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正常人是覺得這小孩被氣到了,本來嘛,就是長得太好看了點,再一起來出席宴會,就這麼兩點又能說清什麼,非要把包養、攀高枝等詞彙加在人身上也是很沒品。

 有人這麼想,搞事小分隊可不,當即就有人以此反駁道:“喊那麼大聲你是心虛了嗎?”

 他本來是想說惱羞成怒的,可看看宴聆青那張臉又實在說不出“怒”這個字,最後想想還是用了心虛,畢竟心裡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你說你不是江酌洲的情人那是什麼?誰不知道挨著江酌洲會倒黴,你跟著他不圖錢圖什麼?你不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不是正好證明你們是金錢交易?”

 宴聆青有點懷疑自己的嘴也出問題了,所以他們才聽不明白自己話,又有點懷疑是這幾個人的腦子有問題。

 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還想不清楚,以致於一時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默認了嗎?

 搞事小分隊以為自己抓住了宴聆青的把柄,只要把矛盾全部轉移到他身上,只要讓他成為鍾創發洩怒火的對象,等氣消後誰還會記得他們?

 要是這麼想,他們就失策了,鍾創要想找誰的茬是會因為沒有證據就收手的嗎?

 看到宴聆青他只覺得噎得慌,看到被潑男幾個,他就覺得手癢嘴癢。

 沒別的,就是不爽背後逼逼賴賴的人。

 鍾創不耐煩了,剛想上手直接將人拖過來,又有人插了進來,“喲喲喲,聽你們這一口一個江酌洲的情人,好像很看不起江酌洲的樣子,不會吧,是我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

 來人故作苦惱地擰了下眉,什麼年紀大,腦子糊塗,看上去最多也就30歲,“應該沒有啊,我算過的,就算江酌洲當不成江盛老總了,他手裡也還剩點江盛股份,就不說分紅什麼的了,他們江家這麼多代積累下來,不動產,流動資金等等等等,不少吧?”

 何止是不少啊,不用想那也是一筆相當龐大的資產。

 江盛是江老爺子創立的,可在此之前,江家也不是無名之輩,就算分了家分了財產,誰又敢說江家沒錢呢?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在旁人的帶動下很容易陷入狹隘的境地。

 被潑男幾個簡直想仰頭問蒼天了,他們不過是來找何虞的麻煩,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幹過,都順順利利的,怎麼到他們就一輪輪地出岔子。

 脾氣暴愛搞事的鐘大少不說了,這位電子領域的新貴,用三年時間就在圈內站穩腳跟的人為什麼會來摻和他們的破事?

 被潑男家裡的主業是涉及到這方面的,如果能和這位搭上線,絕對能更上一層樓。

 於是,被潑男耐著性子巴結道:“李總,您怎麼來這兒了?我並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只是自己被汙衊才一時激動了些,李總,地上髒亂,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東西倒下的時候那麼大一聲巨響,早就有負責人過來處理了,此時地上已經乾乾淨淨,桌布換了新的,上面擺上了新的酒,完全看不出之前狼藉的樣子,可見酒店的人有多訓練有素。

 被潑男不是沒發現這一點,但管他呢,把李卓飛哄走再說。

 李卓飛像是沒有聽到這些話,他走到宴聆青另一側,笑嘻嘻說道:“你好,我是李卓飛,見這邊熱鬧過來看看。”

 “你好,我是宴聆青,”宴聆青介紹完自己又說,“嗯,我也是過來看看。”

 也是過來看熱鬧的意思?

 李卓飛笑了,覺得小傢伙挺有意思,只是看熱鬧把自己看進去了。

 “你真不是江酌洲的情人?”李卓飛像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湊在宴聆青身邊八卦問道。

 “真的不是,”宴聆青依舊嚴肅,甚至擔心李卓飛有可能是主角攻,“我們沒有感情問題的。”

 李卓飛:“喔~那你們是?”

 宴聆青:“我們是朋友。”

 李卓飛:“朋友?都說跟江酌洲走得近了會倒血黴,你不怕嗎?”

 這事宴聆青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江酌洲跟他說過,在路上聽到別人說過,對面幾人也說了好幾次,現在李卓飛也來說,他覺得這是有原因的,但又找不出究竟什麼原因導致了這種現象,不過,“我沒遇到過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

 宴聆青這樣說。

 “是嗎?”李卓飛若有所思,後半句聲音壓得很低,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那就很好了。”

 李卓飛是來湊熱鬧的沒錯,但更重要的也是為了來看看宴聆青。

 就在不久之前,大概宴會還沒正式開始的時候吧,李卓飛就收到江酌洲發來的消息,讓他緊急做出一款抽獎小程序,不用多完善,只給一個人抽,抽完就中獎,獎品是他們公司最新款手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