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作品

第98章從中作梗

  鄭曲尺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會給你當內應,給你傳消息。”

  要不然,誰管他呢。

  倘若他不是救秋,而是救其它墨家人,她估計還真不一定會插手此事,雖然說,她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見她如此油鹽不進的態度,伢也動怒了,他陰陽怪氣道:“你知道就好,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食悔,但鄭曲尺,你必須助我救出秋,你倘若三心二意,背叛於我,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伢一雙冰冷的眼瞳審視著她。

  乍聽之下,好像僅是一句警告的話,但鄭曲尺最近神經過敏,卻聽出了些別的意思,她問道:“你是否還要我幫你些什麼?”

  伢還挺滿意她的聰慧與敏銳,他道:“假如你口中的消息是真的,那我就還需要一份完整的駐地營寨圖。”

  鄭曲尺驀地抬起眼,皺緊眉心:“我已經告訴了你,關於秋羈押的具體位置,你為何還要整個福縣駐地營寨圖?”

  伢見她滿臉不情願的樣子,便心知她一定會拒絕。

  所以,他乾脆也醜話說在前頭:“我要拿這駐紮營寨地圖做什麼就不必你操心了,但如果你不肯答應莪,那麼你跟我,就只能一拍兩散了,往後不僅墨家要與你為難,宇文晟只怕也不會再信任你了。”

  鄭曲尺的眼神徒然冰冷地看著他。

  她算是看明白了,伢是想讓她即便是哪一日僥倖脫離了墨家,也不肯叫她與宇文晟等人為伍,他要徹底斷了她想庇廕於宇文晟麾下的念想。

  “好啊。”她語氣平靜地應下了。

  是啊,世上安得雙全法,她既想毫髮無損地擺脫墨家的糾纏,又想獲得鄴國宇文晟的信任與庇佑,或許猶豫到最後,她哪一樣都會失去。

  她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選擇。

  在打發伢走之後,鄭曲尺卻有些睡不著,她獨自沉默走至了山頂高處,遙望著被夜色籠罩著這片森林,深邃的黑暗讓人不禁心生恐懼,而她一夜皆心神不寧。

  等了兩天,鄭曲尺終於見到了穆柯,她忙追過去:“穆叔,你有幫我將信交給蔚大哥嗎?”

  一張口,她就直接問起這事。

  穆柯轉過身,欣喜“:“阿青啊?哦哦,你說信啊,應當是已經交給他了吧。”

  鄭曲尺一聽,眉毛緊張壓下來,嚴肅問道:“穆叔,什麼叫應當?你沒將信交給他嗎?”

  穆柯見她神色不太對勁,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跟她解釋道:“我那日前去,恰好他不在營寨之中,外出辦事了,我等了一日都未見到人,因身上還有要務需得離營去辦,於是我便只能將信先交給守將,等蔚垚回來後,叫他替我交給蔚垚。”

  原來如此。

  “可是,他並沒有來見我。”鄭曲尺喃喃道。

  穆柯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封信上是寫了些什麼重要之事嗎?不然,穆叔回營寨時再專程替你去問問蔚垚,是否收到信了?”

  鄭曲尺在思考。

  倘若蔚垚當真收到了她的信,為何不來見她?若非他在等她親自前去確認?

  不對,他應該能夠理解她目前的處境跟危險。

  若他沒有收到信的話,那她的信呢?

  鄭曲尺思索無果,便繼續追問:“穆叔,你方才說,將信交給了哪位守將了?”

  “他叫風青,是守北營門的主將,喂喂,阿青,你這是要去哪?”

  話到一半,穆柯就見鄭曲尺轉身要走,他追了幾步,卻只能看到她越跑越遠的背影。

  “我去去就回。”

  鄭曲尺心頭焦急確認此事,她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伢的懷疑了。

  若那封信到了蔚垚手中還好,倘若是落於旁人手中被翻閱了內容……她奔跑起來,由於不會騎馬,而鬼羧嶺離長馴坡路程不短,她只能先去工庫房借一運貨馬匹應急,只要套上板車就能載人……

  雖說比起騎馬速度要慢些,但怎麼也比走路快。

  ——

  長馴坡駐地營寨

  就在兩日前傍晚時,穆柯離開前,將信交由一名守將轉交:“切記,蔚近衛一回營,你便將信交由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