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        而流螢身子羸弱,自然是不適合在泠月峰久留的。

    流螢無法修煉,自然無法辟穀,需要食五穀雜糧,雖然不擅長廚藝,不過在煲湯方面頗有天賦。

    “給,”男人把咖啡遞給了戴著深色墨鏡的女人,然後坐上駕駛座。

    素白的玉手接過紙杯,十指丹蔻鮮豔如血,紅唇微揚道了聲謝後便低頭把咖啡往嘴裡送。

    描畫精緻的紅唇剛覆上紙杯,便聽見男人有些遲疑的聲音,“我剛才好像看到小嶼了。”

    女人握著紙杯的手一滯,偏過頭看向他,墨鏡遮住了她的神情,只能看見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殷紅的唇。

    她喃喃問,“小嶼?”音色微微沙啞,入耳酥麻,極為撩人。

    虛空寺總是靜謐的,佛香縷縷,梵音陣陣,讓人安心。

    然,七妄的心卻是紛雜的。

    七妄端坐在桌前,保持著緋璃離開時的姿勢。

    說是要溫書,七妄卻是在緋璃離開後,也不過看了片刻。緋璃關門的聲音很響,那聲巨響彷彿震走了七妄身邊的所有靜謐,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只是看不進去書了。入眼不入心,不過如是。

    方才他與緋璃的對話不斷回放。

    索性,七妄把書丟到了一旁。

    不可否認的是,他是故意要惹惱緋璃的,想讓她生氣,想讓她憤然離開。這樣他才能不與她面對面相處,才能靜下心來。

    那場爭吵,對他而言,憤怒和“斥責”都不過是刻意放大了情緒。

    但結果,顯而易見的,並不能讓他靜心。

    相反,更甚。

    沒由來地,七妄覺得委屈了。

    想要逃避。

    若是他當時真睡著就好了,若是他不曾細想就好了;若是緋璃不曾喜歡他就好了......

    這種想法剋制不住,反而愈壓制愈發深刻。

    ——

    就像孩子委屈時理所當然得想要尋求父母的安慰。

    每當七妄陷入糾結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便只有師父。

    七妄走到房門前時,便看見優曇端坐在桌前的身影,眉目安然。立在門外,只是看著師父,七妄噪亂的心便漸漸安定,眉梢的褶皺也漸漸平復。

    “你要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