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渣爹再娶後,我帶親孃去逃荒 作品

第176章 是我的老師


                 這少年騎兵在屋裡嚷著質問挲曼頭人是不是要對那些身陷圍困的同澤見死不救的聲音,就連縣衙大門前的秦胡兵也有聽見。

  今晚前去臨莒城的騎兵裡,不是沒有與他們同個部族的。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心中存疑,那麼,聽到少年騎兵揚聲告知,那支伏擊了軻比鄂大人的青州兵是由青州牧從弟所領,他們的眼神就變了。

  那是青州牧從弟嗎?

  不!

  那是搖錢樹!

  按照少年騎兵所說,那些青州兵硬槓騎兵,死傷頗為嚴重。

  一個青州牧長子為他們換來四十箱錢帛、金銀、陶器,青州牧的弟弟,還是個會領兵打仗的弟弟,珍貴程度可想而知,青州牧不給個三十箱錢帛,他們都看不起他!

  本來這些贖金頭人們得拿去七成,他們每人分到半塊金餅就已不錯,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就在剛才,城裡最後一個頭人,挲曼大人也死了!

  只要殲滅那支青州軍,擄來青州牧從弟,他們就能平分到更多的財富!

  這一夜,對平昌城士庶來說,是惶恐是不平靜的,於秦胡騎兵而言,同樣是躁動的。

  在天色破曉之際,數以千計的騎兵如潮水一般湧出平昌城。

  直至晌午,這些秦胡兵也沒再回來。

  原本蕭條凌亂的街面上,逐漸有了一點聲響。

  偏僻巷子裡,有破籮筐被掀開;廢棄的枯井邊緣,攀來一隻髒手;還有那歇在路旁的運糞車裡,也緩緩鑽出了一顆腦袋。

  不多時,那些門板七零八落的屋子裡,啜泣聲漸生。

  當有馬蹄聲再次響起,哭訴盡數化為恐慌。

  然而,不等他們重新躲起來,那如惡鬼索命的馬蹄聲消失了。

  有那膽大的,趴在酒肆的門縫往外瞧,只看到不遠處的縣衙大門前多出一匹棕黑色駿馬。

  不等他探頭細瞧,一個少年郎從縣衙內快步而出,二話不說就翻身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