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焗 作品

第22章 我是你夫君

 肖王戳了烏蘭賀的心肺,他再次內力湧動,赤目怒吼,飛撲而來。

 黑影帶起飛沙走石,肖王兩眼睜大,親眼見風馳電掣,何能不內心澎湃,這地影術果然超絕!

 同時也有另一影飛出,竟是梁王上去咬住肖王的手。

 若烏蘭賀是掛在肖王身上的獅子,那梁王就是頭熊,目光惡狠,牙齒緊合,咬著肖王死活不放。

 這局面白骨都不知該先提走哪個,背後又有人喊,“王爺,有客來了。”

 在兩坨惡物中,慘烈的急呼發出,“你覺得本王方便嗎!”

 然客已被引至,月下有少婦至,約末三十些許,身著寶藍衣裙。見滿院兵馬及怪人,引她來此的下人已嚇暈,而女人轉頭就喚,“快救……”

 白骨針刺入她聲線,然府內兵馬已聞聲而來,四處兵刃群起。

 白骨先把小黑扒拉下來,反拿了肖王做肉盾,“別過來,這個窩她現在說了不算。”

 肖王手掌還被梁王咬著,身後又是白骨,身周是扶郅和她的兵馬。在痛嗷中他大義滅親,一腳踹開了梁王。

 肖王手掌留著深狠的牙印,滲著血,來不及處理什麼,腳步快移。

 白骨身邊就像風捲過,而周遭人無人能抓住他,等再看到肖王時,他已抓了對面那個漂亮女人,“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白骨和扶郅都未動身,扶郅手下的兵將有疑,“我們不認識她,為什麼不動?”

 肖王笑了笑,“因為她們是女人,婦人之仁。”

 笑顏未收,紅衣加鐵鞭飛旋。鞭過肖王臉頰,皮紅痛熱,手中那女人被奪出。

 肖王摸著紅透的臉,“蛇蠍毒婦,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形勢扭轉而下,兵馬圍攻而來。

 “帶人先撤!”扶郅抱狗提起梁王,隨兵將飛上王府屋頂。

 白骨投出針定住身後人,帶著小黑和女人上屋頂。

 “別跑,本王只是想好好聊聊!”

 肖王在後追來,白骨卻被女人咬了手。因是不覺痛,未鬆手,女人便狠厲推開白骨。白骨腳下磚瓦滑動,身傾斜,烏蘭賀忙伸手攬住。

 藍衣華裙從屋頂摔下,本衝著肖王。但肖王跨過了她,伸手就要抓住白骨。白骨抬腳踹下,讓肖王給摔下的女人當了肉墊。

 紅衣飛越而出,如奔向圓月。肖王推開了礙身之人,“哎呀,本王忙得很,你來幹什麼。”

 隨此推力,女人喉上細針落地,她終是能出聲,伏身跪道,“奴十八年前由王爺送到陳家,如今兒子沒了,女兒又被周公子嫌棄。求肖王念我這麼多年為您效力的份上,幫幫我們母女。”

 肖王一眼未瞧跪地女人,只令府中兵馬,“去追烏蘭賀和那個姑娘,本王要活的。”

 烏容海到肖王身側提醒道,“王爺,現在方家錢莊被公主握在手裡。”

 肖王這才改了臉色,把女人扶起,“陳十一娘,今有白骨魔頭為禍天下,本王心念蒼生百姓。替我把虎頭山的金庫運到陳家錢莊,我讓你成為蜀陽城最尊貴的女人。”

 月光當天,在青葉竹林間覆上潔白,晚露的珠水被人影拂下。

 匆匆行跡間,梁王突然蹲在地上,“我狗死了,嗚嗚嗚嗚。”

 他像個孩子嚎啕大哭,全然不像十六歲,像六歲。

 “他這是發病了。”扶郅道。

 身怕後有追兵,他又吵著要狗,白骨只能獻出已經睡著的阿黃,“狗沒死,你看,你快起來。”

 “嗚嗚嗚,小胖狗。”梁王抱過狗,眼淚不止。

 白骨和扶郅趁機扶上他,提著他一路快跑。

 梁王哭聲不滅,白骨聽人哭就難受,“她到底怎麼了?”

 “他六歲時養了一條狗,被我王叔殺了吃了,從此大受刺激。但王叔逼他學兵法權術,給他講很多互相殘殺之事,所以他每天都要人保護他睡下,發病就會想到他死掉的狗。”扶郅道。

 往事講出,梁王的嗚嚎聲更加厲害了。

 白骨隨他嗚了聲,他實在太慘了,到現在還沒有一條狗,難怪他喜歡阿黃。

 “熊孩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小妾。”白骨用力抓緊梁王胳膊,決定收下這隻可憐的熊孩兒。

 殊不知她背後正是目光炯炯,烏蘭賀眼珠紅得都滅不下去了。

 “嗚,你是我王妃,要睡我旁邊保護我。”梁王眼淚汪汪道。

 “好,我睡你旁邊保……”

 烏蘭賀如猛獸撲來,衝開了白骨和熊孩兒。白骨被他抱過,在他肩頭,飛鏢橫飛而過。

 夜露泛月輝,照著人影慌亂,烏容海再度扔出飛鏢,穿竹之勢驚破晚露。

 白骨掌撐地,騰飛而起,九節鞭迎鏢甩出,飛鏢被打遠,可其上所帶迷藥被打破。風吹而來,虛虛迷迷,暈暈眩眩,在場所有人無一倖免。

 月黑風高,中了迷藥要早醒,在這種運氣上,烏蘭賀總是很好。但今天醒來,是被內力震醒。

烏蘭賀渾身內力翻湧,強行破開了他丹田,他嘴裡充著鐵鏽味,濃得封住了喉嚨。

 這是什麼情況?渾身沒勁,頭也昏沉,烏蘭賀看到了個黑影,但看不清他的臉。

 那黑影扣著烏蘭賀的雙肩,雙掌就像巨口,將烏蘭賀的內力從經脈中吸食。不一會兒,黑影雙目變紅,頭髮全部炸起。

 怎麼也成了獅毛怪?

 夜中軍營火光盛,灼火之中,一身兵甲正跪在地,雙手奉上寶劍,“御林軍長付譽丞,奉聖令護送周公子回蜀陽完婚。”

 扶郅拿過寶劍,拂去劍上塵,“不救肖王我懂,把烏容海綁來我也懂,可為什麼狗都帶回了,就少了個人呢?”

 付譽丞想了許久,方想到那昏迷不醒的獅毛怪,“公主是說那個大魔人?他一看就不能撿。”

 看公主臉色不好。付譽丞轉著眼珠,難道真該救那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