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供 作品

149、誰是兇手

    “那麼可能是主謀的人, 就只剩下五個了,他們分別是桑德斯先生、阿諾德上校、霍普金斯夫人、英格尼斯醫生,以及南丁格爾律師。”



    格蕾絲攤開自己的記事本, 說道:“當然,我們要判斷誰是主謀,不單單要考慮這個人的武力,還要考慮這個人的性格和智力。”



    她伸出食指, “首先第一個難題, 就出在桑德斯先生身上, 我們無法判斷他的體力是否還像以前一樣好,因為他患了惡性腫瘤, 這種情況下, 他的體力會不會極速下降, 以至於那些看起來比他柔弱的人, 能夠把他推下懸崖?這些我們都沒辦法判斷。”



    “第二個難題也出在桑德斯先生身上, 我們不瞭解他的性格。”公爵大人說道:“至少我很少在社交圈子遇見他, 桑德斯先生之所以有名,完全是因為他經常被記者報道。”



    像桑德斯先生這樣的資深登山者,一年裡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各個山區, 只有需要休息的時候, 才會短暫的在有人煙的地方停留。



    這樣的人雖然有名,但往往其本性並不為人所知。



    畢竟維多利亞時代的人更注重家庭生活, 像桑德斯先生這種幾乎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不在家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那種性格孤僻的怪人。



    但希爾頓先生的日記裡,卻說他是個性格活潑的年輕人。



    一個即將面對死亡的人,是否會選擇在人生最後階段活得快樂, 真的是因人而異。



    在這一點上,格蕾絲沒辦法說桑德斯先生一定就是在偽裝。



    他們對桑德斯先生可以說是毫無瞭解,除了他得了絕症,以及在希爾頓先生被害之前,他表現得很愛說話之外,其他的事,大家都一無所知。



    “我必須得先和您說清楚,有關這個案子,即使我的推理毫無紕漏,您也未必能夠因此指證真兇。因為有關這個案子,我們並沒有任何鐵證。”格蕾絲先給弗格斯探長打了個預防針。



    弗格斯探長不在線地擺擺手,“這個我明白,但是我必須給大眾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我按照之前的想法來,總會有像您這樣的偵探會在報紙上發表反駁我的文章,那樣一來,蘇格蘭場可就威嚴



    盡失了。”



    有了這樣的保證,格蕾絲也就繼續往下說了。



    “我們先撇開桑德斯先生不談,因為他被殺的理由可以說是適用於其他四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恰恰因為桑德斯先生表面上和這件事無關,使得如果主謀是另外四個人之一,他就有很大的幾率被殺。因為所有人,包括已經被排除的霍普金斯先生,都不會希望這個和他們利益不同的人,跑出去說三道四,最終把他們送上法庭。”



    說到這,格蕾絲停頓了一下,“那麼……”



    她說道:“我們就先假定阿諾德上校是主謀。”



    公爵大人贊同地說道:“實際上,如果阿諾德上校是主謀的話,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殺死所有人,有關殺人的能力,恐怕沒人比得上他。”



    他的話在這裡出現了轉折,“不過,以阿諾德上校的頭腦,能不能想出如此縝密的殺人謎題,還真是個問題。”



    想起在射擊俱樂部和阿諾德上校那寥寥幾次的交談,公爵大人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算不上多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