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 作品

第二十五章 他急了他急了

  虞幸笑著搖搖頭,忽然想起在巫師教派水晶球裡看到的一幕,輕聲感嘆:“不愧是騙子。”

  一切因花宿白而起,可他卻像是毫無愧疚與掙扎,即便別人提到鬼沉樹,他也像是個無關的聽眾。

  憑什麼啊,連伶人的理智和靈魂都在痛苦中時時被凌遲著,花宿白卻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

  伶人的騙從那場大火後終止,而花宿白的騙,在實驗室外的天光開始。

  真累啊,一個兩個的。

  時至今日,虞幸的情緒早已變的更加複雜,因為與世上的其他人有了種種牽扯而愈發鮮活。

  恨意已然變得不那麼強烈和純粹,只剩下復仇的宿命感沉澱在眼前。

  虞幸真的不想再跟這兩個和他一樣的怪物虛與委蛇了,反正或許他們的痛苦就快要走到盡頭,到時候且看結局就好,誰死,誰活。

  現在又何必呢,多累啊。

  虞幸又看了花宿白一眼,就離開窗邊,前往臥室了。

  花宿白笑吟吟想去搭虞幸肩膀,跟他掰扯掰扯自己怎麼就又是騙子了,但這回,虞幸恰好快走了一步,剛好完全避開了他的手。

  很多次,虞幸被他搭住再扒拉下去,其實都是自己願意罷了,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碰都不會給機會碰到。

  花宿白從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一股“拒絕再聊”的意思,好像那句騙子已經讓虞幸沒了所有和他說話的興致,甚至有些疲憊的厭惡。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花宿白徒然有點心慌,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可不興厭惡他啊!

  花宿白精神一震,立刻回想起自己騙過虞幸多少回。

  哦,好像很多回了,都集中在虞幸被他從思維怪圈強行拉出來,所以最信任他的時候。

  那會兒他逗這個從少爺轉變為怪物的青年逗得不亦樂乎,騙虞幸接花控制他這種缺德事也有過,虞幸總會特別生氣,一點點消磨掉對他的好感和信任,最後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生怕他又搞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