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96、逮藥販子

    這才兩天時間, g委會的一幫幹部們就幫農場墾了很多荒地出來了。



    雖然說800畝不是個小數目,但有200號人一起進了農場,開足800畝, 不是早晚的事兒?



    而蘇櫻桃,自始至終沒有進過農場。



    那不,這天晚上,李薇上門來找她了。



    她的皮鞋上全是泥巴, 頭髮也油膩膩的沾在頭上, 腿上還沾了好些泥, 看來, 她確實是認認真真,在督促大家墾荒的。



    疲憊啊, 累啊,不過, 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能進城,去接古巴友好貴賓, 李薇的心情就很好:“小蘇,我現在就回家, 洗個澡,咱們明天一起進城?”



    但是,蘇櫻桃又給了她一重大驚喜。



    “李教師,我明天就不去省城了吧, 你跟鄧崑崙一起去迎接友好貴賓吧, 怎麼樣?”她笑著說。



    李薇手還在抖頭髮上的泥土渣子,頓時就有點呆住了,心說蘇櫻桃這個女同志,怕不是有點傻吧。



    古巴貴賓, 省上的領導們肯定要接待,而且肯定還有飯局。



    要能跟省上的領導們見個面,一起吃頓飯,多光榮的事情,她居然不去?



    “你不去,我怎麼去?”李薇聲音都尖了。



    她帶著一幫人在農場勞動了好幾天,可不就是想跟著蘇櫻桃一起去趟省城,蘇櫻桃不去,讓她怎麼去?



    “李姐,你跟著鄧博士一起去吧,你可是咱們秦州勞動婦女的典範,你去見領導們名至實歸。”握上李薇的雙手,蘇櫻桃狠命搖了兩下:“我年齡小,也沒你懂得多,就不去。”



    這可太讓李薇感動了,能出那麼大的風頭,蘇櫻桃居然自己不去,讓她一個人去?



    雖然說她爸曾經是解放秦州的大功臣,但畢竟丈夫只是一個地區的地委書記,想再升職,在省領導面前刷點好感就特別的重要。



    蘇櫻桃長的漂亮,人也幹練,而且還這麼謙遜,居然把這麼好的事情,讓給她一個人?



    太感動,太感激,太感謝了,李薇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感謝蘇櫻桃。



    想了想,她從兜裡摸了一張招待券出來,遞給蘇櫻桃說:“這是咱們市國營飯店的招待券,四涼四熱,你有時間就帶你父母吃一頓飯去。”



    不論任何年代,



    不論父母是做什麼的,每個人都有往上爬的衝動。



    即使李薇的父親曾經是從秦州大地上,一手趕走日本人,也是為了解放而立下汗馬功勞的老革命,她也不例外。



    就農場的功勞,當在,她也是想搶就搶,畢竟她位置高,看的遠。



    而蘇櫻桃跟她相比,還年青,有的是時間在基層磨練,所以搶了蘇櫻桃的農場,她心裡並不愧疚。



    反而是要去省裡出風頭這一點,讓李薇有點愧疚,所以才會送蘇櫻桃一張國營飯店的招待票,別看這張招待票只是一張略硬的紙,它裡面還有一瓶贈送的茅臺呢。



    接過招待票,蘇櫻桃由衷的說:“李姐,謝謝你。”



    這張招待票裡頭包含一瓶茅臺灑,蘇櫻桃偶爾喜歡喝點小酒,相比於飯,她更想要那瓶酒。



    當然,只讓市g委會那幫幹部在農場裡勞幾天可不行,蘇櫻桃還指望著她們能替自己再墾800畝荒地呢。



    總之,事情都可以慢慢謀。



    暫時就讓李薇先去出個風頭吧。



    第二天一早,宋正剛專門從紅巖軍區調的吉普車,來接鄧崑崙和李薇幾個,就要去省城接農業部來的領導,以及那位‘羅美玉’女士了。



    鄧崑崙昨天晚上加班到夜裡兩點才回來,來的時候蘇櫻桃當然早就睡下了。



    早晨起來,鄧崑崙在穿衣服,蘇櫻桃也在刷牙,這不,正刷著呢,鄧崑崙突然遞過來一個東西:“這個,我送給你的,今天一定記得,你要戴著它。”



    “什麼東西,這麼鄭重其事的?”她問。



    鄧崑崙清了清嗓音,遞給蘇櫻桃一個東西:“這個,咱們的新婚戒指。”



    蘇櫻桃接了過來,因為就跟他送給她的那支鋼筆一樣,上面也有一顆鑽石,而且是枚戒指,蘇櫻桃驚訝壞了:“這是一枚金戒指,還是鑽戒?”



    “我自己做的,你戴著它吧,我這兒也有一枚。”鄧崑崙給蘇櫻桃快速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緊接著收了回去,說了句。



    蘇櫻桃把手伸到了陽光下,陽光一閃,金子,鑽石,在她夢裡,那該死的第三個丈夫,老是給她送這種玩藝兒。



    蘇櫻桃總不理解夢裡那個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這種東西而開心。



    現在她明白了。



    鑽石這東



    西跟黃金搭在一起,哪叫一個漂亮,叫人心花怒放。



    更何況她的手指還是那麼的美。



    就一點,金子少了點,鄧崑崙現在可守著一座金山呢,打個戒指,打的這麼細,真是小器。



    當然,鄧崑崙肯定不會告訴蘇櫻桃,確實,現在他的工作間和後面的大保險庫裡堆了滿滿一庫的金條,那些金條上,有人咬過的牙印,還有斑駁的血跡,幾十年過去了,血跡早成了黑色,甚至有的上面還沾著毛髮,更有一塊上面,鄧崑崙能看到,清晰的印著一隻稚嫩的,孩子的手印。



    那都是日本軍人在這片土地上,從一個個普通老百姓,或者商賈,官員手中或搶,或敲,或勒索來的,積攢在一起,是無價之寶,也是多少人的血淚和末日。



    那一塊塊,都代表著一個國破家亡時,死在日軍槍下的鬼魂。



    那些金條現在歸鄧崑崙所用,因為他要製造航天和核能行業最需要的金芯電纜。



    要說偷一點出來打枚戒指,太容易了,就打件金縷玉衣,估計誰都查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