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154 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吃飯期間加了一點)





他這個宿主進來了,原來的故事梗概就變成了個參考。




原主在被剝||皮前死於毒發,寧向致的結局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有可能最終還是走向老路,也有可能因為原主的人生軌跡變化,跟著被變動。




寧向致感應到了寡夫的視線,他的唇角勾了勾,沒有給出回應。




似乎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已經到了關鍵時候,誰先踏出那一步,誰就被俘虜了。




於是就在暗中較量。




然而,原本的李南星的確是這麼個攻略路數,這個李南星就……




“阿嚏——阿嚏——”陳子輕突然打死了噴嚏。




衛生所外面吹進來一陣大風,把孩子家屬身上的香粉吹到他的呼吸裡,他被刺激得直打噴嚏,鼻尖和眼睛都紅了。




寧向致看向孩子家屬:“珍嫂子,你擦的香粉讓南星過敏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你孩子水掛完了,我把他送到你家去。”




少婦臊死了,她攥著手帕站起來:“那,那就,麻煩寧大夫了。”




寧向致親和地送她出了衛生所,轉身就要將揉著鼻子的寡夫叫去後院。




“去後院幹什麼,我不去。”陳子輕好了些,喝口水清清嗓子。




寧向致說:“你最好是洗把臉。”




陳子輕油鹽不進的模樣:“我不洗。”




寧向致蹙了蹙眉心,他還不是寡夫的男人,寡夫就按耐不住的在他面前恃寵而驕了。




有大媽來給大爺買藥,脖子後面掛著個草帽,她是直接從地裡過來的,褂子上溼答答的都是汗,褲子上有泥巴,手腳套著打了很多補丁的套袖。




陳子輕沒管寧向致怎麼想,他去問大媽:“你要買什麼藥?”




“我老伴把腰給磨了,我來給他買個膏藥,你看著給我拿吧,別拿太貴的。”大媽抹掉臉上的汗水擤了把鼻涕,一起甩掉,“讓他好慢一點,讓他長點




()記性,地裡的稻子沒割完就去釣魚,該!”()




陳子輕去貨架找膏藥,沒貼價位,他哪知道什麼膏藥便宜,什麼膏藥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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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手沒給他發來相關信息,他只能快步走到寧向致身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肚子疼,你幫大媽拿膏藥,我去上個茅房。”




匆匆溜去了後院。




·




陳子輕撒個謊撒出了感覺,肚子真不舒服了。




上這個年代的常見茅房,陳子輕沒心理障礙,他非常適應,更差的他都用過了。




“南星。”外面響起寧向致的聲音,“你還在茅房?”




陳子輕兩手合併拍蚊子:“對呀,你幹嘛,要進來吃呀?”




啊呀,聲音又夾上了。




陳子輕不蹲著了,他在牆上的小竹簍裡掏了掏,掏出幾張報紙和一點草紙,選了後者。




上好出去一看,寧向致在後院整理用過的鹽水瓶。




“寧大夫,我們把藥的價位都貼上標籤吧。”陳子輕,




【你叫他向致哥】




陳子輕默默換稱呼:“向致哥,我聽說城裡的大藥房都是這樣的,咱也學好不好。”




寧向致挑眉,好不好?新語法。剛才帶上“呀”的打情罵俏也是,嬌滴滴的。




“多此一舉。”寧向致不贊成。




陳子輕撇嘴:“這叫與時俱進,下午要是不忙,我們分工合作,你報價我寫,我帖。”




寧向致嗓音低柔令人沉醉:“不記得哪些藥的價位了?”




他善解人意道:“你是不是日夜照顧小叔子心有餘力不足,精力上不夠用了,影響了記憶?”




“是啦是啦。”陳子輕感受著寧向致的魅力,忘不掉他是個色令智昏的腦癱人設。




外頭傳來喊聲,又有人來買藥了。




是常用藥一類,陳子輕找半天才找到,他仰頭瞅,藥怎麼放那麼高?




【你故意的。】




陳子輕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個畫面,原主每天時不時的踮起腳去拿,褂子的下襬隨著他抬手的動作跑上去一點,會隱隱約約露出一截腰線,白得發光。




有一股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比脫下整件褂子露出全部的腰線要更吸引人。




寧向致一個成年男人,一個眼高於頂因此沒沾葷腥的處男,哪裡吃得消。




陳子輕使勁去夠藥的時候,八點檔偶像劇老掉牙的劇情出現了。




一隻手從他後面送過來,越過他頭頂去拿最上面的藥,胳膊虛虛地覆蓋著他的胳膊,手掌若有似無地碰到他的手背。




鏡頭放慢,一切都曖昧到飄出粉色泡泡。




陳子輕沒轉過身。




站在他後面的寧向致比他高一些,心跳在他耳邊響著。




買藥的被人叫出去嘮嗑,衛生所就他們兩個。




陳子輕猛一下將正面對著寧向致。




這個舉動像是在發出邀請。




寧向致拿下藥放在他的手




()上(),彎著腰▓()_[((),慢慢地湊近。




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到陳子輕腦門,鼻尖,再到腿上,他抬起頭,撞進寧向致那雙騰昇慾念的眼裡。




寧向致生澀又動情地吻上來的前一刻,陳子輕盯著他一般長的眼睫,認真地說了一句。




“哥,你鼻毛露出來了。”




胡說八道完了就蹭著貨架離開,沒看寧向致是什麼表情。




·




九點多的時候,寧向致揹著藥箱下鄉看病,陳子輕在衛生所度過了一個還算清閒的上午。他到點就回村,腳底板都要走冒煙,又曬又渴又累。




有個年輕女人坐在門檻上捧著大藍邊碗吃飯,朝他喊道:“南星,從衛生所那邊忙完回來啊。”




陳子輕一樣不清楚是誰,只是應聲:“是呢。”




“你小叔子肯定沒燒飯,要不你上我家來吃得了,我家中午撕了點芋頭苗,我跟你說,嫩得很。”




“下回吧下回吧。”陳子輕客氣地婉拒了,他捂著曬得發燙的頭頂加快腳步,樹上的知了跟草叢裡的,蟈蟈叫個不停。




前面有個老人牽著一頭牛回來,那牛從陳子輕旁邊過去的時候,“哞”了一聲,眼珠轉向他,直勾勾地盯著。




啪嗒——




一坨糞便擲地有聲地掉在路上,十分的囂張。




陳子輕目瞪口呆,雖然他在之前的農村學的是趕黃牛犁田,可那黃牛很溫順,剛剛的大黃牛不一樣,有點兇。




任務不會跟黃牛有關吧?




陳子輕異想天開,他等了會,沒等到觸發關鍵詞的通知,失望地踩著斑駁樹影回去。




這個村裡既沒陰氣也沒鬼氣,很正常很美好。




·




陳子輕的心情好不起來,尤其是在發現米缸裡已經見底的時候。




按照這邊的習俗,哪家娶兒媳,親朋好友喝了喜酒走的時候不能空著手,要揣個紅手絹包的喜糖,和一袋新米。




梁家大兒子年初辦喜事,去年的晚稻新米基本上都在那次用光了,結完親後吃的是前年的陳米。




原主不想吃,覺得有一股黴味。梁家死的只剩小叔子了,原主就開始從孃家拿米吃,這不,吃完了。




陳子輕去堆放米糧油跟雜物的倉庫,找陳米。




他邊翻找邊想,不知道原主對於現在的情況,會怎麼處理?




【原主會去村裡借。】




那還嗎?




【還的時候多給點。】




陳子輕品了品這個做法甘拜下風,人情世故,一套一套的。




他發現了半袋陳米,有模有樣地抓了把聞聞,搓搓,行了,能吃。




米有了,菜呢。




陳子輕犯懶不想去菜地,他乾脆從蒼蠅櫃拿了一條五花肉跟一一小塊豬油,試探地問系統,能不能用積分買菜?




系統讓他滾蛋。




“好的。”陳子輕隨口問問,他也捨不得買,積分越多越有安全感,不敢浪費。




傍晚




()不曬了再去菜地走走。




……




廚房沒油煙機,陳子輕把肉一炒,味兒全往他頭髮裡毛孔裡鑽,他拿著大鐵鏟在大鐵鍋裡哐當哐當地一通翻炒,找了個瓷缸子裝豬油。




鏟子把豬油渣壓在鍋邊上,確定壓不出來多少了才罷休。




廚房有個小櫥櫃,上下兩層,放不了幾個碗,陳子輕把豬油放在上面,豬油渣放在下面。




陳子輕就著油鍋炒切成塊的五花肉,沒什麼調料,就用糖調個色,加水悶著燒一會,晚點時候放鹽。




旁邊窗戶上冷不丁地貼上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




陳子輕嚇一跳。




是早上剛來那時候見到的婦人。她趴在窗邊問:“南星,你在燒飯啊,什麼味這麼香。”




陳子輕拿抹布擦擦鍋臺,肉味這麼明顯,怎麼還明知故問,是不是想蹭飯。




這婦人兩隻眼睛直溜溜的往他大鍋蓋上掃,到底是誰啊。




【她是你二嬸。】




【她丈夫是你已逝丈夫的二叔,你公公的二哥。】




陳子輕感到驚訝,原來是親戚啊。那怎麼都不幫著梁津川說話。




估計是把自己代入同為兒媳的原主,站在原主的位置立場想問題了。




至於侄子,全是嫌棄埋怨。




二嬸嘆氣:“看我這一上午忙的,到現在都沒燒上火,鍋還是冷的。”




陳子輕一臉真誠的建議:“那就吃晚點好了。”




二嬸:“……”




陳子輕去鍋洞後面添柴火,抓兩根柴抵著腿,咔嚓掰斷丟進鍋洞,他的肉是支線任務的獎勵,不想拿來粘合鄰里感情。




“南星,你前兩天不是說葫蘆瓢破了嗎,嬸有,嬸給你拿個,昂!”二嬸笑呵呵地說。




陳子輕來不及拒絕,二嬸就回家拿葫蘆瓢去了。




像葫蘆瓢那東西,要是自己家裡沒有,可以問別人家拿,但不能白要,得是一個瓢還一葫蘆瓢的米。




這個時期,大多東西都能用米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