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天平的哪一邊更重

 斯內普伸出手，洛斯特抓住的瞬間就先一步用了幻影移形，抵達落點的同時漂浮咒也被解除，她落在地上，但那雙腿並不能支撐住她的身體，忍不住發著抖打著顫，在倒下之前她被一雙手接住，撈起，是熟悉的一隻手端起來的姿勢。

 這次更像是一隻洋娃娃了，那雙腿垂著，比任何一次都更加安分。

 她低頭看看，腦袋給出的命令是搖晃雙腿，但實際上那那雙腿就只是自然垂落，沒有分毫的動作。

 斯內普：“你是不是欠我一份解釋。”

 斯內普也在順著她的視線盯著那雙僵硬的雙腿。

 洛斯特：“我剛才就說了，我能解釋。”

 她抬起頭，看向灰暗的通道，移開視線，也試圖移開斯內普的注意。

 斯內普：“說說看。”

 洛斯特：“露西在霍格沃茨是個好孩子，但在食死徒眼裡就不太受歡迎。她心地善良，所以優柔寡斷，腦子聰明，所以想得太多。貝拉和巴蒂不喜歡她，所以不喜歡我，眾所周知。我有一雙，‘露西的眼睛’。”

 洛斯特的手抬起，虛指著那雙眼睛，語氣刻意的壓低，就像是當年鄧布利多說的那樣。只可惜斯內普看起來並不喜歡這個笑話。

 洛斯特：“但他們發現我其實不像露西，就又喜歡我了。畢竟卡爾是社交界的大師，和您在魔藥界一樣權威。”

 這個調侃斯內普倒是並未反駁，洛斯特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管是前一個還是後一個。他只是繼續聽，等待他想要的那部分答案。

 洛斯特：“貝拉帶我出去玩了一圈，我們去翻倒巷看了看，就是您每次把我放在冰淇淋店門口之後會去的那邊，那裡挺好玩的，您卻從不帶我去。”

 洛斯特嘆了口氣，抱著胳膊，朝他抱怨。

 斯內普：“你才十五歲。”

 斯內普瞥了她一眼，並不很在意這份責怪。

 洛斯特：“我都十五歲了———”

 拖長的尾音就在斯內普耳畔迴響，少女的聲音尚未脫離稚嫩，不論身高還是體型，洛斯特都和十五歲的孩子有些差距。

 斯內普：“等你的身高追上德拉科，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

 一句話終結了洛斯特想要繼續糾纏下去的念頭，斯內普總是知道怎麼讓這個姑娘安靜下來。

 身高是洛斯特目前唯一沒有處理辦法的部分，五年級的孩子還是在長個子的時候，可唯獨她沒在長，真奇怪，只有她沒在長。

 鄧布利多其實給過她一點思路，關於所謂的蛇的假設，洛斯特覺得確實有點道理，但又有點差別，她覺得她能活下來或許該歸咎於她命硬和梅林的惡趣味，而不是所謂的冬眠，這並非是克拉科家的功勞，是她自己的努力。

 習性接近於蛇是從她學會阿尼馬格斯開始的，而她學會阿尼馬格斯，是在二年級的暑假，在那之前她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說不定在她自己找到這個方法之前都是真的在每天壽命-1-1-1呢......。

 所以克拉科家真的沒幫過她什麼，真要算起來，還是斯內普幫的忙更多一點，那堆藥不管是材料還是心力都消耗的一點不少。

 斯內普：“你做了什麼。”

 安靜持續了一段時間，斯內普還是沒忍住追問，洛斯特自己不在意，但他不能。

 洛斯特：“我說我什麼都沒做的話您會相信嗎。”

 斯內普：“你沒對我許下過不會說謊的承諾，克拉科。”

 他沒正面回答，只是依然緩步往前走，但洛斯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她可以選擇說出真相，亦或者用謊言隱瞞。而斯內普不一定會相信，卻不會再追問，選擇權被給到她的手裡。

 洛斯特：“您總該給驚喜留下一些餘地。我準備了一份禮物，在聖誕節將會被揭曉。因為您拒絕了我之前的提議，我不得不努力做出更好的不是嗎。”

 斯內普垂下視線，這次看了她一眼，但洛斯特閉著眼，靠在他肩上，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有些疲憊，臉上卻是饜足的笑容。

 斯內普：“那麼我期待這份驚喜。”

 斯內普其實並不明白，為什麼洛斯特不曾對他許下最簡單的承諾，為什麼不肯說出她不會對他說謊這種簡單的話。她對鄧布利多說過，對伏地魔說過，卻沒對他說。

 這句話反而會更容易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嗎。

 但他其實也得到過一份承諾。不同於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