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晚 作品

第177章 恃寵而驕,有何不可?

 裴荇居對她行了一禮:“伯母,晚輩......閒來無事剛好經過便來坐坐。” 

 莊夫人笑道:“原來如此,既然裴大人來坐,綰兒怎麼也不沏茶?” 

 言下之意就是,我信你們個鬼,扯謊也不扯像樣些。 

 莊綰硬著頭皮:“我這就去沏茶。” 

 “不必了。”裴荇居不自在地咳了咳,對莊夫人作揖道:“晚輩已經坐好了,正打算回去,伯母你們聊。” 

 莊夫人含笑點頭,溫聲道:“天黑難視路,裴大人慢走。” 

 “伯母留步。”出了門,裴荇居又恭敬地作了一揖,這才離去。 

 裴荇居一走,莊綰鬆了口氣,可這口氣松到半路見莊夫人盯著自己,她訕訕喊了句“母親。” 

 不知為何,這會兒她有種早戀被長輩撞上的心虛。 

 問:“母親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莊綰跟裴荇居午後到的莊子,她陪莊夫人說了一下午的話,傍晚又陪著用了晚膳。眼見天快黑再回城已不宜,索性在這住下來。 

 然而她才回屋子,大半天不見的裴荇居就找來了。兩人膩歪沒多久,莊夫人也來了。 

 便有了此刻尷尬的一幕。 

 “我來看看你這被褥是否夠。”莊夫人見她這模樣,嘆氣。 

 她是過來人,又豈不知兩人的情況?年輕男女容易衝動,女兒便算了,讓她驚訝的是裴大人居然也.......... 

 “莫怪娘為難你們,只是你們無媒無聘的需得注意些。此前在京城你們如何相處我看不見便也不說,但今日有些話務必要囑咐你。” 

 莊綰老實點頭:“母親請說。” 

 莊夫人走到一旁坐下,隨即招手:“你也坐下來,不必忙。” 

 “嗯。”莊綰依言坐在一側。 

 “綰兒啊,”莊夫人拉著她的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主意也大,我既欣慰卻也擔憂。” 

 她說:“你畢竟年輕,許多事未曾經歷便難料。我們女人啊,但凡嫁人後這一輩子就難熬了,可若能守住心倒也能守住些自在,活得也寬闊些。你與裴大人往後如何娘難預料,儘管你白日說不願做妾,可若你真將心丟在他身上,日後求我成全你,我該如何是好?” 

 “我固然心痛,卻也拒不得你。”莊夫人壓了壓眼角:“但無論以後你的路如何,且記得娘這些話,守住心,方得自在。” 

 “母親,女兒明白的。”莊綰垂頭。 

 想了想,她問:“母親,你可想回京去?” 

 莊夫人緩緩搖頭:“回京?已經回不去了。” 

 莊府已經被封,難道要去投靠親戚?在這個踩高捧低的京城,與其自討沒趣倒不如留在莊子清靜。 

 “可若是以後還能回莊府呢?”莊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