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打工的第二天





貝爾摩德想象的竹泉知雀:莫得感情的鯊手、年紀輕輕聲名赫赫、高度警戒的危險人物。




貝爾摩德見到的竹泉知雀:被物理欺負得哇哇大哭、被數學折磨得滋哇慘叫、被化學壓榨得生不如死、被生物逼迫得原地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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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姐姐我好苦,比生吃苦瓜還苦。”




一擊必殺、真殺手從不回頭看爆頭的竹泉知雀隨手把狙.擊.槍丟到旁邊,一邊揉眼睛一邊控訴。




“我知道沒有學歷找工作難,我也知道文盲註定備受歧視遭遇此劫,我更知道組織希望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棟樑之材……可是不行就是不行!為什麼要逼迫別人行!難道琴酒就很行了嗎?他也不行!”




“琴酒連空氣阻力都不知道!他給我講的題全都是錯的!”竹泉知雀把試卷翻開指給貝爾摩德看,是一道已知子彈速度求射程的題,答案旁寫了個血紅的零分。




“琴酒是怎麼給你講題的?”貝爾摩德好奇的要死。




琴酒,那個琴酒,給高中生講題?




“這個題不是求子彈射程嘛。”竹泉知雀老老實實地說,“他現場開了一槍,讓我把數字填進去了。”




但由於此題不考慮空氣阻力,老師鐵面無私地給了零分。




貝爾摩德:“……”




不愧是你們。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你不得零分誰得零分。




那時的貝爾摩德並不知道,她也有抓著三角板和量角器在竹泉知雀崇拜的目光下替她做數學作業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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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作的孽,終是讓所有人都要承擔這苦果。




貝爾摩德在輔導了竹泉知雀幾天功課後覺得不行。




她,傳奇女明星,奧斯卡影后,一身美貌遮掩不住的才華不是拿來給女高中生補習的。




她得把責任丟出去。




“威雀威士忌,作為前輩我有一些建議要給你。”貝爾摩德把酒杯放在吧檯上,唇邊的笑意愈發迷人。




“什麼什麼?”竹泉知雀推開空了的牛奶杯,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好,洗耳恭聽。




“你知道我們組織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貝爾摩德諄諄善誘。




“擁有在大夏天穿一身熱死人的黑衣服還不中暑的超能力。”竹泉知雀秒答。




貝爾摩德:“……我是說除此之外。”




可惡她竟然無法反駁,威雀威士忌一眼看透了組織的本質!




“沒有員工保險,工作量大,加班福利低。”竹泉知雀實誠地說,“我聽琴酒說他沒有休假,半夜兩點半仍然在追殺叛徒的路上。組織經費還不報銷外賣費,修車都要他用自己的小金庫掏錢。”




有一說一,港口mafia的員工福利起碼比你們高出一座富士山的距離。




黑衣組織連員工食堂都沒有,拿什麼留下她的心!竹泉知雀扼腕嘆息。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覺得試圖誘導竹泉知雀思考的自己是個傻子,她直接公佈答案:“組織最大的特點是神秘和低調。”




竹泉知雀:“???”




你是認真的嗎?




琴酒,低調?




大夏天裹一身黑走在路上像在維多利亞的秘密走秀的酷蓋琴酒,低調?




竹泉知雀永遠記得她和琴酒的初見。




他把槍抵在她腦門上張口就是:“你死去的父母曾經是組織的成員,組織一直在暗中接濟你的生活,現在到你回報組織的時候了。”




“你是選擇死亡,還是加入組織為我們效忠?我給你三秒鐘。”




琴酒都沒有考慮過他堵住竹泉知雀的地方離米花町警局不遠,也沒有考慮過如果竹泉知雀隨時攜帶一按按鈕聲音巨響的迷你報警器的可能性。




當然,他更不會考慮竹泉知雀的“父母”是無中生有、她的檔案除了照片名字和性別都是假的、她本人能在琴酒開槍前一發咒言讓他腦袋開花的可能性。




竹泉知雀一邊在心裡唸叨“套路啊都是骯髒大人的套路啊”,一邊在琴酒陰冷的目光下乖巧點頭,以她的良心和道德為賭注,莊嚴發誓她一定會為組織獻出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