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雲兒 作品

第2165章 依舊還沒有長大

    在這種風口浪尖的關頭,任誰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倒不是說,各界修士選擇了妥協,而是在等待劍神界和天宮做出反應,沒人相信這場風波,能夠輕易的平息下去。

    然而,等待了很長時間,天宮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不禁讓很多人心生疑惑,難道天宮默許了這一切?

    終於,一些隱秘的消息,通過特殊的渠道,流傳了出來。

    不是劍神界選擇忍氣吞聲,而是有多方勢力插手進來,包括另外三大主宰世界在內,差一點爆發神戰。

    為避免事態擴大,天宮出面調解,各方達成了某種協議,最終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以後真的需要遵守張若塵制定的界規?”

    對於這樣的結果,大部分修士,都感到很難接受。

    可他們沒辦法,連天宮都默許了界規的存在,他們還能怎麼樣?

    一位聖王制定規則,約束天庭萬界修士,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相比於各界修士的壓抑,崑崙界本土修士,則是感覺揚眉吐氣,畢竟,沒誰願意被壓迫。

    一座殿宇中。

    月神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將天庭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若塵。

    此次,張若塵頒佈聖旨,力壓萬界,震動太大,甚至出乎了月神的意料。雖然作為一位神靈,聖王境的修士,依舊還很弱小。

    可是,一位聖王,卻能影響這一座功德戰場,影響諸天萬界的修士,這件事背後的意義,也就非同小可。

    “這一次,西天佛界、五行觀、天龍界、天初文明……居然都有神,參與進去,看來我總算是擁有了讓他們支持的資格。”張若塵道。

    很早以前,鎮元便對他說過,只要他展現出足夠的潛力,道家一脈就會全力支持他。西天佛界顯然也是相同的心思。

    唯一讓張若塵不解的是天初文明。

    並沒有聽說過,天初文明和崑崙界有多深的交際。唯一的交際,恐怕就是張若塵和天初仙子的交情。

    但,無論他們是男女之情,還是生死之交,說到底,還僅僅只是兩個小輩之間的個人感情。

    一個文明根本不可能,因為個人感情,參合到大世界的爭鬥中來。神與神之間的交情,還差不多。

    除非……

    “或許是天初文明的老天主,在償還那十萬滴神泉的人情。“張若塵暗暗想道。

    那可是十萬滴神泉,助天初文明的老天主,治好傷勢,得以順利渡過元會劫難,這人情不是一般的大。

    “也可能是洛姬在幫我,她如今得到了洛神的傳承,在天初文明的話語權,必然會變得更大,再加上我本身的潛力,或許能夠讓天初文明,有所正視。”張若塵如此想到。

    畢竟,與天堂界派系對抗,是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任何一方勢力,都必須要深思熟慮,考慮得失。

    如果張若塵沒有成為大聖之下無敵的強者,這次的情況,恐怕會有極大的變化。

    月神道:“你區區一個聖王,還差得很遠。雖然還不夠明朗,但是,根據我的猜測,有崑崙界的神,才背後推動。”

    “池瑤?”張若塵道。

    崑崙界的神,除了她,還有誰?

    月神搖了搖頭,道:“五行觀、西天佛界、天龍界,應該都有崑崙界的神在推動,要不然,他們不可能跳到明面上來和天堂界派系叫板。”

    “怎麼可能?不對,難道……”張若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西天佛界,有一位崑崙界的帝皇,在那裡成神,張若塵是知道的。

    五行觀、天龍界,難道真的也有崑崙界的神?

    在這一刻,張若塵想到八百年前,消失在崑崙界的那幾位帝,還有那兩位後。難道八百年前,他們都先一步去了天庭,提前做佈置?

    就像五行觀,雖然與崑崙界有很深的淵源,可是,畢竟十萬年過去。如果沒有崑崙界的神,在五行觀修行,五行觀怎麼可能大力支持?

    月神含笑,道:“想不想知道池瑤是怎麼評價,你這次的所作所為?”

    “不說也罷。”

    張若塵的神情,變得沉鬱。

    月神沒有想到,只是提到池瑤的名字,張若塵的情緒波動就這麼巨大,於是,沒有繼續賣關子,道:“她說,不是一界之主,制定界規,不過只是胡鬧,張若塵依舊還沒有長大。”

    張若塵道:“看來我做了她該做的事,讓她不高興了!”

    “在你眼中,神的心胸,那麼狹窄?”

    月神很想說一句,或許在池瑤看來,你做得還不夠,還沒有真正的帝皇之心。

    如果內心真的已經完全成長起來,恐怕就不會是以東域王的身份,在池瑤居住的紫微宮中頒佈聖旨。

    而是,滅紫微宮,立聖明殿,先正自己的名,再以界主的身份,頒佈聖旨。

    以東域王的身份頒佈聖旨,就是意氣用事,看似在為崑崙界著想,卻名不正言不順,與小孩子胡鬧沒有區別。

    以界主的身份頒佈聖旨,才是揹負責任,是要承擔頒佈聖旨之後的後果。

    當然,這些話,月神沒有說出來,因為她對池瑤並不是特別瞭解,也不知道池瑤內心的真實想法。

    或許正如張若塵所說,做了她該做的事,讓她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