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玉而安 作品

第四百零七 章 心臟

    自是哪兒去的銀錢哪兒找回來吶!

    師兄們趁夜蕩平了賭坊,領了人馬埋了人手,聶謙清算賭坊借條,吳昕為戲服逐戶討債,一夜間賭坊無聲無息地易主亦無人知曉。

    把人救了總不能叫人自生自滅,幾個師兄弟決議他留於郜縣照料陶蘇,而他也真與陶蘇相依為命苦練賭技。

    荏弱無依的陶蘇當時尚未弱冠,立志改名換姓不再為賭所困,誓言必要叫郜縣曾欺辱他之人付出代價,自此時刻勤練拋骰手法,如今終能脫胎換骨。

    雖位處三教九流之末又如何?,作風特立如他也不敢有人看輕,無人可在他手下安然走過三盅,誰人能不敬三分?

    加上老天給了他張看似生來尊貴不凡的英挺臉龐,怎能不好好善加利用?

    是以陶蘇遊走賭坊撐起賭坊,由他結交遊走世家,時不時哄來幾位紈絝子弟入場盡興,否則如何撈到能起宅子銀兩?

    這五進宅子看似與賭坊在不同街道,實則以樓臺廊道作為遮掩前後相連,數道厚重實木門隔絕了賭坊喧鬧。

    僅僅那幾道鐵力木門與紅木廊道便要價幾萬兩,倆人耗費多少時日努力掙得如今光景?

    思及此,也不得不說人比人氣死人,沒有小師妹賺錢運道啊!

    只能再喝兩盅自我安慰吶!

    “對啊!我的酒呢?”鄭愷倏地驚覺小師妹的鬱離醉沒跟著到?

    “逃家還能帶酒?”顏娧解下腰際錦袋取出小玉瓶遞上,不禁笑問,“只有這樣要不要?”

    不情願地接過不足一口的佳釀,鄭愷溫文俊逸臉龐也無奈泛起心酸之色,心塞問道:“耗費了不少口舌才哄得扶家家主來賭坊給陶蘇伺候呢!”

    顏娧佯裝瞭解地頻頻頷首,恍然大悟作勢奪走玉瓶,偏頭問道:“所以這酒該給陶蘇?”

    鄭愷一連三個躲避逃開掠奪,急忙說道:“陶蘇不飲酒。”

    門外陶蘇揚著淺薄淡笑,揖禮應答:“看顧賭坊,陶蘇不沾酒。”

    “聽清沒?”鄭愷如若至寶般抱著小玉瓶不放,東越本就以茶品居多,能入口的酒類少之又少,更別說小師妹帶上的定是至少三年的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