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52章 公開批評

    不過保劍英的厚臉皮,在這一刻讓蘇櫻桃眼界大開。



    “徐儼,你居然回來了,天啦……”保劍英拉起徐儼的手:“看看你的手都皴成什麼樣子了,你在成縣受了很多苦吧?”



    “老張呢,他到底怎麼想的?他為什麼不來接我?”這個名叫徐儼的女同志,似乎還不知道自己被離婚的事情,一頭霧水的。



    一群鄰居圍著呢,蘇櫻桃估計徐儼這回要吃虧,果不其然,保大媽要說話,保劍英瞪了她一眼,然後說:“徐儼,是這麼回事兒,月月沒人照顧,老張又一再的……他跟我說他已經跟你離婚了呀,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倆還沒離婚的事情,月月跟我那麼好,也完全沒說過你沒有離婚的事情,你知道嗎,我也考慮了很久,也抗爭了很久,但是老張他一直逼著我一個態,我為了照顧月月只好表態,現在可怎麼辦?”



    帶著一臉震驚的表情,她這話說的簡直堪稱完美,用一種欲語還休的方式,立刻反鍋甩到了張悅齋的身上。



    而徐儼呢,給保劍英抓著手,在此刻也得到了幾個有效訊息。



    首先,她丈夫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她給離婚了,二是,他還在離婚後恬不知恥的去追求她的好朋友保劍英了。



    然後,現在她的丈夫,跟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



    “沒事,算了吧,離婚就離婚了,劍英我先去農場啦,再見。”徐嚴顯然已經被打懵了,一把掙開保劍英的手,轉身就走。



    但是,圍在一起的家屬們可不能就這麼放徐儼走啊。



    “徐姐,你別這樣,先回家吧,我看你這衣服破的也夠可以的,回家換一件,要不去我們家?”徐嫂子說。



    龔書記的愛人陳文霞也說:“去我家換件衣服吧,事情咱們慢慢說,張悅齋不是那樣的人。”



    保劍英難過的手捂著嘴巴眼看就要哭了。



    而徐儼呢,要不是突然的調動,很可能她在成縣勞改農場兩年,三年,甚至五六年,丈夫可能都不會來找自己,那種打擊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同志們,這是一位勞改犯,天都這麼黑了,我們交接完還得回成縣呢,你們以後慢慢聚,好不好?”送徐儼來的民兵說著,握了握陳文霞的手,指著小白樓說:“你們廠的革命意識和革命氛圍特別的好,我們得向你們多多學習。”



    小白樓簡直成革命樣板了,兩個民兵左看看,右看看,畢竟這年月糧食和菜比啥都重要,看到大家種的標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看就是準備要回家種標語的。



    徐嫂子看徐儼就那麼跑了,著急啊,急的直跳腳,都沒敲門就跑蘇櫻桃家來了。



    “我的副主任,小蘇,你看見了沒,大稀奇,徐儼被調回來了,但是……”她簡直要咬牙切齒了,恨不能再走立刻就出去宣揚宣揚:“徐儼壓根兒沒想跟張政委離婚,她是被離婚的。”



    衝進門,就見蘇櫻桃趴在窗臺上,也正在回頭,而鄧博士,就彎腰站在她身後。



    向來冷冷淡淡,在外面不怎麼說話的鄧博士這麼有情趣,趴在妻子的背後?



    徐嫂子又急又忙,趕了忙兒的要往回折:“算了算了,你們肯定不關注這個事兒。我先走啦……”



    她得把這事兒滿廠子大大的宣揚一番去。



    鄧崑崙給嚇壞了:東方式的不禮貌,非但母親動不動就想來干涉他的私生活,鄰居家的女人連門都不敲就會往家裡闖。



    好吧,這些他都忍了,但是,保劍英的態度他完全無法忍受。



    “東方式的表裡不一,我們一起工作,我親眼看到的,她對張悅齋的主動關懷,以及頻繁的性.暗示,才讓張悅齋誤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倆人才正式宣佈在一起的,可她剛才的每一句話,都在暗示是張悅齋主動的。”鄧崑崙於是說。



    “怎麼就是東方式的表裡不一了,你不也特別渴望我主動再吻你一次,才愁眉苦臉的吃了十二個餃子,然後還主動刷了牙,才來找我的?”蘇櫻桃回頭反問。



    表裡不一是人的天性,怎麼在博士這兒就成東方式的了?



    連他這種愛國人士都這麼黑東方,難怪西方人對東方會一直抱有偏見。



    “好吧,蘇櫻桃同志,是的,你的一個吻誘惑了我,而要是我猜的不錯,它像《金瓶梅》一樣,還要困擾我很久,你現在願意再給我一個嗎?”



    鄧博士放棄了表裡不一,因為他發現這個女孩子比他想象的更加狡猾,而且深諳男人的心理,她的心理年齡,完全不是一個真正的少女,也不是什麼洛麗塔。



    她是個成熟的,並且能牢牢抓住男人心理進行玩弄的成年女性。



    賭著氣,鄧博士覺得她要再吻他一下,他就能安心投入工作,而不是想著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她這是在作弊,而且還是在故意吊著他。



    “等你意識到東方式的婚姻不僅僅是隨便的性關係再說吧,我會主動吻你的,真的,比上一個更刺激。”蘇櫻桃溫柔一笑,又回過了頭。



    她還忙著呢。



    鄧崑崙盯著蘇櫻桃看了一會兒,在m國時的他在女人群中可是很受歡迎的,畢竟他的科研工作讓他不得不常年輾轉在m國位於北太平洋,南太平洋,中途島等地。



    雖然不是軍人,但工作的地方就是在戰壕裡,而m國的女性們對於戰爭英雄有一種格外的偏愛,所以他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女人們觀注的焦點。



    而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個吻而祈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