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 作品

第四百九十一章她得試一試

    靖寶一下子若有所悟。

    怪不得有幾張生面孔,原來他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身不由己。

    “先生這幾天都忙了些什麼?”

    “忙著見禮部和工部的人,還有宮裡的管事太監,以及國子監的事。”

    “昊王在做什麼?”

    “昊王閉門不出,說是不太習慣京城的暑氣,身上有些不大自在,連宮裡的宴請都拒了。”

    “昊王妃呢?”

    “昊王妃這幾日常往孃家跑,安寧侯府已經連請三天的戲班子,宴請王妃和兩個外甥。”

    靖寶陷進椅背裡,靜了好一段時間,方開口道:“阿硯,那天我醉酒,你揹我回來,可曾聽見我說了什麼?”

    “爺反反覆覆說:為什麼沒有一句話,哪怕一個字。”

    “我就想要他一句話,人在情中,是有執念的。如今我才知道我錯了。他但凡能對我說一句話,絕對不會少半個字。”

    靖寶自嘲的笑笑,“我醉酒,我向他們兩個示弱,我嘴角長水泡……他心裡與我一樣急,卻什麼都不能做,連水泡都不能長。阿硯?”

    說到這裡,她垂首嘆道:“他才難!”

    阿硯微微一愣。

    難的還不止這些。

    靖寶手撫著桌面,哪怕兩個孩子被扣為人質已成定局,昊王還是不能妄動,只能稱病不出;

    他不能動,只得由昊王妃出面,別看是安寧侯請戲子宴請王妃,真正的實情怕是王妃一次次去求安寧侯。

    可見昊王一日不離京,危局就一直伴著他們,畢竟君心難測。

    顧長平作為把昊王請進京的人,此刻定是焦心灼肺顧著昊王的安危。

    賜婚;

    昊王;

    時局;

    再加上一個自己……靖寶想想,都替他覺得累。

    而這場削藩的大幕才剛剛拉開,後面的顧長平會更累。

    我真的不能什麼都不幹,就這麼幹等著。

    靖寶又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遍。

    “去甜水巷。”

    她當機立斷。

    ……

    杜鈺梅對七爺的突然到來,並沒有太多的詫異。

    奉上茶,掩住門,便問道:“可是為先生被尚公主而來?”

    “不是!”

    靖寶擺擺手,“我在翰林院剛滿兩個月,有沒有可能去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