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鬼有鬼的執念,看到真相就是你的執念(),去問?[((),去看,她撒謊的話你會感覺到的,”宴聆青繼續解釋,“只要我帶著你,時間不長的話完全可以把你帶回來,沒有危險,不會死的。”

 鍾創:“行,我聽你的。”

 一人一鬼好像就這樣說定了,立即就要往門外走,這時何虞提出了疑問,“為什麼之前我看不到他,我應該能見鬼。”

 江酌洲也有這個疑問。

 除了宴聆青外,他見過的鬼不只一隻,但剛剛他也看不到鍾創。

 就連吳昭昭,看到的也只有一道灰影,不過他大概知道怎麼一回事。

 傳聞人在極度虛弱或瀕臨死亡時,能夠突破陰陽界限看到一些原本看不到的東西,江酌洲、何虞還有鍾創大抵都是這樣。

 但他們畢竟不是陰陽眼,能見到的也只是一些鬼氣深重者,隨著時間過去,到最後又會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什麼都看不見。

 當然,陰氣濃重,厲鬼現身之地除外,這樣的地方,是個人進去了都能見鬼。

 吳昭昭心裡這麼想著,也聽到宴聆青說出類似的話,“他不是厲鬼,鬼氣不重,你們看不見的。”不僅不是厲鬼,還是個假鬼。

 “那你呢?”何虞也站了起來,盯著宴聆青,你也是鬼氣深重的厲鬼嗎?那你的仇和恨呢?

 他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宴聆青不懂,江酌洲卻懂了他的意思,他垂下了眼,一時沉默坐在沙發上什麼也沒再說。

 “我?”宴聆青表情還是平靜的,但話說出來卻莫名有點驕傲,“我是不一樣的,你們能看到我是因為我願意被你們看到,我不想的話,誰也看不到。”

 江酌洲忽然感到一陣心慌和不安,在宴聆青身上他從不敢奢求太多,但如果只是看見都會成為虛妄的話……他不能接受。

 太被動了。

 只要他不想,他將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江酌洲從不是個讓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人,不是沒有出路,現在的他不完全算個普通人,畫符、設陣、捉鬼,那些吳昭昭只懂得理論的東西,都在他身上逐漸變為能實現的東西。

 所以,總會有辦法的。

 何虞下意識攥了下手指,他不想這個對他來說具有特別意義的少年突然消失,不管哪種意義上的都不想。

 鍾創沒想那麼多,有什麼他都喜歡擺在明面上說,直接道:“那你可別突然消失讓我們找不到啊,不然我非得把你的湖抽乾。”

 宴聆青:“不行,你別抽,我不會讓你們看不到的,我們都是朋友。”

 吳昭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鍾創這辦法損,但有用也是真有點用處,這小水鬼明顯很在乎那個湖。

 江酌洲和何虞的思緒同時卡了下,抽乾宴聆青心愛的湖這種事……何虞做不出來,江酌洲……

 江酌洲閉了閉眼,起身站到宴聆青身側,“很厲害的手段,記住我前面說的話,不要讓周培柯發現你的特別

 (),哪怕他發現你是鬼,也要讓他認為你只是一隻普通小鬼。()”

 宴聆青:好的。8()_[(()”

 江酌洲還是蹙了下眉,他怕宴聆青防周培柯,會和防他差不多,完全不上心,而周培柯又的確是個很有欺騙性的人。

 宴聆青不是個對人類話裡的意思,或是情緒敏感的人,除非他共感到了那些情緒。

 但這種情況不多,宴聆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做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做到。

 或許是因為那些情緒足夠濃烈,或許是對方和他因果牽扯加深。

 宴聆青是沒有感知到江酌洲此刻情緒的,但看著男人蹙起的好看眉頭,看著他幽深暗沉的眼,他總覺得他像個脹鼓鼓的氣球,稍微施加一點力就會“嘭”地一下炸掉。

 好像很嚴肅,也很緊繃。

 宴聆青不太靈光的腦袋忽然靈光了一下,他也嚴肅道:“他想害你,我不會信他。”

 江酌洲一怔,啞然過後沉聲應道:“好。”

 說完又對其他人道:“周培柯的局我們現在破不了,但他最擅長控制人的心神,所以接下來最好清醒一點,某些人別被被什麼事一激就上頭,也別突然就黯然尋死。”

 說的就是鍾創和何虞,這倆人一個是動不動就往上衝,一個是悄無聲息往下沉。

 何虞沉默,以前的他或許會,現在不會了。

 鍾創梗著脖子想跟江酌洲懟,但又覺得自己出聲了了,就是應了那句一激就上頭。因此,梗了半晌硬是沒出聲。

 江酌洲繼續說:“周培柯這麼多年熱衷於做慈善目的也很明顯,功德,玄術上的局破不了,那就先動動我們擅長的,慈善可以繼續做,但功德不該繼續落在周培柯頭上。”

 何虞:“動周氏?”

 江酌洲:“周氏經營規範,經濟實力強大,沒必要對著幹,可以從內部滲透,讓它脫離周培柯手中即可,周培柯身體不好,就是挑動其他人奪權上位的最佳利器。”

 何虞點了頭。

 從靳榮升的死到現在30年,周培柯已經到了急於要他們死的時候,所以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

 鍾創不吭聲,活了22年,他就是個典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他不知道怎麼插手,只犟聲犟氣道:“有什麼我能做的直說,小水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