙卡洛斯尚未進行的操作。

  祂沒有人需要共舞,因而只是很簡單地伸出了手。

  【虛空】終端在祂的頭頂上浮現,那並非是人們所見識到的冰冷機械,恰恰相反,它只是一座草木編制的頭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