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銀票 作品

42.你也不是什麼 好東西





周鳴初拿出手機開始翻什麼東西,文禾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劈手去拿他手機,見他果然在查梁昆廷的電話,一時氣得耳朵嗡嗡響。




周鳴初沒有要拿回手機的意思,只問她:“分手沒有?”




“分了!”文禾握著他手機氣得鼻子發酸,她情緒一再起伏,忽然咬牙定了會,問:“你認識今天來找我的那個人吧?”




周鳴初沒接話。




文禾說:“她是你妹妹的助理,你知道她今天跟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




“她說,是你妹妹讓她去找梁昆廷的。”文禾醒了醒鼻頭,扯出一段嘲弄的笑:“我以為你跟你妹妹關係不好,原來也不見得。”




敏銳如周鳴初,很快嗅出她的意思:“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文禾說:“別裝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你不就是想這樣嗎?”他就是想羞辱她,千方百計,想讓她承認自己不會看人。




周鳴初聽出來了,她以為事情全是他搞的,他對這件事一清二楚,他費這麼大勁,就是為了看她笑話。




周鳴初靜了一下,目視著她:“你要這麼說,那我確實早就告訴過你,這個醫生不怎麼樣。”




文禾咬起牙,再次轉身要走。




她這次甚至用上了跑的,卻直接被周鳴初摟住,推進車裡,再把車門掀上。




文禾不像上次了,這回車門一關她就又打開門,但腦袋才探出去,周鳴初乾脆也鑽進副駕,不由分說地把她壓在座位上吻。




文禾整個身體被扭成奇怪的姿勢,他的表磨得她手腕痛,她終於爆發了,伸手掐他扇他:“你有病!”她早就想這麼罵他,這次終於痛快地罵了出來:“你腦子不正常,你就是個神經病!你渾身上下都不正常!”




沒人禁得起這麼罵,周鳴初捉住她亂揮的手:“我有病,你又在裝什麼?”




“我裝什麼了?”文禾感覺面前這個人就像一堵牆,堵住她四面八方的光,幾乎把她抵死在這個角落,她罵他:“他們是敗類是人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周鳴初掐住她的臉:“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你知道我對你什麼感覺。朱晶晶的事,你跟我叫板,採購的事你也進辦公室質問我,這麼有恃無恐,你覺得你心底憑的是什麼?做人誠實點,不要裝模作樣總盯著別人。”




他輕飄飄一段話,文禾被擰緊,看著他,迅速流出一滴崩潰的眼淚。




周鳴初沒再繼續後面的話,他伸手擦掉那滴眼淚,後面卻越來越多像流不斷,他大拇指直接按在她眼角,無聲地看了她一會,轉手給她繫上安全帶,重新把門帶上。




發動機啟動的聲音並不大,周鳴初一言不發地往前開,他不說話,文禾也不問。




車子駛過天德廣場,駛過珠城CBd,最後駛進那片高檔住宅區。




文禾來過這裡兩次,一次在大門,一次在地庫,但這一次,她跟著周鳴初上樓,進了他家。




空闊的大平層,地板磚亮得能照清人的樣子。他們從玄關開始接吻,文禾的鞋再次被踩掉,地板涼得腳心痛,人卻被周鳴初摁在懷裡,被他切切實實地吻住。




他這會明明沒抽菸,手指的溫度按上來卻像火星撩在她臉頰,文禾漸漸發軟,周鳴初把她往身上帶了帶,巴掌下了死勁貼著她,把她帶進臥室。




後背一沾床,文禾右手手心按在周鳴初胸前,周鳴初往前擠,感覺力道並不重,於是輕輕壓過去。




他吻過來,文禾別開臉,眼淚滑到額角,打溼髮根。




周鳴初貼著她問:“哭什麼。”




文禾說:“你不要管……”她恨自己又跟他纏到一起,更恨他:“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小聲罵他:“表裡不一,裝什麼正派。”




周鳴初頓在外面,過會說:“我從來不以表裡如一和正派來標榜自己。”說完低頭吻住她,也用膝蓋別住她,慢慢壓進去。




文禾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好像小腹,肩膀,手臂都在發熱,在跳,腳趾往裡勾和並,她感受到周鳴初胸膛的熱度,男人做這種事時都會升溫,哪怕他平時再冷淡。




窗簾緊閉,所有的燈都關掉了,房間裡黑得連自己都看不見,卻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伸手,抬腿,氣息刺著彼此的肌膚。




文禾一開始不想抱他,她甚至歪過頭不願意看他,他感受到她的情緒,卻仍然固執地挺衝,直到文禾忍不住破聲忍不住抱住他的背來穩定自己。




周鳴初終於緩下來,他的一部分在水裡,溫熱,緊握,軟,但也有力,甚至有一股故意收縮的狠勁。




他把她摺疊起來,瞄著一個地方使勁,文禾關不住聲音,乾脆一直罵他,臉埋進枕頭裡的時候說:“我憑什麼要忍受你一句又一句的刻薄話?”




她的聲音被枕頭吃掉一半,但周鳴初聽清了,他伏下去親她耳朵後面那一塊肌膚,也問她:“你以為你又一直在說什麼好聽的話?”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好聽話?”文禾這會兒格外豁得出去,側著臉又罵了幾句,雖然被擠得斷斷續續。




不知道這麼膠著了多少,周鳴初停下來,文禾睜開眼,迷茫地去看他,他捉住她翻到上面,兩隻手輕輕扶住她的腰。




第二天醒的時候,文禾感覺有人在摸自己頭髮。




她睜開眼,因為太困又太累,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睡中感覺腰間一條手臂沉得像鐵,過會又聽到浴室的水聲,等第二次睜眼,她看著牆壁和天花板,花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在哪。




文禾起床走出去,周鳴初已經穿戴整齊,見她醒了,看看時間,問她要不要去吃早餐。




文禾搖搖頭,找了個沙發坐著,好像在回神。




周鳴初接起個電話,文禾往他那邊看了看,又再看到他手背的傷。昨天沒太留意,交鋒又在晚上也看不太清,現在能看清,才發現他下巴也有點痕跡,像在哪裡擦碰到。




她略感奇怪但也沒想問,移開眼睛去看別的,等周鳴初接完電話,跟她說:“我今天要出差,鑰匙都在玄關,你等下自己開車去公司。”




文禾沒反應。




周鳴初隨便找了塊表戴上,見她不出聲,走過去,文禾側側頭說:“你擋到光了。”




周鳴初看了她一會:“電梯和門禁密碼發到你手機了,我過兩天回來,有事打電話。”




文禾沒看他,勉強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