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疑路 作品

第50章 智鬥

 “是,顯著你們張家了,誰不知道啊,張家的院子比王宮還大,就算把南城的百姓都住下,還能空出一半,要不然也不用重新安置了,就在張家的院子裡直接釘個牌子算了。”莊文烈的出招總是這麼狠辣的不講情面,特別是看到了旨意上的縣侯,變成了關內侯以後,那個臉上已經沒有半點好顏色了。 

 “不失為一個良策。”本來就存了離間之心的橙餘抱著膀子,看起了兩虎相爭的戲碼,時不時還給兩隻老虎加加怒氣值,“張大人,你要是真的這麼貼心,尚書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就是個禮部尚書嗎?找他的把柄還不容易嗎?我串通一下十三房小妾,誣陷他強搶民女,反正我有便宜行事之權,起碼能給他先停了職。” 

 “大人,此話當真?”張東來話說出來,又覺得有些欠妥當,話鋒一轉,“那莊老頭實在可惡,比這個欺行霸市的莊文烈還可惡,竟然敢強搶民女,今天他敢搶民女,明日他就敢搶王位,這種人渣姑息不得。” 

 “嗯,有道理啊,老張還是你說的深刻,”橙餘雖然是回著老張的話,眼神卻瞟向了莊文烈,似乎在鼓勵著對方說些什麼,好挽回局面。 

 莊文烈雖說是性如烈火,畢竟是官場這麼多年,見了這麼多人,辦了這麼事,這些門道哪裡還看不出來,這哪裡是問罪,分明是宰相大人手頭緊了,執法自然就嚴格了。 

 “宰相大人,這肯定是這個姓張的肆意誹謗,他為了當這個尚書,什麼爛招都用過,大人明察秋毫,可不能被他給騙了啊。” 

 “嗯,光察啊?”橙餘那個赤裸裸的眼神,就差說磨蹭什麼吶,趕緊給錢啊。 

 “宰相大人,你看我這個記性,您十年前在莊家鋪子投資的那筆錢,十年的分紅,您都沒來取,讓我給忘得死死的。” 

 莊文烈立馬遞上了一張數額不詳但異常巨大的銀票,率先表明了莊家的態度,你張家獻出宅院算什麼,那是給國家的,我莊家的錢直接給宰相大人,還幫著宰相大人養了兩個兒子,小小張家,可笑可笑,你們拿什麼跟我們莊家爭。 

 “這個不好吧?”橙餘的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笑得抬頭紋都能擠死蚊子了,還一臉假正經的一邊把大額銀票收起來,一邊說道,“這些投資不急嘛?大家自己人,好說好說,你這個表現就很好,及時的捐款捐物,我看這個關內侯給小了,你倆應該調換一下才好,可惜啊,這事我做不了主,只能看聖上的聖意。不過,兵部代尚書的職位,我還是說了算的。” 

 可惡,著實可惡,這傢伙是打算兩頭吃,這兵部尚書是自己大哥張東方,這個位置說什麼也不能丟,哪怕是丟了,也不能丟到莊家人手裡。 

 “啊,宰相大人,他今天這麼一說,下官也突然想起來,十年前您在張家鋪子的投資分紅,也都沒有拿走,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朋友嘛,”橙餘收了兩個人的好處,自然也就成了兩個人的朋友,甚至親切的搭著兩人的肩膀,仨人好得和一個人似的,“有二位的通力合作,這場天災,一定扛得住。” 

 “大人謬讚了,下官不過是本分而已,大人才是先天下而憂,國之瑰寶。” 

 “老張這人為人雖然不怎麼樣,但狗嘴裡偶爾也能吐出象牙來,在大人的帶領下,大家立功封侯,開疆拓土,一統天下,易如反掌。” 

 “噯~別這樣,別停,繼續誇我。”橙餘充分發揮了臭不要臉精神,只要我沒有底線,你就拿我沒辦法,只要我沒有道德,你就沒辦法綁架我,君子可欺之以方,我連君子都不做,你怎麼欺負我?“哈哈哈,諸位自當勉力,待到那時,諸位都是開國功臣。” 

 張看看莊,莊看看張,不敢相信兩人聽到了什麼,現在的宰相都這麼狂了嗎?才賑災賑了一半,這就等不及要造反了嗎?還這麼光明正大的喊了出來? 

 “二位大人不要誤會,宰相大人說的開國,是開闢國土的意思。”李劍華恰到好處的墊了一句,才讓詭異的氛圍變得平靜了下來。 

 “怎麼這個眼神啊?”橙餘倒打一耙,將髒水潑在二人身上,“不會是對本官的一顆赤膽忠心感到失望吧?還是說二位真的有其他的打算?我聽說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和二位走得挺近啊?” 

 “這,這絕對沒有的事情。我們莊家對聖上的忠誠,對宰相大人的愛戴,可鑑日月啊。我們莊家連兒子都給大人養了兩個。”說著莊文烈又遞出了一張數額不詳的銀票,張東來也趕緊跟上。 

 “大人,張家雖然沒給大人養兒子,但張家給大人養了好幾個兒媳婦和媳婦,這是嫁妝,還請大人收下,不然小老兒沒法回去交待。” 

 “額呀~這麼一說,咱們三家其實是一家人啊,你看這誤會的。咱們家對聖上的忠誠,那還有的說嘛?什麼?張老哥非要把自己的體己地送給小弟?這不好吧?你讓莊老哥怎麼看我?哦,莊老哥也要把自己最好的鋪子送給我。這這,不是無功受祿嗎?” 

 “啊~宰相大人,下官突然想起來這幾日救災為先,兵部的事務有些耽擱了,下官這就先去處理國事,少陪了。”莊文烈再線條粗,也受不起一句話一個坑,一坑就是數萬兩,找個由頭就要開溜,臨溜還不忘補上一嘴,“禮部那邊家兄說暫時沒什麼事情,其他國家的使節也都算安全,那張大人就留下來陪宰相大人一起賑災?” 

 張東來還在心疼錢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的時候,又被莊文烈擺了一道,被釘死在賑災一線。 

 “這,大人,下官……” 

 “好了,本官不是那種為難人的,收了你們好處,自然就是一家人,你去安撫一下各方使節,注意分寸。” 

 “遵命。” 

 張東來的臨時徒刑,也被橙餘親口解禁,一身愉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