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風衣 作品

第474章 他是誰(六)

 大老劉說的這種情況,我在大學上法醫課的時候也聽老師講過。

 人的頭部在被鈍器襲擊之後,容易造成顱骨和麵骨粉碎性骨折,與高墜傷的顱骨損傷不同,因為鈍器襲擊的力度要比從高處墜落的力度小。

 從比較高的樓層墜落的死者並不像影視劇裡演的那樣,巨大的衝擊力會造成顱骨迸裂,場面血腥的令人作嘔。

 像這種被鈍器襲擊的,如果沒有造成開放性的創口,破碎的頭骨還都留在頭皮之內,屍檢解剖時,可以將頭皮內的骨頭和碎裂的骨渣都取出來,再像做拼圖一樣將顱骨進行復原。

 即便是有小範圍的缺失也影響不大,法醫可以根據經驗進行填補,顱骨復原之後,就可以做顱面復原了,尤其是現在,相關的技術已經取得了巨大的進步,顱面復原可以用電腦來完成。

 雖然這說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尤其是復原顱骨,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理,精力,都將面臨巨大的考驗。

 “老劉,那就辛苦你們了!”韓衛國對大老劉說道。

 大老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韓衛國,“哎呦,我說這還是從前的韓老本兒嗎?能聽你說句辛苦可不容易啊?”

 “狗坐轎子,你不識抬舉啊?非願意聽我呲愣你啊?”韓衛國回道。

 大老劉笑了笑,拎起勘驗箱走下山去。

 隋廣彬帶著技術隊在發現屍體的周圍進行了仔細的勘查,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痕跡,也只能帶隊悻悻而返。

 我們也跟著韓衛國下了山。

 回到車上,韓衛國發動了車輛,轉頭看了我一眼。

 “初哥,你說要真是你同學她弟弟殺了人,你什麼想法?”韓衛國問道。

 我詫異的看了韓衛國一眼,“師父,你覺得我會徇私舞弊還是貪贓枉法啊?”

 韓衛國笑了笑,“就你啊?我都多餘問你!”

 “師父,我到什麼時候都清楚自己是個警察,放心,不管是誰犯了法,我都不會手下留情!”我說道。

 “那要是我呢?”韓衛國問道。

 我被問的一愣,半天沒有說話。

 “咋的了?咋還猶豫了呢?剛才不是挺堅定的嗎?”韓衛國問道。

 “師父,我說實話你可別不高興,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勸你自首,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親手把你逮捕歸案!”我說道。

 韓衛國滿意的點了點頭,“行,沒白跟我混!”

 很快,韓衛國帶著我們回到了辦案中心。

 眾人在各自的位置坐下,韓衛國靠著辦公桌看著眾人。

 “今天東山的這個案子,死者身份目前不明,所以,按照咱們以往的慣例,查找屍源還是首要任務,我分配一下任務,第一查找全市範圍內的失蹤人口,看有沒有跟死者體貌特徵相似的,這個事海潮和大東負責,如果本市範圍內沒有什麼發現,往周邊鄰近城市擴展一下,實在不行,就全省,全國範圍內都過一遍!第二,對於東山周圍的路網進行摸排,沿途的攝像頭都調一下,東山周圍的居民區,商業街都要走訪一遍,雖然死者面部被破壞了,但身上不是有衣服嗎?問一下有沒有見過什麼人穿同樣的衣服,這個事老田,你帶著霞姐,小孟,你們負責,缺人手告訴我,我去協調,充分利用好轄區派出所以及分局特情。”韓衛國說道。

 “是!”田豐他們應了一聲。

 “師父,那我和豹哥幹啥啊?”我問道。

 “你們倆暫時不用參與調查東山的這具屍體,給你們倆個任務,儘快找到徐子威的下落,初哥跟徐子威的姐姐徐麗薇是同學,方便開展工作,主要是針對徐麗薇的工作,一定不要讓她對我們隱瞞什麼!”韓衛國說道。

 “師父,以我對徐麗薇的瞭解,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是的話,她就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篤定的說道。

 韓衛國擺了擺手,“初哥啊,先別說的那麼肯定,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慮了,但你別忘了,他弟弟徐子威現在下落不明,不排除他會早找機會跟他姐姐聯繫!”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但旋即我又疑惑起來。

 “師父,這我總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吧?這讓我咋看啊?”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韓衛國看了看我,“你想的倒挺美,還二十四小時?我給你倆開個房間得了唄?”

 我感覺臉上有些發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自己想辦法,多做做她的工作,如果徐子威跟她聯繫,一定讓她勸徐子威自首!”韓衛國說道。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

 “一會兒你去一趟法醫中心,你同學不是去採dna了嘛,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得多照應照應!”韓衛國說道。

 “好,師父,那我這就過去!”我說道。

 韓衛國揚了揚手。

 我趕到市局法醫中心的時候,徐麗薇已經回去了,我給她打了個電話,但她電話關機了。

 徐麗薇跟我說過,她住在春雨旅店,離我們辦案中心不遠,我打了一輛車趕去了春雨旅店。

 出租車剛到旅店門口,我還沒等下車,就看到徐麗薇拎著兩個饅頭正要進門。

 我趕忙給了車費下了車。

 “徐麗薇!”我叫了她一聲。

 徐麗薇聞聲停住了腳步,轉回身來。

 “哎,傅初,是你啊?”徐麗薇開口道。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你跟我說你住在這,我正好沒啥事兒,就過來看看!”我說道。

 徐麗薇一愣,連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那是一個款式很老的翻蓋手機,已經磨損的很嚴重了。

 “沒電了!這手機電池不怎麼抗用了,我一直說配一塊兒新電池,一直也沒倒出空來!”徐麗薇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環顧旅店的環境,裝修很老舊,就連門口的吧檯上的‘春雨旅店’四個字也只剩一個‘雨’一個‘店’了。

 “你住在哪個房間啊?”我問道。

 “在樓上,202!”徐麗薇回道。

 我點了點頭,“那我能上去坐一會兒嗎?”

 徐麗薇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師父,以我對徐麗薇的瞭解,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是的話,她就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篤定的說道。

 韓衛國擺了擺手,“初哥啊,先別說的那麼肯定,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慮了,但你別忘了,他弟弟徐子威現在下落不明,不排除他會早找機會跟他姐姐聯繫!”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但旋即我又疑惑起來。

 “師父,這我總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吧?這讓我咋看啊?”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韓衛國看了看我,“你想的倒挺美,還二十四小時?我給你倆開個房間得了唄?”

 我感覺臉上有些發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自己想辦法,多做做她的工作,如果徐子威跟她聯繫,一定讓她勸徐子威自首!”韓衛國說道。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

 “一會兒你去一趟法醫中心,你同學不是去採dna了嘛,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得多照應照應!”韓衛國說道。

 “好,師父,那我這就過去!”我說道。

 韓衛國揚了揚手。

 我趕到市局法醫中心的時候,徐麗薇已經回去了,我給她打了個電話,但她電話關機了。

 徐麗薇跟我說過,她住在春雨旅店,離我們辦案中心不遠,我打了一輛車趕去了春雨旅店。

 出租車剛到旅店門口,我還沒等下車,就看到徐麗薇拎著兩個饅頭正要進門。

 我趕忙給了車費下了車。

 “徐麗薇!”我叫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