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煙 作品
76、第76章
玄關稍顯幽暗的光線下其實看不透他臉上的神色，唯有他眼中倒映的唯一的她分外清晰。
那裡，從來只有她。
剎那間，桑偌的心跳前所未有得快，血液在停止流動後又迅速齊齊洶湧，導致她臉蛋兒漸漸不受控制地發燙起來。
她剋制著。
“你是在表白麼？”蜷縮的手指鬆開，她佯裝平靜地問。
“是。”極啞的音節從賀憬西薄唇間溢出。
桑偌心尖一顫。
四目相對，她和他呼吸交纏，曖昧漸生，他貼著她臉的掌心溫度似乎也在升高，滾燙灼人。
偏偏他的眼神……
一顆心像是要蹦出來了，悄悄舒緩了下氣息想要平復，然而男人籠罩下來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強勢，根本無法逃脫。
她想別過臉，奈何他禁錮著她。
“人家有女朋友的，”不自知地瞪他一眼，桑偌手指不滿地戳他胸膛，像是嗔怪又像是解釋，“我在東城平西山見過他和他女朋友。”
她頓了頓:“就是我在東城拍戲那次。”
那就是他們分手前。
賀憬西微怔，有一股難言的情緒悄然覆上心頭，他知道東城那次拍戲她很不開心，罪魁禍首是他。
他薄唇動了動。
“是在看日出結束後，他女朋友撒嬌，他哄她，於是我多看了兩眼，剛才就覺得眼熟啊。”桑偌輕描淡寫地說完。
她沒提當時自己的羨慕。
賀憬西卻明白。
“對不起，”眼底有晦暗浮湧，他吻上她眉眼緊緊擁她入懷，啞聲說，“我會補償。”
桑偌心念微動。
須臾，她拖長語調懶懶開口:“是要補償，那就先把生日禮物給我。”
賀憬西聞聲將她鬆開。
“好。”低頭吻了吻她唇角，他不自覺軟了語調哄道，“我去拿。”
桑偌唇角情不自禁揚起。
她被他牽著手在沙發上坐下，她看他走進他一樓的臥室，看他很快去而復返在她身旁坐下。
他的手裡拿著藍色絲絨盒，絲絨盒打開，一條隱隱閃爍著光的手鍊映入眼簾。
是她會喜歡的款式。
“
戴上？”賀憬西說著捉過她的手。
她的手卻避開了。
桑偌笑盈盈地對上他微怔的眼神，指指手機:“這樣的禮物我不滿意，還有兩小時今天就要結束，我要過一個完整的浪漫的生日。”
說罷她站起來，想了想，她又俯身，指尖點了點他胸膛，指腹故意輕緩劃過他眉眼，笑得明豔挑釁:“好好補償我，不能讓我滿意的話……”
她故意沒說完，腳步輕快地離開，只留下一句:“我洗澡。”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徒留賀憬西在原地。
*
桑偌上了樓。
從始至終她唇畔勾起的弧度就沒消失過，心跳也一直快速地跳動著，滿腔期待濃郁，以致於洗澡時她無意識地加快了速度。
洗完澡，她打開行李箱找衣服，因著藍然的婚禮是在海島，所以她飛過去時帶的基本都是裙子，她把所有的裙子都拿出來放在床上，對著鏡子一條條地試。
但似乎總是不滿意。
又是一條準備脫下來再換其他時，眼角餘光冷不丁瞥見鏡中的自己，桑偌微的愣了愣。
鏡子裡的她雖然微撅著唇，但笑意仍不減，那分明是處於熱烈中的小女生才有的模樣，滿懷歡喜和期待。
恍然間她想到了當初最開始和他在一起的自己，似乎也是如此，但她也清楚，現在的她和他都和從前不一樣了，這段來之不易重新開始的感情也和當初不一樣。
現在才是最好的時候。
她笑。
十分鐘後桑偌終於選定了一條吊帶長裙，換完衣服她又坐到梳妝檯前化了一個淡妝，再配上最合適的口紅和香水。
香水噴完，她忍不住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想到賀憬西還沒有上來，她竟有些小小的急切。
也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裡他會準備什麼樣的浪漫。
桑偌兀自想著。
突然——
充滿懷舊復古感覺的口琴聲隔著門響起，絲絲縷縷的纏綿跟隨音符飄出，又透過門縫隙鑽進來，溫柔地落在她心上。
她怔住。
很快，她聽出了音樂是什麼——《月半小夜曲》，一首她很喜歡的粵語歌，這首歌有多個版本的演繹，而她最喜歡的就是口琴版。
她覺得口琴版的最讓她有感覺。
而此刻，她所喜歡的
就在一門之外，由他所吹奏，她從不知道他會吹口琴，更不知道他竟然會知道她喜歡這首歌。
心跳徑直漏了拍，繼而驟亂，滿腔的歡喜一下變得洶湧，桑偌幾乎是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沒有猶豫地遵循內心所想走到了門口。
那裡，從來只有她。
剎那間，桑偌的心跳前所未有得快，血液在停止流動後又迅速齊齊洶湧，導致她臉蛋兒漸漸不受控制地發燙起來。
她剋制著。
“你是在表白麼？”蜷縮的手指鬆開，她佯裝平靜地問。
“是。”極啞的音節從賀憬西薄唇間溢出。
桑偌心尖一顫。
四目相對，她和他呼吸交纏，曖昧漸生，他貼著她臉的掌心溫度似乎也在升高，滾燙灼人。
偏偏他的眼神……
一顆心像是要蹦出來了，悄悄舒緩了下氣息想要平復，然而男人籠罩下來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強勢，根本無法逃脫。
她想別過臉，奈何他禁錮著她。
“人家有女朋友的，”不自知地瞪他一眼，桑偌手指不滿地戳他胸膛，像是嗔怪又像是解釋，“我在東城平西山見過他和他女朋友。”
她頓了頓:“就是我在東城拍戲那次。”
那就是他們分手前。
賀憬西微怔，有一股難言的情緒悄然覆上心頭，他知道東城那次拍戲她很不開心，罪魁禍首是他。
他薄唇動了動。
“是在看日出結束後，他女朋友撒嬌，他哄她，於是我多看了兩眼，剛才就覺得眼熟啊。”桑偌輕描淡寫地說完。
她沒提當時自己的羨慕。
賀憬西卻明白。
“對不起，”眼底有晦暗浮湧，他吻上她眉眼緊緊擁她入懷，啞聲說，“我會補償。”
桑偌心念微動。
須臾，她拖長語調懶懶開口:“是要補償，那就先把生日禮物給我。”
賀憬西聞聲將她鬆開。
“好。”低頭吻了吻她唇角，他不自覺軟了語調哄道，“我去拿。”
桑偌唇角情不自禁揚起。
她被他牽著手在沙發上坐下，她看他走進他一樓的臥室，看他很快去而復返在她身旁坐下。
他的手裡拿著藍色絲絨盒，絲絨盒打開，一條隱隱閃爍著光的手鍊映入眼簾。
是她會喜歡的款式。
“
戴上？”賀憬西說著捉過她的手。
她的手卻避開了。
桑偌笑盈盈地對上他微怔的眼神，指指手機:“這樣的禮物我不滿意，還有兩小時今天就要結束，我要過一個完整的浪漫的生日。”
說罷她站起來，想了想，她又俯身，指尖點了點他胸膛，指腹故意輕緩劃過他眉眼，笑得明豔挑釁:“好好補償我，不能讓我滿意的話……”
她故意沒說完，腳步輕快地離開，只留下一句:“我洗澡。”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徒留賀憬西在原地。
*
桑偌上了樓。
從始至終她唇畔勾起的弧度就沒消失過，心跳也一直快速地跳動著，滿腔期待濃郁，以致於洗澡時她無意識地加快了速度。
洗完澡，她打開行李箱找衣服，因著藍然的婚禮是在海島，所以她飛過去時帶的基本都是裙子，她把所有的裙子都拿出來放在床上，對著鏡子一條條地試。
但似乎總是不滿意。
又是一條準備脫下來再換其他時，眼角餘光冷不丁瞥見鏡中的自己，桑偌微的愣了愣。
鏡子裡的她雖然微撅著唇，但笑意仍不減，那分明是處於熱烈中的小女生才有的模樣，滿懷歡喜和期待。
恍然間她想到了當初最開始和他在一起的自己，似乎也是如此，但她也清楚，現在的她和他都和從前不一樣了，這段來之不易重新開始的感情也和當初不一樣。
現在才是最好的時候。
她笑。
十分鐘後桑偌終於選定了一條吊帶長裙，換完衣服她又坐到梳妝檯前化了一個淡妝，再配上最合適的口紅和香水。
香水噴完，她忍不住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想到賀憬西還沒有上來，她竟有些小小的急切。
也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裡他會準備什麼樣的浪漫。
桑偌兀自想著。
突然——
充滿懷舊復古感覺的口琴聲隔著門響起，絲絲縷縷的纏綿跟隨音符飄出，又透過門縫隙鑽進來，溫柔地落在她心上。
她怔住。
很快，她聽出了音樂是什麼——《月半小夜曲》，一首她很喜歡的粵語歌，這首歌有多個版本的演繹，而她最喜歡的就是口琴版。
她覺得口琴版的最讓她有感覺。
而此刻，她所喜歡的
就在一門之外，由他所吹奏，她從不知道他會吹口琴，更不知道他竟然會知道她喜歡這首歌。
心跳徑直漏了拍，繼而驟亂，滿腔的歡喜一下變得洶湧，桑偌幾乎是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沒有猶豫地遵循內心所想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