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破寄身混沌歸來

 眾仙為搶奪蟠桃，陷入瘋狂亂鬥，壞了亨嫻的計劃。

 亨嫻氣急敗壞，她指著孫大聖道：“禍是你闖的，你趕緊想辦法阻止他們，等到戾氣滿園時，就徹底晚了。”

 孫大聖手中掂著金箍棒，笑道：“開放桃園，任由各路神魔鬼怪，各取所需，不是更好麼？”

 亨嫻道：“四下裡陰雲密佈，黑煙叢生，魔尊就要來了。”

 孫大聖道：“你不是魔尊嗎？”

 “蠢材，我說的是真正的魔尊，是混沌魔尊。枉死的神魔鬼怪越多，他來得越快。”

 亨嫻的擔心是對的。很快，桃谷裡的喊殺聲小了，死去的神魔越來越多，騰騰而起的黑煙，充滿了桃谷，並開始衝出桃谷，向四下裡瀰漫。整座蟠桃園，是一座山城，此刻漸漸湮沒在黑煙裡。

 孫大聖道：“九陰魔尊，怪不得桃谷裡黑煙縱橫，原來你在桃谷裡埋伏了兵馬，那些天廷諸仙伏兵殺死了吧！”

 亨嫻手一晃，亮出明晃晃的匕首，對孫大聖說道：“這些黑煙是新死難的天廷諸仙，還有三界散仙的靈神。他們本來可以延生續命的。這都是因為你。你毀掉了三界最後的生氣。他們無辜而死，我要你血債血償。”

 亨嫻說完後，分心就刺。匕首亮如滿月，寒似玄冰，一道白光，激刺孫大聖的心房。孫大聖根本沒把那麼短的匕首放在眼裡，心道：我身體是如來舍利金丹所化，是金剛不壞之軀。這短短的匕首，能有幾點法力？我讓你刺一個試試。

 孫大聖大笑：“你來刺呀！”

 孫大聖不閃不避，挺胸迎著匕首，臉上滿是不屑的笑容。

 三界裡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太能裝逼的人，定會撞得鼻青臉腫；神仙也是如此。

 匕首初刺時，他還覺察不到異樣，等到了匕首刺到衣服邊時，他就覺一股極寒的戾氣襲來，熱血沸騰的心臟彷彿被冰凍了，就連自己腳底板都開始發軟。

 孫大聖暗叫不妙，想向後躍，避開這一刀。可惜，他腳底板發軟，別說躍開，竟然連步子都沒挪動。

 就聽到“絲”的一聲，匕首從前心刺進去，深沒直柄。孫大聖右手掄棒對著亨嫻的天靈蓋就砸，亨嫻撤匕首，側身子，避開金箍棒，抬右腳蹬踹孫大聖的左胯。匕首一下子拔出去，孫大聖的心房裂開一個小洞。孫大聖被蹬出去，噔噔噔，向後連退。

 他胸口的小洞黑黝黝的，微微有紅光透出，好像是心房被扎透了。變起倉促，孫大聖哎呀一聲，手捂著心口，踉踉蹌蹌向後退。他退出三四步後，胸口的小洞開始向外冒黑煙，卻是一點鮮血都沒有流。

 在場的諸仙，沒幾個能想到亨嫻可以一招制敵。當然，亨嫻也沒有想到。孫勝見悟空受傷，跳過來扶住他，焦急地問：“大聖，大聖，你傷到哪裡？”

 孫大聖渾身冰涼，開始抽搐起來。他牙關咯咯亂響，勉強回答道：“心心心房，刺中心房，為什麼，會這樣！？”

 孫勝扶大聖坐下，叫道：“大聖，我聽說魔尊的心是不死的，你堅持住，等我挖了亨嫻的心，來救你。”

 大聖受傷，眼見活不成了，孫勝痛不可當。他的金睛裡爆滿血絲，舞動大鐵槍，要刺亨嫻。

 孫大聖道：“阿勝，回來，快，帶我去角山，找庚上仙救我。”

 孫勝恨道：“亨嫻，九陰魔尊，你等著，此仇必報。”他恨恨轉身，來扶孫大聖。

 羲靈走過來，拍著孫大聖的胸口，叫道：“魔尊魔尊，天地混沌；仙魔同體，陰陽不分，此時不出，更待何春？”

 說來奇怪，羲靈剛說時，孫大聖還沒有什麼反應。等羲靈連說三遍後，孫大聖應手而化，化作一團煙霧。那黑煙漸漸開始旋轉，越轉越快，到後來形成了一股高達數丈的旋風。

 桃園裡溢出煙霧，被高速旋轉的旋風吸納進來。煙柱迅速壯大，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高。隨著它的變粗變壯，更多的煙霧被吸收進來。片刻功夫，整個桃谷裡的戾氣被吸收殆盡，連天空的陰雲也被吸收的乾乾淨淨。

 陰雲被吸淨，天空如水洗般，明淨透亮。煦暖的陽光灑下來，天地變得明亮起來。

 旋轉的煙柱停下來，化作人形。他沒有五官面目，只有人形輪廓。他哈哈大笑道：“蟠桃園，我又回來了。”

 羲靈喜道：“沌沌，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