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寨散人 作品

第1904章深夜抓捕

    輸到這裡滾燙澎湃的心漸漸安靜下來,白鈺把63個字仔細看了兩遍,又默默唸了一遍,然後一個個刪掉,只發了五個字加兩個標點符號:

    是,你可安好?

    正如方晟永遠忘不了周小容,初戀情人米果也在白鈺心底始終佔有一席之地!

    與齊曉曉略帶遺憾的主動式分手不同,本科畢業時與米果的離別是被動的,當時家人全部移民加拿大,她別無選擇。

    曾經,他請求她留下讀研或在京都工作,然後結婚生子,這樣的訣擇對年僅22歲的她來說過於沉重。

    曾經,她說過如果不能適應加拿大的環境氣候,就隻身返京回到他身邊。

    曾經,他倆在走與不走之間徘徊反覆,以至於啟程那天清晨她還在猶豫,但他終究沒去機場送行。

    她一定很在意離別前的吻別吧?

    記得她還說過,“如果我從加拿大回來,不管你身邊哪個女孩都得讓開,能做到嗎?”

    當時也真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白鈺毫不遲疑地說,“能!”

    邊慢騰騰在夜色裡行走邊焦急等待米果迴音的時候,腦際間驀地響起一首老歌,在今晚這個特殊時點格外貼切:

    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麼;

    姑娘你別哭泣,我倆還在一起;

    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恆的回憶;

    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也不能忘記;

    現在你說的話都只是你的勇氣;

    春天颳著風,秋天下著雨;

    春風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隨風遠去;

    或許我們分手,就這麼不回頭;

    至少不用編織一些美麗的藉口……

    很古老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唱到小區進了單元打開防盜門洗漱上床,米果都沒有回話。

    好像,她只是表明自己知道他在哪裡,他怎麼回答並不重要。

    這一夜連同夢裡都想的是和米果的點點滴滴,獨居一室就這個好處,身體和思想都自由。

    關於每晚睡哪個房間、怎麼睡的問題,大致形成了默契:以晚上十點為限,之前回來的話就和藍依睡中間主臥;之後回來的話,主臥讓給姊妹倆,自個兒乖乖睡東邊房間。

    這樣看來當初藍依設計三個房間還是很有必要的。

    白鈺浮想聯翩思念初戀情人的這個夜裡,黃曉松親自率隊在全縣組織代號“青松”的掃黃打黑行動!

    並非黃曉松異想天開,而是市裡對前期面上掃黃打黑成果很不滿意,認為每次任務部署下去各縣就跑汽車站、火車站、輪船碼頭虛張聲勢應付一下,抓幾個小旅館年老色衰的暗娼交差,遠遠達不到市裡要求的“徹底、穿透、毀滅”性打擊效果。

    市局領導特意拿商林舉例,以嘲諷的語氣說全町水都曉得商林有幫富婆玩得嗨皮,就縣公安局不曉得,豈不是咄咄怪事?

    這回市局下達了定性定量定類指標,具體到高中低檔酒店、浴室、商務會所抓捕數量不能低於多少;民宅、豪宅、別墅抓捕多少;群眾舉報與警方調查所佔比例等等。

    也就是說,縣局只完成抓捕總數但各小項指標不符要求,同樣不算完成任務。這樣一來,本打算平穩過渡到年底的黃曉松沒退路了——他深知自己即將調到市局擋了別人的路,有人試圖借題發揮,關鍵時刻只能咬緊牙關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