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 作品

第五百四十九章我還沒成親

    五個糧倉,也不必都守,守一個最近的就足夠了。

    主意打定,他什麼人也沒帶,孤身一人便埋伏在莊子上。

    不敢帶人啊,人心隔肚皮,萬一真有點什麼,誰的嘴都靠不住!

    就這麼著,他守了兩夜,結果一無所獲。

    不過倒是讓他找了一處最佳的藏身地點--一堆枯草堆起來的草垛子,又蓬鬆,又柔軟,還能擋風遮雨。

    守到第三夜,動靜來了。

    十幾個壯漢推著獨輪車悄摸摸的進了莊子,開始運糧,他大氣不敢出,把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他瞧見了什麼?

    瞧見了先生身邊的護衛顧懌,還有一個是被下了官位的前任揚州知府溫盧愈。

    我的七舅大老爺啊!

    怎麼會是他們!

    他們跟文若是什麼關係?

    汪秦生一顆心怦怦怦直跳,身子往草垛裡縮了縮,生怕被人發現後來個殺人滅口。

    哪知怕什麼,來什麼。

    那個姓溫的好死不死的也看到了這處絕佳的藏身之地,向他一步一步走來。

    汪秦生第一個反應是跑。

    不妥,動靜太大;

    第二個反應是趕緊藏起來,等他們離開後再出現。

    籌謀的很好,哪知實踐的時候遇上了麻煩,有幾根乾草戳到了他的鼻孔裡,癢得他想打噴嚏。

    能打嗎?

    必須不能啊!

    他只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伸手去撥。

    哪知這個殺千刀的溫盧愈,耳朵比狗耳朵還靈敏……嗚嗚嗚嗚……

    他這不就“落網”了嗎。

    顧懌和溫盧愈被他哭傻了,心說這人的眼淚不要錢嗎,都能水漫金山了。

    顧懌受不住,刀往下壓半寸,“不許哭!”

    “塥!”

    汪秦生嘴裡發出一聲異響,然後就像被定了穴似的,當真不哭了。

    顧懌抬眼去看溫盧愈,巧的是溫盧愈向他瞄過來。

    四目相對,二人無聲進行了一番交流活動。

    溫盧愈:看出來了沒有,這小子就是隻菜雞。

    顧懌:除了是菜雞外,他還膽小如鼠,人云亦云。

    溫盧愈:殺?

    顧懌:不殺。

    溫盧愈:為什麼?

    顧懌:怎麼著也是我家爺的學生。

    溫盧愈:那……恐嚇?

    顧懌:恐嚇再加上拖他下水。

    溫盧愈: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