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全知教(6)



            木箱子裡的蘇扶靠著清晨的那一點露水,挺過了一天。

但很快他開始缺氧,而且愈發的虛弱,他的傷口開始腐爛化膿,發起了高燒。

漸漸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角已經流下了涎水,而就在這個明顯要死了的時候,他似乎突然被什麼震驚了一下。

哪怕燒得迷糊,他還是半撐起了身子,開始在封閉的木箱裡尋找。

容樂樂皺眉,她猜到,這個時候的蘇扶一定是被後來的全知教主給聯繫到了。

只是她沒想到,對方用的是傳音,而傳音她聽不到內容。

只見一絲詭氣從木箱外的土壤中傳了進來,鑽進了蘇扶的身體,然後他就逐漸好轉。

傷口開始恢復,開始有了力氣和思考,找到木箱最脆弱的地方,一點一點用腳踹開,終於能夠爬了出去。

不過,禁閉室的回憶就像在保護聖祖的存在一樣,又一次斷在了關鍵地方。

下一個畫面,蘇扶就已經換了乾淨衣服,在蘇家的擂臺附近潛伏,謀劃了蘇起賢兒子的死亡,而且間接將蘇白銘推到了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上。

回憶裡有蘇扶是怎麼樣讓蘇白銘一步步陷入聖祖的圈套的,是怎樣選擇了詭力改造這一條不歸路。

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聖祖的出現。

就像當初蘇扶被困在木箱裡,最終為聖祖所救一樣,那個聲音的主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容樂樂看到回憶裡的各種全知教徒的會面,他們會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對著火堆集會祈禱;

抑或在曠野中,對著落日舉行神秘的儀式。

但不論在哪,不論何種形式,容樂樂都無法在回憶裡看到聖祖的存在痕跡。

而且,這些教徒們集會的地點也是一直變化的。

怎麼會是這樣呢?

哪怕全知聖祖對其他人種下了催眠,比如讓他們在離開後忘掉聖祖的信息,這也行不通。

因為禁閉室不是人的大腦,它對回憶的展現是客觀發生的事情。

容樂樂就是因為這樣才在當時破解了蘇白銘的偽裝,因為禁閉室的回憶不以人的意志轉移。

那麼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全知聖祖在祂最信任最親近的門徒這裡,都沒有留下印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