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妝成 作品

50.050:敢問尊駕身份!

    明明能靠實力贏的機會,偏要去獻媚,才真的不會被人看重。

    屏風後的人也沒覺得她的態度有什麼欠妥,正如孟懷謹所說,對方問的是程知遠的案子,程卿知道什麼就答什麼,並不需要說別的。

    一問一答,兩人說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屏風後的人徑自下了結論:

    “你父親不是自戕,他是中了毒,死後被人掛在縣衙房樑上,偽裝成自殺。死人不會開口為自己辯解,河臺府災銀貪墨案,他就是別人選出來的替罪羊。”

    這個猜測,程卿想過!

    但從沒有人如此直白贊同過,還說的這樣篤定,連程知遠的真正死因都說出來了。

    “尊駕如何敢肯定?抱歉,我不是質疑您,是此事關係重大,我要百分百確定——”

    屏風後的人聲音冷冷的,彷彿在說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父親的棺柩存放在義莊,我命人驗了屍。”

    那不是程卿的親爹,她瞬間還是有股氣血上湧。

    就是官府驗屍也要徵求家屬的同意,這人如此隨便對待程知遠的遺體,真是沒把程家人放在眼裡!

    對方察覺到程卿的不悅,卻也不在乎。

    不驗屍怎知程知遠真正的死因?

    程卿怎麼想不重要,若能替程知遠翻案,擅自驗屍只是小小的冒犯,程家人肯定會諒解!

    程卿鬱悶,對方並沒有當一回事,反問她可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任何異常都可以告訴我,這件事做的縝密,不會是臨時起意。”

    ‘程卿’的記憶裡是一片混亂,程知遠的屍體被發現後‘程卿’就得了急病,兵荒馬亂的,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連保持清醒都做不到,談何去查證父親的死因?

    程卿咬牙,“誰要讓先父當替罪羊我不知道,但朝廷派來的欽差張大人卻忠奸難辨,他的做法既像好意保全我們一家孤兒寡母,讓我們從江寧縣早早抽身,又像要把罪名囫圇推在先父頭上,這樣模稜兩可的處置方式,讓我們進退兩難不好自辨,若不是我當時病的厲害,絕對不會照張欽差的吩咐扶靈返鄉!”

    屏風後一片沉默。

    對方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說,又或者在打量程卿,在衡量程卿,除開是程知遠的兒子,這個十三歲的小郎,是否有資格瞭解更多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