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煜 作品

第356章 晏修被打得頭破血流

他剛說完,祝思嘉也緊隨碎玉而來。

聽到晏修的話,祝思嘉瞠目結舌,她本就懷疑是碎玉指使的此事,現在晏修居然承認是他自己的想法。

那這事,也不好再去怨誰。

晏修假裝才看到祝思嘉,忙從榻上起身想向她行禮,結果因雙膝疼痛結結實實在地上摔了一跤。

他面色窘迫:“無病見過嫂嫂。”

祝思嘉本能上前,攙著他,把他攙回榻上:“小叔不必多禮,你身上還有傷,怎麼忽然講究起這些了?”

晏修慚愧道:“無病不敢對嫂嫂不敬。對了嫂嫂,方才那大夫是怎麼說的?為何不叫我聽見呢?”

想到大夫方才的話……

祝思嘉心口微疼,卻強行讓自己笑吟吟道:“沒什麼,他讓我帶他去書房給你開藥方罷了,你身子好得很。”

晏修歪頭:“是麼?那我不日就能進京了?”

祝思嘉滿口果決:“不能!小叔,大夫說你身上的外傷還沒徹底痊癒,遑論內傷?起碼還要再靜養三個月,你才能走遠途。”

除卻交代他們準備後事,碎玉來遲後,還特意多問了這麼一嘴,為的就是讓晏修儘早離開餘杭。

而大夫也確實是這般說的。

晏修赧顏:“那豈不是要再麻煩嫂嫂和裴兄三個月了?”

祝思嘉:“這算什麼麻煩?你儘管安心待著便是,只是你離開之日,要寫份契約給我。”

晏修:“什麼契約?”

祝思嘉:“到時你就知道了。”

等祝思嘉帶犣奴離開,碎玉才徐步走到晏修榻前,睥睨著他,臉上那道淺淺的疤,讓晏修看得更加清楚。

碎玉語氣不善:“千方百計總算是留了下來,讓你得逞了。”

晏修的武功和根基是何等高強,他怎會不清楚?

就算是遇刺,可不至於讓他就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晏修在使手段。

晏修無辜道:“裴兄在說什麼?我怎的就是使了手段?”

目前還不太能確定,晏修是不是恢復了記憶,碎玉便繼續試探,更不能刺激他叫出那個稱謂:

“晏括,你當我是傻子?怎麼會這麼湊巧,你跪一夜就能病成這副德行?”

“若方才我來遲了,你是不是就要向犣奴說出真相,好離間我們兄妹二人呢?”

晏修哂笑道:“裴兄,你還真是糊塗。你讓我罰跪一事,我老老實實去做了,但此事確實是你提議的,並非我栽贓陷害,怎麼就成了存心離間?”

“況且,我的行蹤,闔府上下恐怕沒有人掌握得比你清楚。你每日沒少派人跟著我,我去了何處、做了何事,你那幾個下屬都會告知於你,我何來的功夫自毀身體呢?”

原來他居然都知道。

那麼他的身體,當真不是裝出來的慘狀?更沒有恢復記憶?

碎玉被晏修的反問嗆得啞口無聲,只氣得拂袖而去:

“知道就好,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既然想在裴家白吃白喝,就別動那些不該動的心思。你騙得了曦娘,騙不了我,三月過後,我一定會把你趕出餘杭。”

……

茶樓開張五日後,晏修的腿傷就好了大半,行動起來也利落不少。

腿傷剛一好,他就迫不及待去了裴兄兄妹的茶樓,準備幫忙打點。

裴氏兄妹盤下的鋪子,說得好聽叫茶樓,還有個書香氣的名字,叫霧散見山。

可只有一層,且鋪子裡最多隻能擺下八張茶桌,左看右看都只能稱一句茶館。

但茶樓的叫法更為風雅,更能吸引些文人墨客進內消費。

晏修方到見山館,就因見山館爆火的生意大感震驚。

正值中午,按理來說茶館茶樓的生意都比不得酒樓客棧,可見山館裡座無虛席,他甚至找不到一個落腳地。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祝思嘉今日身著一襲紅衣,親自坐鎮櫃檯處算賬。

她忙得焦頭爛額,不是這桌要加份點心,就是那桌要添壺新茶,客人一個接一個找她說話,她根本無暇顧及旁的事。

有這麼貌美的美人坐鎮,見山館的生意想不紅火都難,也註定了店裡客人多為男子。

無數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盯到祝思嘉身上,晏修莫名覺得心煩。

同為男人,欣賞與覬覦的區別他怎會不明白?

晏修莫名其妙就冒了個陰暗的想法,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眼珠子都挨個扣下。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自己何時膽子這般大了?

只是裴玉曦不在意那些目光似的。

晏修徑直走到櫃檯前,祝思嘉還未察覺,仍埋頭寫寫畫畫。

直到賬蒲上蒙了層黑影,她一抬頭的功夫,晏修就兀自伸手奪過她手裡的筆,把那些男客的目光隔絕在背後:“嫂嫂,你下去歇會兒,去用午膳吧,我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