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秦舒柔 作品

第二-三章 外戚專權

    何等人才,方能吟出那樣的詩句?家中兄弟的詩詞水平,秦舒柔十分了解,他們寫不出這樣的句子,一定是外人所作。

    秦舒柔悵然若失,心中反覆斟酌,念念不忘這兩句詩的風華:“阿香,你去偷偷打聽,看看今天有何人來秦府,務必要找到他!”

    蕭權一出秦府,就來了當鋪。

    蕭家太過於貧困,唯一值錢的便是婚服。這婚服是蕭家爺爺在世的時候,就為他制好的了。

    這是蕭家最後一件值錢的家當,當初多困難,蕭家人都沒有打過這衣服的主意。

    他直接拿到當鋪,忍痛割愛,便宜當了五十兩,相當於是十萬塊錢。

    他拿著銀兩的第一件事,就買了筆墨紙硯和蠟燭,和一包雪花酥。

    隨後,他在京都內左拐右拐,根據腦子裡的記憶,蕭定的家在京都郊外的竹林旁。

    蕭定的家是三間茅草屋,沒有半片瓦遮頭,夏涼冬寒,漏風漏雨,卻勝在乾淨整潔。

    “兄長!”

    蕭權剛回到家門,一個稚氣小女兒就撲了上來,是蕭定的妹妹蕭婧。

    蕭母見兒子歸家,又喜又悲。

    喜的是,兒子成家了。

    悲的是,若是兒子在秦家受待見,他怎麼會獨自一人回來,秦家大小姐呢?

    “婧兒,你愛吃的雪花酥,來。”蕭權抱了抱妹妹瘦弱的身子,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讓她還沒有一個八歲孩子高。

    “謝謝兄長!”蕭婧接過雪花酥,眨著眼睛問:“兄長哪來的錢?”

    “小孩子不要管。”蕭權將手裡剩下的銀子,通通遞給蕭母:“娘,這錢收著,看病吃藥,不要耽擱了。”

    蕭母一直有頑疾在身,每逢秋冬之際,胸口便發悶疼痛,呼吸不暢,疼得滿地打滾。

    如今過了中秋,到了發病的季節,再不去看病,又得靠咬牙忍過這秋冬。

    所以,蕭權不得已才把婚服當了。

    他當掉婚服,一定會被人恥笑,可就算天大的面子,沒有母親的病重要。

    蕭婧眼中有淚:“兄長,娘昨晚痛得一直叫......想看大夫,又沒錢......婧兒怕,婧兒想去找兄長,可娘說了,昨天是兄長大婚,不能說不吉利的事情。”

    昨夜蕭定身死,母子連心,蕭母才那般心痛難忍吧。

    蕭權眼一紅,摟著妹妹和母親:“娘,兒一定給給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您放心,咱們家以後一定看得起病,吃得起肉,要什麼有什麼!”

    兒子往日都喜歡唉聲嘆氣,今天竟有些不同,蕭母搖頭道:“你雖入贅到秦家,可秦家怎麼會給你這麼多錢?”

    “娘不用擔心,我靠自己!”

    蕭權話音一落,一個聲音衝了出來:“還吃肉?蕭定!你家欠我家的佃租還沒給!再不給,蕭婧可就得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