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坦言

 “庫洛到底在做什麼，他身上的因果線越來越複雜了。”

 盯著他後背的目光，庫洛不是沒有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明心已經快要忍不住發問了。

 隨著月逐漸從焦慮不安中冷靜下來，重新掌握了防禦節奏，明心停止了攻擊。

 庫洛也在他身邊接住了月搖搖欲墜的身體，“月…”

 僅需一個字，月的眼中便再一次綻放出光芒。

 看著不遠處走出的明心跟可魯貝洛斯，聰明的月不要庫洛點破也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

 “先不要說。”庫洛止住他的話語，“回去養好傷，再思考哪裡出了問題，可以嗎？”

 緩慢溫和的話語讓月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過度的消耗也讓他進入了沉眠。

 “明心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走近的大貓看著血跡斑斑的月，有些抱怨。

 “演戲不認真可是會被他發現的，月是個聰明的孩子。”

 “先回去吧。”將月抱在懷裡的庫洛率先離開。

 安頓好月，可魯貝洛斯也被支開去照看傷患，書房中的兩人久久無言。

 “我很早就預知到了自己的結局。”

 透過茶杯散發出的氤氳霧氣，庫洛的眼睛似乎也在其中變得模糊。

 他的聲音裡難得帶了一絲不甘，“即便我做了很多準備，依然沒有使結局改變，所以我只能儘量讓未來的後果減輕一些。”

 “你不是一直都明白嗎？”放下茶杯，明心定定的看向庫洛。“只要身在輪迴，就跳脫不了命運。”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秋風吹進窗口，帶來了潮溼的寒意。

 明心手中一隻銀色蝴蝶撲閃著翅膀，“至少這一個世界裡，是不可以的。”

 “其他世界呢。”剛才短暫的情緒失控彷彿是幻覺一般，庫洛再一次將自己收拾的心如止水。

 “規則不同的世界，自然結果就不同。”

 看著窗外的秋雨，庫洛緩慢的講述起了自己預知到的未來。

 向來運籌帷幄的他，在聽到明心的那一句話後，似乎有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