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馬 作品

第 34 章 晉江獨家發表

聞繁默默吃菜的手頓住了。




謝晗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似乎是剛起來要問他這個問題一樣的語氣,調笑道:“他們不說我倒忘了聞繁老師,合作這幾天我還一直不知道你是不是單身呢。”




聞繁正思索著要怎麼回答,突然,包房的門被敲響了,外面進來一個人。




金池的總經理。




聞繁上次來的時候見過他,但只以為他是來找謝晗的,所以並沒有動,誰知這位總經理直直的朝他過來,手裡提著幾個禮品袋。




笑道:“聞先生,不知道您過來,怠慢了,紹總沒和您一起來嗎?”




好幾道視線一同落了過來,聞繁被問的耳根有些熱,但還是禮貌的搖了搖頭,笑著說:“他忙,我是來港城這邊工作。”




說完聞繁又道:“沒關係,我和同學一起來的,您忙就好。”




經理點了點頭:“那您慢慢吃,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直接聯繫我,這些是我們給幾位準備的小禮品。”




他把東西放下,然後衝在座的幾個人道:“各位請慢用。”




有了這個小插曲,聞繁徹底被推到眾人眼前。




齊億語氣裡都是羨慕:“繁繁上學的時候就和紹學長關係好,畢業以後還這麼好呀。”




趙一闞明知故問道:“金融系的紹學長?有點印象,聽人說是家裡有礦的人,後來也出國了吧。”




聞繁沒應他這句話。




趙一闞卻還不打算停:“繁繁,苟富貴勿相忘啊,什麼時候也讓紹總提拔提拔我們這些老同學。”




聞繁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謝晗及時開口諷了一句:“隨隨便便就讓別人替你欠下朋友的人情,你拿什麼還?”




趙一闞讓謝晗這一句懟的有些下不來臺,臉色漲紅,片刻後說道:“您倒是清楚,謝哥貴人事多,大學四年都沒和同學見過幾次面,畢業後反倒哥倆好了,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一旁的齊億一驚,忙撞了下趙一闞:“他喝多了,喝多了。”




謝晗哼笑了聲,諷刺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時,一直沒說過話的陸盡突然也看向聞繁。




他說:“沒記錯的話,你和紹熠隨結婚了吧。”




包房內霎時安靜了下來。




聞繁放下筷子,不再沉默,抬頭認真道:“對,結婚了。”




齊億瞬間張大了嘴,下一秒又自己給自己手動合上。




對面二個人都沒了聲音,反倒是身旁的謝晗說了一句:“沒想到我們這些人裡是你先脫離了組織。”




他臉上的笑像是真心的,這下反倒對面的齊億看不懂他了。




不是謝晗自己千里迢迢把他請回國來和聞繁吃飯的嗎?難道不是對聞繁有意思?不然怎麼聽聞繁結了婚是這麼個態度?




後半場這頓飯幾個人吃得都心不在焉,結束後齊億最先和他們打了招呼離開,說是有工作,陸盡有車來接,剩下個趙一闞,在旁邊




不陰不陽的說話。




“繁繁怎麼回去?謝哥送嗎?你們關係真好。”




聞繁不愛和人起衝突,




尤其是趙一闞這種明顯帶著惡意的,




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他走下臺階,清雋的身影立在夜風裡,和謝晗簡單說了一聲,就打算打車離開。




謝晗斜睨了趙一闞一眼,剛想說和聞繁順道,金池的總經理就走了出來。




他朝聞繁鞠了一躬:“紹總吩咐我將您安全送回酒店,聞先生,您跟我來吧。”




一句話將所有人都堵了回去。




聞繁恰好也收到一條消息。




紹熠隨:金池的周經理辦事很靠譜,他送你回去我放心。




聞繁收起手機,朝謝晗揮了揮手:“時間很晚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說完沒一會,周經理的卡宴就開了過來。




一直到聞繁離開,在場都沒有一個人給過趙一闞一個眼神。




到酒店時,周經理回頭說了一句:“與您一道的那位長髮的同學是個很會處事的人,下次來金池,我們會例外照顧的。”




聞繁知道他說的是趙一闞。




他溫溫的笑了一聲:“沒關係,我不在意,今天謝謝您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聞繁這些話並不是說假,他從小就不愛爭吵,更何況是把不在意的人放在心裡惦記,他沒那麼多精力,所以他是真的不在意趙一闞。




但無論是金池的周經理,還是和他同去的謝晗,似乎都覺得他受了委屈。




晚上聞繁快要睡下的時候,謝晗還發了消息向他表達歉意,大概意思就是攢的這個局邀請了趙一闞是他的錯,讓聞繁覺得不舒服了。




謝晗這個人做事太過於滴水不漏,一丁點錯處都挑不出來,反而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而細細思量之間,甚至覺得謝晗今天也很委屈很無辜。




聞繁實在頭疼,很不喜歡這樣繁瑣的人際關係,他回了謝晗沒關係後,心想,這樣的同學聚會打死他都不會再去了。




之後的兩天,江桐的比賽都很順利,毫無壓力的進入了複賽,聞繁徹底放下心,啟程從港城回了雲城。




這些天把紹熠隨冷落的夠徹底,聞繁心裡也有愧疚,所以盤算了很久怎麼好好哄人,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問了劉姨和秦秘書紹熠隨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吃飯。




結果他們給出的答案是,紹先生\\紹總病了好幾天了。




聞繁一時沒反應過來,反覆確定了好幾遍:“生病了嗎?發燒還是感冒了?”




劉姨是這麼說的。




“紹先生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太好,總是高強度加班,而且飲食不規律,時間一久身體就垮了,這兩天一直髮燒來著。”




秦秘書是這樣說的。




“紹總就是想您了,症狀有點像害相思病。”




聞繁:“……”




劉姨和秦秘書的口徑完全不統一,還得聞繁自己去看。




他問




了秦秘書:“他現在在哪?”




秦秘書:“紹總在辦公室呢,




您現在要過來嗎?我可以去接您!”




聞繁:“我就在車上,




二十分鐘前就下飛機了,你不用過來,有空的話去買些食材,我等下把清單發給你,對了,劉姨說他這兩天一直髮燒,是沒吃藥嗎?公司裡有沒有?”




秦秘書聽到聞繁的聲音簡直就像聽到救世佛音,連連應承:“有!都有!備了十幾個牌子的退燒藥,就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