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身相許

 書房,權瞻拿起一塊硯臺砸向權晟,嚴厲質問道: 

 “你動的手腳?” 

 權晟偏頭躲過,不敢抬頭,“爸,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虎毒不食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性命。”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你動的虓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權家,他一輩子的心血傾注在權家,他決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權虓是他選定的繼承人,他可以接受萬般磨練,殘忍的考核,但他的命必須保住。 

 權晟出去後,眼神陰毒狠辣,權家的權力,誰不覬覦? 

 他正值盛年,卻無法掌管權家,他心裡怎能不生出恨來? 

 自古權力之爭,父子相殘、兄弟相殘的戲碼還少嗎? 

 權虓只是他的兒子,而已。 

 他卻越過親生父親,成了權家的繼承人,這讓他怎麼甘心? 

 當年,就不該讓他生下來。 

 權瞻坐在書房內,陷入思緒,權家的奪權之爭,避無可避。 

 至高無上的權力,潑天的財富,沒有人能逃得過內心的慾望。 

 房間內,權虓鳳眸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暗黃的室內燈,緊閉的窗簾。 

 “醒了?”花染慵懶地坐在一旁梨花木的搖椅上,悠哉悠哉半搖著。 

 這搖椅,還是她讓權家的管家特意找來的古董,坐著舒服。 

 突如其兀的聲音打破房內的寂靜,權虓尋著聲源側看過去, 

 白裙垂落,繡花點綴,手執團扇,膚如凝脂,瀲灩明媚的眸子含著笑意,烏黑的頭髮用一根簪子挽在腦後。 

 女人?在他的房間坐著。 

 權虓閉上眼眸,再次睜開,喚了一聲:“臨潮。”臨潮是他的心腹。 

 守在外面的臨潮踱步而進,恭敬道:“主子。” 

 “怎麼回事?”權虓語氣冷厲問。 

 臨潮便把權虓昏迷時的事情娓娓道來,最後說到花染時,還看了花染一眼: 

 “花大師是紫家人,留在權家為您解咒。” 

 “不需要,請她出去。”權虓沒再看花染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確定不需要我?要不是我費心費力把你救回來,你這會兒都去閻王殿報到了。”花染也不在意權虓對她冷漠的態度,語氣輕鬆,淡淡笑著說。 

 “你醒來得知事情全貌,連一個謝字都不說,真真是讓奴家傷心啊。”花染轉而又矯揉造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