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94 章 我不用發癲了

    套間,帶會議室,客廳,書房和廚房之類,設備齊全,猶如一個小家。

    陳子輕走了一天,腿腳痠痛不想動。

    周今休在陽臺打了個電話回來說:“輕輕,我們要在外面玩幾l天?”

    “沒想好。”陳子輕趴在沙發上,說得跟真的一樣,“反正我隨時都要破產,無所謂公司怎麼樣了。”

    周今休在旁邊坐下來,將他搬到自己腿上,圈在懷中,得了皮膚飢渴症似的,貼著他黏著他。

    陳子輕說:“我破產了,你看著辦。”

    周今休笑得閒散:“行,你破產了,我去工地上搬磚養你。”

    陳子輕從他懷裡仰起頭,認真地看了看他的臉,深重的巴掌印已經消退了,唇角還有點淤青,不影響顏值,哪怕瘦了很多,面頰凹陷,輪廓線條如出鞘的劍,比以前多了幾l分冷厲。

    但又不會讓人覺得漠然無趣,這全靠他那雙情深似海的桃花眼。

    陳子輕把嘴角一撇:“誰要你養。”

    哪知周秘書從善如流地來一句:“那你搬磚養我。”

    陳子輕誇張地瞪大眼睛:“我的身體像是能搬得起磚的樣子嗎?”

    周今休摸他腰,懶懶洋洋道:“乾脆這樣,我站風口接西北風,接滿了餵你。”

    陳子輕無力反駁,這傢伙真是什麼話都能說。他聞著周今休頭上和他一個味道的洗髮水味,突然問起個事:“那時我膝蓋受傷,拿了個帕子給你包冰袋用,你為什麼一直收著啊?”

    周今休的氣息頓了下,他揚起唇,笑說:“睹物思人。”

    陳子輕聽他這麼直白,不好意思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圖謀不軌的?”

    周今休坦然道:“分界線模糊,捋不清。”

    他看向眼皮底下的人:“很重要?”

    接著就說:“如果很重要,那我花些時間

    覆盤,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陳子輕搖搖頭,伏回他懷裡:“不重要,我就問問。”

    “去洗澡?”周今休嗓音發啞,手掌不厭其煩地摸他的腰,掌心都要摸出火來。

    “我不著急,我再躺會兒,你先去。”陳子輕被硌得有點怵,他在周今休“死後”就大病了一場,身子骨更差了,需要時間調養。周今休的心口捱了個窟窿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後來在養傷跟服刑期間想他想出病,也不適合操勞,這要是硬來多傷啊,尤其是第一次,那不得瘋個一夜。

    不行不行,他們得細水長流。

    .

    周今休洗澡的時候,陳子輕接到了莊矣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那天,陳子輕接周今休出獄後就直奔機場,沒回過莊園,他料定莊矣跟嚴隙知道了周今休的情況,等著看他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去,會不會敷衍地應付一下他們呢。

    聽莊矣在電話裡提起的莊園哪哪兒需要維修,陳子輕說:“你看著來吧。”

    莊矣說:“所以您暫時都不回來嗎?”

    陳子輕從趴著變成平躺,腿翹起來,腳晃盪著:“莊矣,有的事不是你可以管的,適度點。”

    莊矣緘默了幾l瞬:“我只是掛念少爺。”

    陳子輕:“有什麼好掛念的,你有那時間不如修身養性提升自己。”

    莊矣:“少爺是覺得我有不足?”

    “人無完人,你當然有不足。”陳子輕沒費心提點教導不足的地方都在哪,這又不是他男朋友,他幹嘛手把手的教,“莊矣,你真該學學嚴隙,我出門在外,他連個信息都不會發,他清楚自身的位置,不會做拎不清的事。”

    餘光瞟到什麼,陳子輕話鋒一變:“莊矣,我下週回,有什麼事你和嚴隙商量,這麼晚了,你早點睡吧。”

    下一刻就要像模像樣地說出“晚安”,第一個字僅僅是發出口型,陰影裡的人就走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好澡的,鬼影似的站在那裡。

    陳子輕跟他你看我,我看你,掛掉電話就把手機丟在茶几l上面:“非要試探,非要試探,好日子不想過是吧,不想過就別過。”

    周今休啼笑皆非:“生什麼氣。”

    他一步步走近,敞開的浴袍裡皮膚白皙,身高腿長體格強健,寬肩窄腰的比例堪稱完美,肌肉線條結實而優美。

    這是一具充滿藝術性的男性身體,年輕的肉|體。

    陳子輕頓時就忘了自己在幹嘛。

    “不生氣了好嗎。”

    周今休彎腰牽起他的手,幽怨地咬了咬他的指尖,撩起眼皮看他:“你到現在都沒對外公開我的身份。”

    陳子輕呼吸一滯。

    周今休說:“我是個殘疾,一隻手斷了,一隻手廢了,心思也不光明磊落,整日神經兮兮,像我這樣的人,想讓你宣告全世界是有些痴心妄想不知好歹。”

    陳子輕受不了:“訂明天的機票,當天就開記者招待

    會,你張羅。”

    周今休詫異:“要這麼急嗎,我也不是幾l天半月的都等不了,我不希望你為我改動行程。”

    陳子輕乾巴巴地說:“那不開了。”

    周今休的眼底倏然就爬上一層陰鬱:“我說那話,不就是想你哄我。”

    陳子輕沒好氣:“我敢哄嗎,我越哄,你越來勁。”

    周今休的面部一抽。

    陳子輕唉聲嘆氣:“今休,他們怎麼對我,不代表我就怎麼對他們,那不是雙箭頭,我的箭頭只對著你,沒開叉,你少在意行嗎。”

    “你這樣我都要懷疑你有綠帽癖了。”

    他偷瞥年輕人的興奮領地:“是不是要我們做的時候,讓他們在旁邊看著?”

    周今休咬他指尖的力道加重,我興奮是因為你的視線,你不盯著我看,我能那麼瘋?

    陳子輕沒把指尖抽離,而是去碰他的舌:“還是我跟他們做,你在旁邊看?”

    尾音在半空飄著,他就被周今休掀翻,帶著沐浴溼香的氣息攏向他,把他裹緊,他的肩頭一疼,唇齒陷進他皮肉的觸感清晰到讓他頭皮發麻。

    “不會就不會嘛,你好好跟我說啊。”陳子輕忍著疼痛,“要不我開除莊矣跟嚴隙,換新的管家和保鏢?”其實管家可要可不要,保鏢不要不行,他的身份,隨時都會迎來一場槍戰。

    周今休躺下來,臉貼著他胸口:“別換了。”

    陳子輕下意識看周今休的板寸顏色。

    “換了新的,會給你帶來新鮮感,同時讓我產生危機。”周今休說,“不如就用舊的,他們讓我暖心踏實。”

    陳子輕恍然,畢竟他要是對那兩人有意思,也輪不到周今休上位。

    他的周秘書思維邏輯沒毛病。

    陳子輕拽了拽周今休潮溼的髮絲:“不過,正常人都讓會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