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你承認了

    她在屋子裡,莫名不敢踏出去,她等了半個多小時。

    車裡,易北鳴,是那麼面無表情地看完了微博上新放的料。

    視頻拍的就是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他喜歡著珍愛著一直願意縱容著的小東西,竟然去見了江晚,兩人都談了些什麼?

    最後,她竟然給了江晚一張卡。

    這和微博裡的上一段視頻,她在會所裡蓄意找到江晚,扶著江晚來到他房門外,形成了一個因果關係。

    給丈夫塞女人,她以為睡成功了,如今這女人懷孕,她給事先說好的善後費用,是麼?

    很像這麼回事。

    不管是不是這麼回事。

    易北鳴在這一刻,就確定是這麼回事!

    她想離婚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她也無時不刻,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啊。

    易北鳴閉目嗤笑,抬起手肘擱住冷笑聲聲的眼底,一片寂寥。

    她在四個月前,就存了想讓他睡了別的女人,她好自由的小心思。

    她迫不及待,等待著回國的時天。

    她憤怒又厭惡地說,她壓根不會吃他和姜婉月的醋,不會吃親叔叔的醋。

    她調皮又沒心沒肺的說,很願意撮合他和姜婉月。

    她哭著攥著小拳頭說,她一直以來最想要的就是和他解除婚姻,她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

    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

    兩年前是他犯了一個錯,是他沒有忍住,他有血氣方剛,而她又醉得那麼徹底,第一次在他面前袒露,小小的剛成年的她,有了珍愛的男孩了。

    所以他失心瘋了,奪走了她。

    她嚇壞了。

    她醒來的惶恐驚怕,甚至憂鬱自殺,讓他收起了他的所有不應該。

    他接受懲罰,越發小心翼翼,收斂心思,不給她看見自己的齷齪,是為了讓小東西放下心中濃濃的芥蒂,莫要離他更遠。

    可是,這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

    毫無意義。

    他的粉飾的太平,當著她喜愛溫柔又安全感的長輩,不露一絲一毫男人的血性與慾望,只會讓她,永遠長不大,看不清,肆意的妄為,來讓他傷心。

    叔叔是偽裝啊,你卻當真。

    他有愛戀,她卻不屑,不知。

    易北鳴一開手臂,眼神與窗外鴉青色的晦暗,別無二致。

    他終究是噙著笑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