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揪出細作

 尤掌櫃也知道番坊的恐怖。

 衙門給了番坊一定的自治權,以番人治理番人,於是他們便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換句話說,廣陵地面任何一股惡勢力,都不能與番坊抗衡,除非官方出面。

 “好,你們給我等著!”尤掌櫃帶人悻悻離去。

 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尤掌櫃只能把這筆賬算在胡一刀頭上。

 ……

 亥時左右,近水樓還有一些來吃宵夜的人。

 生意依舊爆滿。

 因此杜蘅便從家中趕來幫忙。

 直到子夜,客人陸續散去。

 庖人得以休息,胡一刀收拾了一下工位,跟馮青梔和杜蘅道了一聲告辭。

 桃笙跑去櫃檯,跟馮俅分賬,這一天賣刨冰的流水,超過了三十貫,馮俅兌換成銀子給她,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她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充實

 以前在上將軍府,衣食無憂的時候,她反而沒有這種感覺。

 “走,帶你們去看一場好戲。”

 杜蘅看到玉春樓的燈依舊亮著,帶著眾人走了過去。

 後院,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你們怎麼來了?”許三官驚慌失措。

 “來你們這兒吃夜宵啊。”

 許三官乾笑:“杜公子說笑了,我們這兒哪有生意?”

 “沒生意還開著門?”馮俅抓住機會恥笑,“點了這麼多的蠟燭,不需要錢?”

 杜蘅似笑非笑的問道:“後院在幹嘛呢?大半夜的不會殺豬吧?”

 “一個夥計手腳不乾淨,掌櫃正教訓著呢。”

 “那個夥計不會是胡一刀吧?”

 許三官吃驚的看著杜蘅,同時也明白了什麼。

 “草,敢打我的人?”顯然,馮俅沒有明白,直接衝進後院。

 杜蘅無奈的笑了笑,馮家老二雖然草包一個,倒想不到挺護著自己人的。

 隨即也朝後院走去。

 許三官攔都攔不住。

 胡一刀就像一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幾個夥計掄著木棒揍他。

 “姓尤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打我的人,問過我沒有?”馮俅怒氣衝衝。

 杜蘅淡淡的道:“馮二郎,你搞錯了,他是尤掌櫃的狗,是花家的狗。”

 “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他是混入近水樓的細作,想要盜取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