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虎嘯龍騰躍天河

 “無妨，有俺老孫在，一匹也少不了。”悟空豪氣勃發，一指正西方，說：“走啊…”

 他緊緊催動黃驃馬，沿著御馬監外的大街向西疾馳。黃驃馬從馬廄裡竄出來心裡就憋著一股勁，也不用悟空催促，只管沿著大街飛奔。後面群馬也是群情激動，翻蹄亮掌，一步不落地跟隨著。

 馬兒疾馳，兩旁神仙府邸紛紛一閃而過。悟空端坐馬背之上，鳳羽青雲氅的下襬隨風飄舞，心頭不禁感慨：在這天界上，臨風御馬真是猴生快事。

 眨眼間，長長的大街即將到頭。道路的盡頭是丁字路口，一南一北兩條岔路：南邊那條通往靈霄殿方向，北邊那條通往南天門方向。

 悟空剛到天上，對天宮還不熟悉，他一時不知道該向那個方向去。黃驃馬一邊跑一邊等悟空的信號，可是悟空正在猶豫，沒有明確讓它跑那個方向。

 黃驃馬是天宮龍馬，熟悉地形，他知道往南天門跑，就會陷入守門天王的阻截，而向靈霄殿方向跑，更危險。

 長街末端的一道大牆，很快就擋在眼前，它不再等悟空的命令，直接騰身縱起，腳踩祥雲，越過大牆，在半空中向西飛翔。

 悟空暗道：我倒是忘了，原來天馬是會騰空駕雲的，不需要我來施法。回頭一看，後面的馬群，也紛紛駕雲追了過來。低頭一看，下面不知是哪家神仙的府邸，裡面有些仙人站在院中，對著馬群指指點點，很好奇的樣子。

 在半空飛行，沒有了房屋殿宇的阻擋，悟空沒有了忌憚，便放手任由天馬如疾風閃電般前進。黃驃馬見悟空信馬由韁，更是來了精神，回過頭來，對後面的馬群長長嘶鳴幾聲，就猛地伏低身子，向著它們多年未去的老地方奔了過去。

 馬群很快越過紫薇垣，跑過了天界的中心區域，越過了西天廷。脫離了天廷中樞，這群天馬興奮異常，奔跑地更加迅猛。

 一瞬間，悟空甚至有種錯覺，這些天馬不是在放風，而是在逃命。

 天馬跑至天廷的曠野之處，悟空迷失了方向。他舉頭四望，烈日當空，四下裡群山綿延，而不見一處人煙。

 悟空正在觀察四周情形，發現前面雲霧升騰，在雲霧之下好像是一條極為寬闊的大河。他心想不好，我的水性一般，別掉河裡，弄得水淋淋的不好看。心裡緊張，手便緊緊抓住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