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馬加藤惠 作品

第314章 探查

    島方義昭心領神會,跟著白鳥進了吸菸區,然後接過白鳥遞過來的煙,然後拿出自己的zipo打火機點上,再跟白鳥分享了一下那火苗。

    蓋上打火機之後,白鳥說:“關東聯合現在正在忙著對付新來的兩個外國幫派。”

    “韓國人和中國人?”

    “是啊,年輕人不講武德,關東聯合已經吃了好幾撥癟了。”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件,關東聯合幫不上忙?”

    “我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件說不定會和韓國真拳會以及中國福壽幫有關。有可靠的消息,連環殺人事件發生前不久,神田川那一塊活動的地下樂隊裡,正在流行一種新的麻藥……”

    白鳥說道這聲音逐漸低下去,島方義昭順勢接過話茬:“你懷疑這些事件互相有關聯,而麻藥是真拳會或者福壽幫在出售?”

    “我是這麼想啦,但是……荒卷今天那個狀態,我瞭解那傢伙,他會這樣說,表明他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唆使人自己進入冰箱自殺的**麼?也許可以去請教一下宗教專家?”

    “也許。”白鳥聳肩,然後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拍了拍島方義昭的肩膀,轉身離開吸菸區。

    他的搭檔高山刑警和島方義昭的搭檔行田惠士在外面等著呢。

    **

    時間推進到下午,桐生和馬上完了東大一天的課程,直接逮住同樣是劍道部大一新生的同學說:“你去跟部長說一句,我今天有事,社團活動要請假。”

    大學的社團,雖然也會參加各種大學比賽,但大學大家的課程安排都不一樣,所以相比高中社團管理要彈性不少。

    有事情請一天假什麼的,也不會有前輩在第二天堵著你追問為什麼翹掉社團活動。

    同學帶著自己的請假信息離開後,神宮寺玉藻問:“要去調查了對嗎?”

    “是。”和馬點頭,“我們先從地下樂隊入手。今早千代子裝作對地下樂隊感興趣的樣子,從北川沙緒裡那邊套了不少話,我們先按她說的,去幾個地下樂隊常用的音樂house看看吧。”

    和馬本來是想自己從北川沙緒裡那邊打聽情報的,沒想到最後是千代子代勞了。

    不過也可能是北川沙緒裡傲嬌了,故意跟千代子說的。

    神宮寺玉藻歪頭想了想,然後笑道:“我也一起去好了,我不在,研究會的兩名男學長應該能鬆一口氣。”

    和馬看了眼神宮寺,心想你都對學長們做了什麼啊,難不成讓學長跪在地上給你當椅子?

    和馬腦補了一下女王姿態的神宮寺,感覺還挺帶感。

    神宮寺玉藻用手裡的書輕輕拍了下和馬的額頭:“你在想什麼呢?”

    “在想你把兩個學長當椅子坐的女王形態。”和馬如實回答。

    “原來你想看這個啊,那回頭讓兩位學長……”

    “不不不,不用麻煩學長了。我也不是那麼想看,廢話少說我們出發吧。”

    “坐公交和地鐵去嗎?”

    “那當然了,南條家的車太顯眼了,所以我讓她今天不用派車來了。”和馬說。

    神宮寺玉藻眨巴眨巴眼,然後把手裡一直拿著的文庫本小說放回書包裡。

    今天的玉藻一身素色連衣裙,看起來完全是出來踏青的大小姐,身上還有好聞的香味。

    “那這就是約會了!”她說,“要不我們先分別,然後在忠犬八公像前面匯合?”

    和馬吐槽道:“我們要直接去神田川,忠犬八公在涉谷啊,繞很遠耶。”

    神宮寺玉藻聳了聳肩:“好吧。”

    和馬覺得她好像有點失落,於是說:“要不,我們門口分別,再在神田川附近約個地方碰面?見面臺詞也規定一下,‘等很久了嗎?’”

    “我也是剛到。”神宮寺玉藻接口道。

    和馬撓撓頭:“你這臺詞都說完了,乾脆我們直接進行下一步吧。”

    “你是說要看電影?”

    “要去探訪地下樂隊!”和馬糾正道。

    兩人就這樣一邊交談,一邊離開了東大校園。

    **

    說實話,桐生和馬上輩子,根本沒去看過地下樂隊的現場。

    他倒是去過迷笛音樂節,但是他去也不是看地下樂隊的,他看的都是成名已久的“地上”樂隊,什麼零點啊黑豹啊。

    他聽過的最地下的樂隊,大概就是萬能青年旅店了,但這個後來也火了,成了地上。

    還有和馬也去過一次崔健搞的那個什麼音樂節,這個去了肯定就是去看崔健的,什麼花房姑娘,假行僧,都聽的這些,都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名曲了。

    和馬對地下樂隊演奏的印象,基本都來自影視和動漫作品。

    比如《佐賀偶像》,那種演著演著頭掉下來的地下樂隊演奏,和馬還是挺想去看一次的。

    現在和馬進了這livehouse,第一感覺就是黑,氣悶。

    顯然這裡通風不太好。

    舞臺上已經有一隻樂隊,不過只有鼓手在打鼓,樂隊的其他人都聚在一起抽菸聊天。

    這樂隊看起來相當的視覺系,吉他手乾脆就打扮得像是北斗神拳裡的敵方雜兵一樣,出場下一刻就會被“你已經死了”。

    一開始樂隊的人根本沒注意到和馬和神宮寺玉藻進了livehouse,直到和馬靠近舞臺,才有人看到了和馬身旁的神宮寺。

    他吹了聲輕浮的口哨。

    和馬上輩子聽過這樣一種說法:所謂玩音樂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混子,每天都想著打炮。

    和馬本來覺得這個太主觀臆斷了,但現在面前這幫人讓他忽然覺得上輩子聽到的這個說法也許是對的。

    這時候,幾個樂手裡唯一沒掛樂器的轉過身,然後就來到和馬跟前蹲下,但是他目光完全看著神宮寺:“喲,這有隻迷途的小貓呀。”

    “不好意思,我是犬科呢。”神宮寺玉藻笑道。

    樂手哈哈大笑,回頭對自己的朋友們大聲說:“她說她是犬科!居然還有承認自己是母狗的……”

    他話還沒說完,人就向後飛去,一下子撞倒了擺在舞臺邊緣的混音器,然後整個人又後空翻一週,這才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和馬把竹刀往肩上一扛,看著還沒緩過神來的樂手們說:“還有誰嘴巴不乾淨?”

    其他人看著和馬,跟中了定身術一樣,忽然有人大喊:“啊!你是那個……那個桐生和馬!”

    “對,我就是大阪的救世主、魁星旗的獲得者……”

    “他就是那個桐生和馬。”神宮寺玉藻再次打斷和馬的吟唱。

    “你別老拆我臺啊,大和撫子。”

    “不讓丈夫太過得意忘形,也是大和撫子的任務啊。”

    “可我不是你丈夫啊。”和馬說。

    神宮寺玉藻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和馬聳肩,決定不再往這方面展開,他一個箭步直接竄上有他胸口那麼高的舞臺。

    樂手們都面露恐懼,只有鼓手還在繼續打鼓,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和馬向前走了兩步,忽然發現這幫樂手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動到了旁邊,於是他疑惑的扭頭,正好看見神宮寺玉藻吃力的爬上舞臺。

    和馬:“那邊有樓梯。”

    “我爬都爬了。”神宮寺一邊說一邊彎腰,拍打裙子沾上的灰塵。

    和馬搶在她彎腰前一刻側移一步,把其他人的視線給擋住了。

    “謝謝。”神宮寺直起腰時,對和馬莞爾一笑。

    和馬轉過身,看著樂手們:“我來是要跟你們打聽個事情,據說最近有人在賣一種新的藥丸,說是能見到音樂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