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是雪山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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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笑寧聽見這話，跪下叩首：“臣女遵旨。”

 “小妹！”傅笑嵐驚訝喊了一句。

 “長姊，如果結果都是妥協，還不如讓你少受苦。”

 傅笑寧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她不能拖長姊下水，她一直記得，長姊對自己的好。

 她一心向學疏於人際往來，而在與楚家有關的聚會多多少少看不起她，有何談結交。

 傅笑嵐胳膊肘被另外兩個嬤嬤看著老嬤嬤拽著傅笑寧來到彎彎曲曲的小渠，心底酸澀極了。

 這是她唯一的妹妹啊……

 傅笑寧冷靜地面對劃在她身上鋒利的刀。

 刀子落下，傅笑寧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淚花。

 她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血痕，但她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緊緊咬住嘴唇，用力忍住了疼痛。

 血色濺到微微上卷的衣袖上，纖細的手腕無力地垂落在溫水裡，那藍色的綢衫尾在冷風中被迫喝了點。

 她的髮髻整齊地紮在頭頂，上面彆著一朵紅色的花朵，與她那漸漸慘白的面容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面對生死的瞬間，她回想起自己的人生經歷，回想起被人貶低和歧視的感覺，傅笑寧心中升起了一股從容。

 她閉上了雙眼，另一隻手握著手腕，覆蓋在手鍊上。

 “傅小姐還是別多掙扎。”嬤嬤停了下來，想要拽掉手鍊。

 傅笑寧真想翻個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自己現在就是麻團子，是圓是方真隨他們揉捏。

 “等一下！”傅笑嵐急忙到傅笑寧身邊，她握住又要下手的刀，刀鋒割破她的皮層，溢出血來。

 “世子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嬤嬤嘆氣。

 她們也很為難啊。

 兩位嬤嬤對視後皆望向常慕兮和原琴。

 原琴最討厭磨磨蹭蹭，殺人就要快：“世子夫人可是要違抗聖旨？”

 “臣婦不敢。”

 “臣婦只不過是想為我妹妹親自送上一程。”

 許慕許手扶額頭，擺擺手，原琴上前扶著：“娘娘可是不適。”

 “如世子夫人願吧。”常慕兮有些不適，她拍著原琴的手道。

 原琴點頭，跟著她走了。

 傅笑嵐轉過臉對傅笑寧說：“小妹，你別怕，長姊陪你。”

 傅笑寧眼中泛著水光，其實不太想這樣的送終，又知道長姊是好意，心裡不自覺有些難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