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漸鹿 作品

56. 晉江獨發(三合一) 謎團。……

十分鐘後,津木真弓他們端著薑湯,抱著一大袋衣物敲開了隔壁阿笠博士家的房門。




“你們來了,太好了。”阿笠博士開門看到他們,大鬆了一口氣,“我一大把年紀,但真不會照顧小孩子。”




津木真弓抱著衣服的袋子進門,工藤新一把手上捧著的鍋放到桌子上。




津木真弓有些好奇:“聽說工藤君小時候和阿笠博士也很親近呀?”




“新一算什麼普通小孩?”阿笠博士擺擺手。




津木真弓:……無法反駁。




工藤新一:“……你最好是在誇我,博士。”




“我們的薑湯用可樂煮的,怕孩子喝不慣,”津木真弓探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客廳,“小姑娘人呢?”




阿笠博士將他們帶到地下室——他們家的客房和實驗室都在地下一層。




“在房間裡,一直不醒,偶爾還聽見兩聲咳嗽。”




津木真弓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看到了床上的小女孩。




她一頭褐色的自然捲短髮,因為雨水與汗溼凌亂地貼在額頭與臉頰旁,遮住了白得嚇人的臉色與嘴唇,呼吸間帶出咳痰般的啞音,看上去病的不清。




小女孩迷迷糊糊間伸手捂著額頭,像是發燒的樣子,但津木真弓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很正常,甚至還有些偏低。




她向跟過來的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搖搖頭:“沒有發燒。”




阿笠博士明顯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發燒是個大難關,尤其是這個天氣淋了雨,一不留神就燒成大病了。




津木真弓輕輕開口,“你們去給小女孩煮點粥,盛一碗薑湯吧,我幫她擦洗一下,換一身衣服。”




好在工藤新一家的童裝保存得還不錯,雖然快十年沒穿了,樣式顯得老舊了一些,但舒適度仍舊不錯。




津木真弓拿了一塊新的毛巾,給小姑娘擦了一下身體,六七歲的孩子身形顯得十分瘦削,這小姑娘看起來尤其瘦弱,她幾乎一隻手就能抱起來。




身上沒什麼傷口,就是手腕上有一個紅紅的印子,像是被什麼摩擦過……




津木真弓看了一眼,不太確定,但當務之急是先給孩子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她挑了一身最軟的睡衣給孩子換上,這個年紀的童裝男女都還算合身,穿上也不嫌寬大。




過了一會兒,客房的門再度被敲開。




“進來吧。”




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端著粥和藥進來了,阿笠博士撓撓頭:“感冒藥行嗎?……或者止咳沖劑?小真說沒發燒,退燒藥應該不需要吧?”




津木真弓猶豫一下:“等孩子醒來問問再說吧?……這個年紀的小孩,先別亂吃藥。”




她抱起孩子,想要喂粥,但動作不方便,工藤新一干脆接過了她的粥碗,讓她抱著小女孩,他來喂粥。




小女孩雖然昏迷著,意識不太清醒,但本能的吞嚥動作還在,斷斷續續能喂進去不少。




“阿笠博士,你說這孩子是在我們家門口撿的?”津木真弓壓低聲音,問道。




阿笠博士站在旁邊,看上去幫不上忙,乾脆就把小女孩的白大褂拿了起來,準備翻找有沒有她的身份資料。




“對,剛剛出門買晚飯,看到她倒在你們家門口,雨太大了,我就先抱回家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要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了。”




“現在這個情況,也還是叫個醫生看一下吧?”工藤新一邊給孩子喂粥,邊道,“看上去病得還挺嚴重的……雖然沒發燒。”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所以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年紀的孩子,淋雨都昏迷了,但居然還沒發燒?算了,喂完這碗粥,給她叫個醫生吧。”




“咳咳咳咳……”他們話到這裡,小女孩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誒,小心點。”津木真弓趕忙扶起小女孩,幫她拍背。




說著她瞪了工藤新一一眼,“你別嗆到人家啊。”




“我沒有,”他顯得有點委屈,“她自己嗆進去的。”




“人好好的怎麼會嗆進去啊!”




“講點道理,這孩子本來就暈著,呼吸不暢嗆一口很正常啊。”




“好了好了你倆別吵了,”阿笠博士趕忙制止兩人,“別把人家吵醒……”




他話音未落,小女孩就睜眼了,深藍色的瞳孔透著濛濛的霧氣,一片茫然。




“你醒啦?”津木真弓把她放回床上,擠掉工藤新一坐到她床邊,“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小女孩眨了眨眼,像是聽不懂她的話,又像是聽懂了沒法說。




“你叫什麼名字?”旁邊的工藤新一開口道。




小女孩依舊那一副懵懵的表情,沒有回答。




津木真弓心中有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你……會說話嗎?”




小女孩仍舊沒有說話。




……壞了,居然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孩?




“那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阿笠博士湊了上來。




小女孩歪了歪頭,像是不知道做出什麼回應。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叫醫生吧。”




阿笠博士拿起手機出門打了個電話,片刻後走了進來:“新出醫生說過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新出醫生?”這個姓氏讓津木真弓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們學校的校醫,他的父親是開診所的,他平常會接一些熟人的出診。”工藤新一解釋道。




津木真弓點頭,難怪她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名字。




但她想了想,“但是如果要診斷是不是聾啞的孩子……明天帶她去醫院做個Ct吧?不然沒法判斷呀。”




工藤新一在手機上噼裡啪啦地打著字,片刻後將手機屏幕送到了小女孩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往後縮了縮,津木真弓看到又瞪了他一眼,“你別嚇人家啊!”




工藤新一:“……你講點道理,我哪裡嚇到她了?”




津木真弓自己打字:你看得懂日文嗎?看得懂的話就點頭,看不懂的話搖搖頭。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行翻譯的英語。




她把屏幕慢慢湊到小姑娘面前,見她沒有退縮的反應,這才完全亮給她看。




這小姑娘的長相看著有些混血的感覺,她一下子無法判斷對方是生理性的聾啞,還是單純不懂日文。




沒想到小姑娘點頭了。




……誒?所以是懂日文,但是聽不到也說不出?




但至少懂日文,溝通方面沒有障礙就行。




津木真弓繼續打字:你聽得到我們說話嗎?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但又輕輕搖頭。




津木真弓:?




她和工藤新一對視一眼,結合了小女孩剛剛的反應,打字道:有時聽得到,有時聽不到?




小女孩這次肯定地點頭。




津木真弓想了一下,再次打字道:會說話嗎?




小女孩垂眸,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看上去有些傷心的樣子。




這幅樣子似乎已經無聲地訴說了一切。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覺得了解得差不多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別怕,你先好好睡一覺。”




阿笠博士拿著這孩子之前穿的衣服和白大褂出門,大概是去扔洗衣機裡洗衣服。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又給孩子合力餵了兩口粥,又喝了點薑汁可樂,將小孩重新裹回被子裡。




津木真弓剛想起身,突然袖管被人拉住。




那本來閉了眼的小姑娘卻像是看得到她的動作似的,輕輕拉住了她的袖管,閉上的眼睛也睜了開來。




分明什麼都沒說,但那目光中瑟縮又帶點可憐的模樣讓津木真弓心一軟。




“……睡吧,姐姐在這裡陪你。”




旁邊的工藤新一伸手比劃了個什麼動作,小女孩看了他一眼,什麼反應都沒有,閉上眼沉沉睡去。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也什麼都沒說。




小女孩閉上眼,呼吸均勻起來,聽上去像是睡著了。




工藤新一拍了拍津木真弓的肩膀,示意她跟他出門,她剛要站起身,小女孩又不安地動了動,握著她的袖管也攥緊了。




津木真弓趕忙不動了,壓低聲音問他:“幹嘛?有事在這裡說就行。”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倒也體貼地壓了聲音,“看上去,是精神性耳聾?”




津木真弓點點頭,“狀況很像……但具體的要等醫生診斷,最好去醫院做個Ct再測一下自描曲線……不過等找到了這孩子的家長再說。”




新出醫生來得也很快,等那孩子的白大褂和衣服洗完烘乾的時候,博士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新出醫生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看到陌生的高大男性,小女孩的恐懼之情溢於言表,揪著被子,怎麼也不肯從床角出來。




“奇怪……剛剛看到小真和工藤,還有我,她反應沒那麼大啊?”阿笠博士有些疑惑。




津木真弓想了想,“新出醫生把白大褂脫一下?”




新出醫生愣了一下,雖然照著做了,但脫下白大褂後情況像是也沒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