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柏念也眨眨眼,跟著納德司走——




雖然他也知道路,但他還是跟著了。




……




徐牧洗完澡,頭髮溼漉漉的,下巴滑過一滴水珠。




他往頭上隨意地罩了個毛巾,沒急著烘乾,而是拿到光腦,打開下載的學習資料。




他就是太閒了才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要用知識充盈腦子!




“……奇怪,之前的稿子呢?我畫到一半,難道沒保存?”




徐牧皺眉,潦草地吹了下頭髮,鑽進被子,緊盯光屏。




他五指飛快操作,翻找系統的雲儲存目錄。




好險,還在。他鬆了口氣,不然白弄了。




唔?什麼東西?




徐牧察覺腿邊有一團球,毛茸茸的,有點暖和。




他第一反應,玩偶兔不是在陽臺晾曬著嗎?怎麼跑床上來了?




但下一秒,他意識到觸感不對。




徐牧將不明物體撈起,眉梢微揚,有點驚訝——




“兔兔?”




柏念也:“……”他用手捂住臉,耳朵悄悄遮到前面。




本來想在床頭等阿牧的,但對方過來沒看見他,就把他掃到被子裡了。




他覺得不好意思,就沒叫,想試著自己出來。




徐牧將垂耳兔抱在懷裡,順手揉了揉腦袋,“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猜兔子又爬窗了。




柏念也不吭聲,臉埋在對方胸膛。




徐牧看得心臟發軟,輕聲說:“好可愛……來看我的嗎?我親親,好不好?”




他先是用臉頰去蹭垂耳兔的脖子,然後唇湊到臉頰,溫柔地碰了碰。




()柏念也顫了顫,沒有動,手揣到肚子裡,有點害羞。




果然……一遇到擬態,青年就變得極為主動。




“好乖,我再親親……”徐牧低低呢喃,鼻尖探入蓬鬆的絨毛裡,親得更加用力,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從腦袋、耳朵、臉頰、脖子,嘬了一口又一口。




他的手也沒閒著,肆意揉捏垂耳兔的後背,指尖梳理內茸,打著圈一樣玩。




好舒服啊……




徐牧沒忍住,咬住兔子的耳朵,含了一下,又繼續親、繼續順毛。




軟乎乎的,像棉花糖,怎麼揉搓怎麼舒服。




徐牧喟嘆一聲,垂耳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乖,任親任抱,一點也不生氣。




大概是因為和他熟起來了。




徐牧唇角的弧度壓不下去,心情愉悅至極,同時伴隨著一種隱秘的自得感。




——那位不知名的垂耳兔主人,你家的兔子這麼親我,你知道嗎?




徐牧頭一次體會到,類似於“偷情”的興奮和刺激。




難怪電視劇裡的情夫總是這麼囂張的樣子,這種感覺確實有點飄飄然……




啊,不對,他怎麼能這樣想?




他就是rua兔子而已!




徐牧反思一秒,繼續親兔子。




不管了,親到就是賺到。




“兔兔,我要親你的肚子了。”徐牧小聲說完,試探地用臉貼它的肚子。




很好,沒反抗。




徐牧徹底放開顧忌,瘋狂吸兔子。




啊,果然,還是肚子最軟,暖暖的。




他一隻手撐著垂耳兔的後背,掌心輕輕摩擦,指尖輕點,另一隻手就到處玩,先是握軟爪子,捏了捏,然後搓耳朵,沿著輪廓撓,時不時抓尾巴攏進手裡,完美的毛絨球。




他輕輕撓肚子,指尖刮蹭,還揉兔兔屁股,柔軟的絨毛掃過掌心,肉肉的,Q彈無比。




“兔兔好乖……”徐牧低笑。




柏念也手腳發軟,已經倒在對方掌心,支撐不起來,身體細細地戰慄,連骨頭都是酥麻的。




對方哪都摸,力度狎`暱,不會弄疼,但癢意卻是鑽心的。他有點失神,打著顫蜷縮起來。




徐牧把臉埋進垂耳兔的肚子,深吸一口氣,“好好聞啊……你又洗澡了?”




“好香……”他痴迷地嗅聞,身心舒暢,抱著睡很舒服吧?




柏念也勉強聽清,洗澡……?




他有點窘迫,用耳朵遮住眼睛,假裝看不見也聽不清問題。




畢竟如果應了,就好像他特意送上門給對方……




光是想想,羞恥得要埋地。




徐牧把垂耳兔全身親了個遍,然後滿足地抱著兔子,倒在枕頭上,放空自己——




誰懂啊,吸兔子好上癮,簡直能洗滌靈魂,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如果老天能讓他吸一輩子的兔子,他願意下輩子下地獄。




徐牧把垂耳兔放




到自己頸側,閉眼靠上去。




冬天移動的暖手器。




“兔兔,你好暖啊……”徐牧又親了親它的腦袋,“不過,你是不是有點掉毛?”




他在床頭抽了紙,將吃了一嘴的毛吐出來。




柏念也:“……”




“嘶!”徐牧眉心狠跳,臉被對方爪子來了一下,“好好好,我開玩笑的。”




他趕緊將垂耳兔抱在懷裡,又哄又親。




柏念也沒什麼力氣,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裡。




對方每次對他的擬態倒是甜言蜜語,顯得平時冷淡許多。




因為害羞嗎?面對擬態更大膽……




不,不對。柏念也瞥過去,青年一直都很大膽。




只不過現在更放肆了。




“和你玩了這麼久,有點不想學習了……”徐牧喃喃說道,“我就一直抱著你,好不好?”




不學習?




那可不行。柏念也立刻轉過頭,跳到徐牧胸膛,用手拍他的臉。




起來,快點學習!




徐牧以為垂耳兔在和他玩鬧,將它往上放,坐他脖子,上半身扒拉他的臉。




柏念也一愣,沒來得反應,就被這樣擺弄了。




徐牧!你幹嘛!




他羞惱地踹了徐牧一腳。




徐牧眯起眼睛,又把垂耳兔放臉上,鼻尖陷入毛茸茸的肚子。




柏念也:“……”




他難以置信,忍不住又給幾腳。




徐牧仰頭,喉結極輕地滑動了一下。




啊,被踩得好舒服。




柏念也沉默了。




居然是享受……他沒好氣地收手,發現自己低估青年的變態。




“不踩了?”徐牧懶洋洋地問。




“……”




“好吧。”徐牧遺憾,將垂耳兔重新抱懷裡,“那我們開始學習了。”




柏念也抵著徐牧的胸膛,恰好是心臟的位置,撲通撲通,強而有力。




他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胸腔震動,耳膜嗡嗡作響。




“陪我畫圖……兔兔。”




柏念也沒掙扎,只換了個方向,後背依偎著。




徐牧笑笑,“你也想看啊?”




柏念也仰頭,想看看對方畫得如何。




徐牧覺得有趣,以為兔子好奇,就給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