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羅德里格斯宇宙無敵迷人帥氣死侍 作品

黑袍糾察隊番外·序幕


                 是《黑袍糾察隊》的番外!!就是祖國人那個電視劇,和正文沒有關係!!不想看的不要訂閱!!!

  燈光有些昏暗的走廊上,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推著一輛小推車,慢慢的走過去,他的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留下略帶冷色的倒影,他的腳步放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一扇門前。

  越過他的鞋面,從門縫當中向裡面看,另一雙腳站在門後,顯然,有人正擋著門。

  那位醫生將推車放到一旁,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聽見對面沒有反應,他用一種哄孩子一樣的頗為溫柔的語氣說:“不,辛迪,開門,吃藥的時間到了。”

  門裡還是沒有動靜,那位醫生握住門把手,然後說:“這一週你都不需要進行診療了,只需要好好吃藥,我發誓,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了……”

  走廊上和房間中的氣氛都安靜著,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讓這所醫院看起來有些恐怖,一隻戴著手套的手伸到推車藥劑盒的上方,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那幾瓶藥劑的頂端,然後從中抽出一支,彈了一下瓶蓋。

  聽到這個聲音,門縫裡的那雙腳開始有些顫抖,一些細微的啜泣聲從門縫裡傳來:“不……不……”

  “現在,把門打開,我不想說第三次。”醫生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但是尾音中帶上了一絲不容抗拒的冰冷。

  裡面的哭泣聲越來越大,“咔嚓”一聲,門打開了一個小縫,醫生推門進去,一個穿著病號服、光頭的女病人正把自己的身體抵在牆角,兩隻手分別扶著兩面牆,似乎這樣會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

  醫生走進去之後沒有看她,而是回頭,把推車推進來,然後開始在推車上操作,他說:“從今天開始,藥量被減少了,同時你還會有每天兩小時的放風時間,但你得答應我,辛迪……”

  那位醫生拿出針筒,從藥瓶中抽取藥液,他一邊忙一邊說:“你不能用你的念動力去弄壞柵欄,還記得上次嗎?你把剛修好的樹籬給弄壞了,害得我還得再去請園丁,這樣是不對的。”

  那個被叫做辛迪的女病人,聽到樹籬兩個字,就像是被打開了恐懼的開關,她嗚咽著不斷往牆角躲,不停的搖著頭說:“不,沒有,我不想出去……”

  “適當的出去散散心,對你的病情是有好處的,辛迪,想想你的母親,之前我不是把她請到過這裡來了嗎?她對你的病情真的很擔心。”

  聽到母親兩個字,辛迪絕望的閉上眼睛,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樣,身體倚著牆面緩緩滑落,最後坐到地上,用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手臂當中。

  “你這個瘋子……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吧……”她斷斷續續的哭泣著,那個醫生卻不為所動,他說:“看來,你又出現了一些幻視和幻聽的症狀。。”

  “別這樣,辛迪,配合治療,才能讓你的病情有所好轉。”

  醫生終於弄好了針筒,幾滴藥液從針尖滴落下來,他拿著針筒走過去蹲下,看著辛迪說:“抱歉,我不是在教育你,我知道,你對老師一類的角色很恐懼,因為你曾經,被你的數學老師強暴過,那時你小,這不是個很好的回憶……”

  辛迪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但是醫生卻離得越來越近,幾乎貼到她的耳邊說:“……是的,我知道。你很害怕,因為那時是你母親送你去他那裡補習的,並且在知道他做的事之後,要求你用這事威脅他給你錢……”

  辛迪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醫生伸出手,用戴著手套的手撫摸了一下辛迪的後背,他說:“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你實在太痛苦,藥物可以讓你平靜一些,聽著,深呼吸……對,把頭偏到一邊,我要給你注射了。”

  辛迪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但是她卻不自覺的照著那個醫生的話做,似乎也在期待藥物能夠減輕一些她現在的痛苦。

  她慢慢把腦袋偏向一旁,直到感覺一個尖銳的物體刺進了她的血管裡,藥物在血液中流淌開的時候,她獲得了久違的平靜,然後緩緩地蜷縮在牆角,睡去了。

  將針管拔下來,醫生站起來,轉頭看向窗外的落日,在夕陽的光線當中,他能夠看到佇立在這所荒廢的精神病院外的牌子,那塊稍顯老舊的牌子上用花體的英文寫著這個精神病院的名稱——“樹林賢者”。

  伴隨著夕陽的光線投射進窗戶內,一個穿著護工服的男人正拿著掃帚掃地,突然,他聽到了一連串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瞬間,他的動作僵硬住了。

  伴隨著門把手擰動的輕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但他轉過身,對著拿掃帚的護工招了招手說:“點燈人,過來幫我一下,這個推車的輪子好像有點壞了。”

  那名被叫做點燈人的護工趕忙放下掃帚,然後走上去,他蹲下身,偏頭看了一下輪子,說:“哦,席勒醫生,好像是軸承被卡住了,等一下……”

  說著,他又站起身,左右看了一下,有點為難的說:“可能需要一個扳手,我去工具間拿吧。”

  “不,先別去,我們先把它送回準備室,今天的放風時間要開始了,你還得幫忙呢。”

  點燈人的動作又僵硬了一下,他抬眼看向這位醫生,剛巧,這時候,醫生正把口罩摘下來。

  這是一位非常符合醫生形象的醫生,看起來成熟穩重又儒雅,帶著一點學者的書卷氣,說話的聲音總是很平和,對待病人也非常有耐心,可是看到他的臉之後,點燈人立刻把目光收回去,他趕忙轉過身去,用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方,似乎是在遮掩一些自己的表情。

  “你怎麼了?”那位被稱作席勒的醫生轉頭看他說:“又有點不舒服嗎?你的火機呢?安撫物會幫助你更好的平穩情緒。”

  “不,沒什麼……”點燈人深吸一口氣,他似乎鼓足了勇氣,才又轉回來對席勒說:“今天的放風時間有誰?辛迪會……”

  “不,她剛剛用了藥,現在已經睡過去了,最近她的情緒很平穩,我覺得明天或者後天,她也可以參與放風了。”

  “等等。”點燈人突然開口,他捏著自己的手指,手臂上的肌肉有些顫抖,他說:“我聽博士說,風暴女明天好像要來這座醫院視察,她……很難對付,醫生,我們……”

  “沒關係,一切照舊。”席勒搖了搖頭,像是並不在意的樣子,停頓了一下,他說:“好吧,明天我會給新迪加大一點藥量,讓她不要跑出去了。”

  說完。他就推著那個有些不太靈光的推車往外走,點燈人跟在他的身後說:“醫生,還是我來推吧,它看起來壞的有點厲害。”

  “沒關係,最近情況如何了?強迫行為還是時常會出現嗎?”

  “還有一點……”點燈的人低下頭嘆了口氣,說:“有時,我半夜還是會醒,走到鏡子前,或者一直在床邊打轉,我不太能控制得了自己。”

  “沒關係,任何治療都不可能一步到位,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迅速治癒一切疾病的神藥,如果有人說有,那他一定是在騙你。”

  “謝謝。”點燈人還是走上前,從席勒的手裡接過小推車,推著往前走,他有些顫抖的說:“你是個好醫生……是我見過最好的醫生。”

  席勒推了一下眼鏡問他:“你還見過別的醫生嗎?之前你可沒有告訴過我。”

  點燈人的手指忽然顫了一下,他結結巴巴的說:“是,但不是治療精神疾病的醫生,我之前燒傷過自己去看過燒傷科的醫生……”

  “他怎麼說?”

  點燈人的手緊緊的抓著推車的把手,手上的青筋浮現出來,這似乎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他說:“我沒和他說什麼話,都是我爸爸在跟他溝通。”

  “他和我爸爸說,這樣的情況以後還會經常出現。”點燈人像是憋了一口氣一樣,然後這口氣伴隨著他的下一句話一起嘆出來:“……但我爸爸並不在意。”

  “我之前就提到過,不要總是反覆去想那些曾經在精神上控制你的人,我知道,擺脫他們的控制是很難的,但是你必須得努力去做,否則你就永遠也成為不了真正的自己。”

  點燈人深深的呼吸了兩下,他的手指逐漸放鬆了,然後說:“我嘗試過了,就照你說的方法,其實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休息的這麼好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席勒,這一次。他沒法再用轉身去掩飾自己的表情,看到席勒的眼神之後,他露出了一點恐懼的表情,緊接著轉變成了感激,但很快又變成了恐懼。

  這種劇烈的表情變化,讓他看起來像是面部不受控制的抽搐,點燈人嚥了一下口水,把頭轉回來,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那已經黑暗又無望的生活,開始發生了轉變?

  或許,就是在幾個月前的某個晚上,一到閃電之後,玻璃碎裂的聲音把他從床上驚醒過來,或者也不能說是驚醒,他根本就沒睡著。

  現在回憶起這些事的時候,他依舊覺得很神奇,因為那時,他在一條走廊上,看見了碎了一地的玻璃,和一個身穿白大褂、手拿一張入職通知書的男人,那就是席勒。

  推著推車走在走廊上的點燈人甩了甩頭,他對這幅畫面記得不是很清晰,他只記得,那個時候的席勒醫生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但卻沒有什麼憤怒的表情。

  那時,站在漆黑的走廊裡點燈人看到,席勒把手裡的那張通知書打開,面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然後自言自語道:“這就是你處理一個亂子的方式嗎?突然把我扔到一個陌生的世界裡?”

  點燈人看到他像個精神病一樣,抬著頭對著空氣抱怨道:“沒有一點公事公辦,全是私人恩怨。”

  之後,他發現席勒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席勒問他:“你是誰?”

  點燈人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掏出了火機,然後從他手掌之間,一股兇猛的烈焰朝著席勒噴射了過去,但這次攻擊並沒有奏效,席勒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哦,點燈人,你叫點燈人,對嗎?”席勒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後說:“看來這次鬧出了不小的亂子,竟然挑了一個這麼危險的世界……”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說:“看來,也需要一個更危險的傢伙,來應對這一切,我要休假去了。”

  說完,他低下頭呆滯了一瞬間之後,就恢復了正常,剛剛回頭看向他的點燈人,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驚人的危險和瘋狂。

  “你在想什麼?”席勒平靜的聲音,將點燈人從回憶中拉了出來,點燈人搖了搖頭說:“我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醫生,你到底是怎麼到這來的?”

  “我不是給你看了那份入職通知書嗎?是我的上級派我來的。”

  點燈人伸出一隻手撓了撓頭說:“這點我知道,我只是沒想到沃特還有您這樣的……好醫生。”

  席勒笑了笑說:“你覺得我是個好醫生嗎?我記得一開始你看到我就跑來著。”

  點燈人原本放鬆的表情又僵住了,他吞了一下口水,什麼也沒說,隨著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前走,他們穿過醫院中央的天井,順著樓梯向下,直到來到一層。

  點燈人把頭偏向另一邊,不去看醫院的大堂中央,席勒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大廳中央說:“最左邊那把椅子上的,病人狀態不太好,把它換下來吧。”

  點燈人的嘴唇開始顫抖,他就好像被人強迫著轉頭一樣,閉上眼,慢慢把頭轉向大廳中央,睜開眼之後,依舊是那幅每天都會出現在他噩夢裡的恐怖場景。

  空空蕩蕩的醫院大廳,只有一排又一排等候時用來休息的座椅,但現在那上面坐著的全是人。

  或者說不是人,而是屍體。

  一共四排椅子上,每一排都坐著一個死法各不相同的屍體,他們都被固定成同一個姿勢,雙臂交叉在胸前,雙手放在自己的頸部兩側,高高的仰著頭,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死法都很離奇。

  點燈人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那些畫面不斷的在他腦子裡播放,他所看到的第一個坐在最左邊的那列椅子上的人,也就是被席勒指出要替換掉的那個人,他像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胖子。

  但點燈人很清楚,鄧肯其實是個瘦子,只是現在他的皮膚底下全部都被塞滿了泥土。

  只是因為他用可以把別人變成泥土的超能力殺死了另一個病人,席勒就把被他變成泥土的那個人,全部塞到了他的身體裡。

  點燈人使勁的閉了一下眼睛,在此之前,他能清晰的看到鄧肯腹腔和胸腔上縫合的痕跡,他記得很清楚,這位醫生進行縫合的時候,鄧肯還活著,儘管他已經失去了60%以上的內臟,但他的確還有意識。

  點燈人永遠也忘不了,席勒將這一切做完之後,戴著手套,把一顆種子從鄧肯的喉嚨裡塞了進去,然後對他說:“你是如此的喜歡泥土,我猜,成為一個花盆,應該是你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