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下雪

下雪了，璃月港也開始下雪了。

天擦亮，剛剛退出塵歌壺的吳燁就看到了雪在落，漫天地落。落在房頂和柴垛上，落在繁綠的樹葉的枝丫，落在紛紛行人的肩頭。

“呼！真特麼冷啊！還沒到秋天怎麼就下起雪來呢？”

“那可不是？！昨天我身上還只是一件短衫，今天就要穿上棉襖了。”

“見鬼的天氣！真是流年不利啊，本來從至冬來璃月想著過冬舒服點，結果......唉！”

覆著白色面具的吳燁聽著擦肩而過的路人的抱怨，沒有出聲。

在他面前有位正招徠顧客的賣炭翁，這個往往只會在冬天出現的老人穿上一身嚴嚴實實的冬裝，包住兩隻耳朵，蹬著長筒膠靴。

吳燁喊住他，“真冷得要穿這身衣服嗎？”

賣炭翁的鼻子被凍得通紅，他看著依舊穿著夏裝的吳燁關心問道：“嗯，客官，您怎麼不多穿點衣服呢？容易凍壞身子啊。”

“我沒事，就是想問問老人家您這些炭好賣嗎？”

“好賣好賣！”賣炭翁笑道，然後指著自己擔著的兩筐木炭，“原本還想等到冬天才能賣，沒想到昨晚半夜就開始下雪了。對了，客官，您要買一些嗎？”

“好。”吳燁沒問價格，直接給了老人三萬摩拉。

賣炭翁看到又一單生意做成，心情愈發好的他邊給吳燁挑炭邊說道，“客人你還是趕緊回家穿厚一點，現在大家穿的都已經是過冬的裝束了。雪後放晴的頭一萬特別冷。今天晚上可能降到零下哩。”

“已經到零下了麼？”

吳燁望著大街兩邊的屋簷前招人喜歡的冰柱，然後接過賣炭翁給自己挑好的木炭，跟對方告別後便往桃花巷走去。

家家戶戶的小孩子看到初雪時都會站在屋簷下觀看好一陣子，然後忍不住衝出去，在鵝毛大雪中奔跑吶喊，然後趴倒在雪地上堆砌起雪人，

整個璃月港在夏末之際便早早迎來了冬天。

某個屋頂處，有兩人默默看著吳燁離去的背影，最終老者還是沒忍住嘀咕道，“吳燁這小子，怎麼就能一夜學會咱們的本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