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春 作品

第 76 章 寶寶出生啦

江知與的小本本是謝星珩給他裁紙裝訂的隨身本,這是激勵他寫孕期日記的方式之一。




本子上畫了許多可可愛愛的簡筆畫,星星魚魚還有愛心。




用顏料填色了,童趣滿滿的水墨風,很清新獨特。




本子是從發現懷孕第二天開始記錄,起初是規規矩矩的日記。




江知與的妊娠反應弱,家裡也沒誰氣他,寫得很平淡。




過後他往上寫了點其他的東西。




比如某天吃了什麼食物,某天發生了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情。




記到後來,他跟別人聊天聽來的,怎麼養孩子、孩子習性,他也會記下來。




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裡邊還偶爾有謝星珩的批註。有一次,江知與還被抓到做“假賬”。




這些記錄之外,他偶爾想到的,跟寶寶有關的東西,也會寫下來。




像名字啊、希望寶寶以後做什麼,猜測他們的性格,他可以帶他們去哪裡玩等等。




因內容雜,純看日記,只需要看標題的日期。




找名字,就是從密密麻麻的記錄之中,找幾個短短詞組。




翻看數頁,江知與好意思給徐誠看,徐誠都不好意思往後翻。




徐誠眼裡有難掩的羨慕:“你直接說吧,有中意的名字嗎?”




江知與點點頭,跟他說:“我想的是小名,大名先不取。斷親了,我們家這一脈就沒祖宗了,我跟我爹都是按輩分排字取的名字,再往下,不知道怎麼算。”




江知與很中意的兩個名字是錦鯉和天璣。




錦鯉是一種魚,天璣是一顆星星的名字。有福運和福祿的寓意。




徐誠知道錦鯉,不知道天璣。




江知與給他說了些關於星辰的故事。




這是謝星珩將給他聽的。




和以前聽過的武俠故事一樣,他聽得心馳神往。




“他說天璣星是北斗七星之一,《天文志》裡有記載。天璣是第三顆星星,前面兩顆是天地,第三顆為人。”




是福祿星,也是祿存之星。聽起來財富滿滿。




江知與喜歡福祿星的名字。




有錢也有福。




徐誠聽他說完寓意,對這兩個名字也喜歡得不行。




“虧得你想,有這兩個小名在,得取什麼大名才能壓一壓?”




江知與最近看書多,他還看了些雜書。




有的書說了取名技巧、取名方式。




像小名、大名、表字之間,大部分都互有關係,互相補充,名字大了,壓一壓。名字小了,抬一抬。




也有各不相干,挑著好寓意的,或者符合性情的。




錦鯉和天璣,這兩個名字都太大,大名叫要樸實一點。




表字再做補充,或是期盼,或是壓抬。




大名的事,交給小謝發愁去。




百姓家流行給孩子取賤名,好養活。




富貴人




家又有別的法子做補,取個正常的小名,但去寺廟、道觀,掛名做個徒孫,有佛祖天尊照看,小鬼不敢來纏。




選好名字,再確認去哪裡掛名,只等出生,把生辰八字奉上,年年給些香火錢,就無大礙。




江知與跟爹爹商量過,他們到時是去道觀裡掛名。




因他成親時,編了個雲遊道士,說他命中帶煞。




當時父親散佈這個消息,是想讓他倉促成親的事,有合理理由。一來平息縣內的風言風語,二來堵三房的嘴。




如今時過境遷,三房一家倒大黴,爺爺奶奶跟著受牽累。




江知與說著,心裡唏噓得很。




“那會兒編的,說我是個富貴好命,克隔代的親長。你看看現在。”




徐誠就說他命好。




“欺負過你的人都倒大黴,這種好命我也想要。”




換一種解釋,江知與聽得好爽。




他倆湊一處,話又多又跳。




家長裡短都說了兩回,徐誠還沒要走的跡象,讓江知與很是驚訝。




“你今天不忙啊?”




以前過來玩,都看著時辰走的,不是忙這就是忙那。




徐誠有點事想問,又不知怎麼說。




低頭想想,反正他的事,江知與都知道,便直說了。




“林庚生辰快到了,我要備禮嗎?”




這問題,把江知與都攔住了。




他仔細思考,根據他學的規矩來說,是不用的。




沒成親之前,雙方送禮物,就是私相授受。




定親之後,有了未婚夫夫的名義,可以有往來。這種往來也是基於家庭的關係上,屬於雙方家庭的來往。




禮物可以帶,是雙方長輩的見證。




說通俗一點,就是兩家有了關係,能接帖子去吃酒,然後順便給。




誠哥兒現在也不知道算哪種情況。




江知與說:“你先準備著,但別急著給。到了日子,你看他在不在豐州。”




在的話,能碰上就給。




不能碰上,就不用給。




如果不在豐州,林庚的人來找,不用給。




來找,還直接說,那就給。




這樣一來,禮物的可選擇範圍就小,需要便攜、方便,能隨身帶著,可以隨時拿出來。




徐誠長這麼大,還沒費心給誰準備過禮物。照著標準採辦禮單他倒是會,按照禮單來,又不符合要求。




幫人幫到底。




徐誠讓江知與再出幾個主意。




送禮有講究。




家境懸殊太大,不用比著價值來。




心意之外,還得有誠意。




花費時間長,所需心思多,看得出來認真,這便夠了。




徐誠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了主意。




他有了主意,就有了事幹,不在這邊陪了。




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是章大夫寫給謝星珩的。




江知與送走徐誠,拿起信件,上下左右的端詳。()




他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定是殺精藥的用法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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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執行力強,想到就會做。




用小謝的話來說,事關性-福,謹慎為好。




他實在好奇,拿來裁紙刀、小銅鏡,點上油燈,嘗試能否無痕拆信。




這個技能是小謝教他的,兩人在京都拆過一封要送到廣平王府的信件。




江知與手生,這信也沒壓火漆,操作失敗。




失敗也無礙。




他拆了,看完信件,確認裡邊果然是殺精藥的用法用量,一個人待房裡樂好久。




過後,他又找了信封,研墨提筆,比著原信封上的字,臨摹寫了“謝星珩親啟”,再把信件封存好。




謝星珩回來看信,拿起來瞧瞧名字,直接撕開,拿信看字,記下用法用量,單獨拿了本書,把信件夾起來。




江知與從他進門起,就在看著他。




見謝星珩毫無所覺,只看信件,不看信封,他就憋著笑。




等謝星珩把信封揉吧揉吧,扔到廢紙簍,江知與簡直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