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 作品

第7章 怎麼不再叫一次了?

  “沒什麼可怕的。”

  車廂瀰漫著特殊的氣味,是汗味和荷爾蒙的混合。

  “你是周家的兒子,你不怕。”程禧蹭著手心的汗漬,“你犯錯,沒人敢怪罪你。”

  “犯什麼錯了。”

  他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會溺斃在其中。

  程禧答不上來。

  對周京臣而言,天大的錯,也不是錯。

  對她不行。

  禁忌。

  禁果。

  都是錯。

  會認為她居心叵測,欲拒還迎。

  攀附高枝。

  “我們以後少聯繫,少接觸——”程禧扭頭,後半句戛然而止。

  周京臣前傾的幅度大,唇擦過她鼻尖,她發怵,向後靠。

  “你剛才叫我什麼。”

  程禧手指摳住身下的真皮座椅,眼眸一縮一縮的。

  男人覆在她上方,隨時要壓下。

  “怎麼不再叫一次了?”

  程禧支撐不住,咬牙撐。

  她倒下,周京臣也會倒,無可避免的交疊在一起,大白天的,彼此清醒,程禧沒勇氣親密到那份兒上。

  她累得開始抖。

  周京臣倒是泰然自若,精幹的腰肢穩穩橫在那,他體力好,從他在床上的持久度就可見他的戰鬥力。

  “叫嗎?”

  他太危險了,危險得一觸即燃。

  “京臣哥...”

  視線裡是他手背突兀分明的血管,周京臣抵住車門,胳膊的肌理硬實,硌得她發脹。

  “嗯。”

  他維持這個曖昧的姿勢沒動。

  司機蹲在不遠處吸菸,踩滅了菸蒂上車,周京臣瞬間從她身上抽離,如同什麼沒發生過。

  陽光斜射在他寬闊的肩背,灰襯衫泛起光澤。

  依然是危險又迷人。

  周京臣將她送到實習公司門口,從車窗遞出那隻kelly包,“別再還回來。”

  程禧握住包帶的同時,紅旗l9揚塵而去。

  她其實也瞭解周京臣的性子,出手的禮物沒有退回的說法。

  相當於拂了他的面子。

  而且能收到周京臣禮物的寥寥無幾,她再不領情,未免太矯情了。

  ......

  程禧整個週末都在寫競標書。

  招標集團是周京臣的航空公司,要生產一批零部件,淨利潤很高,業內虎視眈眈的一塊大肥肉。

  她實習的公司優勢不大,勝算渺茫。

  週一早晨經理堵門收標書,正式員工和實習員工每人上交一份,“有16家企業參與競標,咱們綜合實力排第8。”

  “那還爭什麼啊...”

  “除非前7名宣告破產...”

  同事扎堆抱怨。

  “疏通一下關係唄!”有男同事出主意,“誰認識北航公司的高管啊?美人計,美男計,為公司犧牲也值得。”

  “北航的總工程師什麼脾氣你們沒聽說?”經理義正言辭,“那群高管在他手底下混飯吃,哪個敢開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