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風 作品

第218章 處理

    “看了辣眼睛。”

    “我寧願眼瞎。”

    “看了怕長針眼。”

    柳少嚎了一嗓子,回應他的是怨聲載道似的哀怨聲,與之同時,歪坐像死狗似的六位學霸一秒復活,生龍活虎的坐起來。

    沒人欣賞半祼美女,都是一臉的仇大苦深,他們的清白差一點就要毀在別人手裡,誰還有心思看美女光腚。

    柳少嘰嘰歪歪的亂送高帽,晁宇博本來想懟他一頓的,那傢伙機靈的轉移話題,他也就沒揪著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冷著臉換個姿勢,望向陳學長等人。

    在禮堂外見到樂副會長在車旁等自己,晁宇博當時就防備三分,乘著夜色掩護,不動聲色的把放揹包裡攜帶的藥袋子打開,當聞到樂副會長身上的濃香水味時,他猜可能有問題,但是大概因身體比較健康,竟沒覺不舒服,就是感覺有點嗆眼。

    當然,他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清白當兒戲的,以拿車鑰匙為掩護,拿出一截藥,再以揉鼻尖撫額的動作將藥塞進口裡以預防不測。

    他不擔心陳學長几個,陳學長能成醫學部第一人,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典型,以陳學長對中醫藥的理解,也必定早有所察覺。

    當樂千金喂陳學長几個吃藥,晁宇博咬碎了藥材,當他被喂藥,他沒嚐出藥的味道,嘴裡只有鐵皮石斛沁人的涼味。

    他不擔心陳學長和大李幾人被藥香迷暈,就是怕那幾位學霸受催情藥影響,所以要親眼確認心才踏實,這當兒聽到學霸們中氣十足的嚎聲,徹底放心啦。

    “特麼的,頭髮被揪了幾把,也不知要吃多少補藥才能補回來。”陳書淵坐起來,摸著被揪過幾把的頭髮,苦著臉哼哼:“差點疼死我,我裝個暈還捱打,我容易麼?”

    “我最討厭別人揪我頭髮,我想剁了死女人的手。”才子俊冷著臉,做個推眼鏡的手勢,手落到鼻樑上發現眼鏡沒戴。

    “你……怎麼可能沒暈……”看到清醒的美麗少年,樂詩筠已嚇得肝膽欲裂,一扭頭,看到六男生也跟沒人事似的,駭得魂飛魄散,驚恐的搖頭,無意識的向後退,退了幾步,自己被自己絆得打個踉蹌,向下軟坐下去。

    砰,她重重的跌坐於地,想爬起來,太過於驚怕以致手腳發軟,怎麼也爬不起來,又怕又驚又慌,“嗚”的一聲嗚咽起來。

    “我們都沒哭,她哭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慣會裝可憐,這會又裝上了唄。”

    “哭得梨花帶雨,才好求人原諒啊。”

    六位學霸皺眉的皺眉的,撇嘴角的撇嘴角,嫌棄不已,哭什麼哭?當初想害他們的時候那麼囂張,這會兒那勁兒哪去了啊?

    “奇怪哦,你們怎麼都沒事?”柳向陽驚奇的打量幾位學霸,他時常觀看小青年們,有看見小青年吐藥的動作,知道小青年沒暈,可他忙著看戲,沒深思他們為什麼竟沒暈。

    “唉-”陳書淵嘆氣:“本學霸就算不是中醫鬼才,好歹是中西醫天才啊,也學過中醫,也懂藥劑的,我要是連用曼陀羅花製成的迷香都聞不出來,我四年的獎學金就白拿了,這麼多年豈不是浪得虛名。”

    “哼,又不是隻有樂家懂藥劑,也不是隻有樂家千金一個人是藥劑學的高材生。”李宇博冷著臉,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鄧宇軒,何澤新、許希望你望我你望你,嘿嘿笑一笑,悄悄的捲一捲舌根下藏著的東西,果斷的裝傻充愣。

    “你希望我們有事?”晁宇博整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扣自己的衣釦,想到剛才被一個下三渾濫的東西摸了,他一張漂亮的臉墨黑墨黑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要是真希望你們有事,就不跟著來保護你們了,你們可不能把哥的好心當驢肝肺。我就是好奇你們為什麼沒中招?我是身經百戰的專業人員,隨身攜帶防迷藥和催情藥的藥品,你們服的是什麼藥,能抵擋住迷香和春藥?”柳向陽搖手,開什麼玩笑,他敢說希望晁小公主有事,晁家還不得跑去挖柳家的祖墳。

    “催情藥那種玩意兒誰愛吃誰吃,我們可沒興趣當糖豆吃,哥們,別愣著,把藥包起來,這是證據。”才子俊臉色臭臭的,自己站起來,摸出紙巾,撿扔沙發上的藥粒。

    他們本來就沒暈。

    有小蘿莉當初的囑咐,他們時刻提防著樂千金,在見到她攔戴晁會長的當兒就已心帶懷疑,當聞到那麼濃烈的香水,心裡警鈴大作。

    而且,陳學霸在聞到濃烈的香水味時就暗中掐捱得近的才同學和李少兩人示警,李部長和才部長又悄悄的掐鄧、許、何三位學霸,大家暗中屏住呼吸,儘量減少吸入有害香氣。

    當樂千金要求上辦公室交接工作,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她目的不簡單,在上車時暗中把隨身攜帶的藥材含嘴裡。

    香氣襲來,確實讓人產生睏意,當藥材入口,一股子沁涼之意滲開,只覺心清神爽,舒暢極了。

    到辦公室,他們聞到更濃郁的香氣,猜著是樂千金悄悄的又撒了藥,誰也沒有說,裝不懂,之所以裝睡,是想看看樂副會長究竟想幹什麼。

    被冷潮熱諷無所謂,當被揪頭髮那刻,陳書淵差點想一拳把臭三八打飛,只因考慮到大局為重才死死的忍住,裝作麻木不仁。

    才子俊被揪頭髮時也差丁點想摸手術刀把某人解剖,好在他是學醫的,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痛,強行控制住沒飛手術刀剁人。

    他當時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樂千金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中,太得意忘形,粗心大意,沒有發覺他的異樣。

    被喂催情藥時,他們含著藥並沒咽口水,等樂千金一轉身,悄悄的將藥吐出來,為防萬一,趕緊嚼碎藏舌根下的藥材,那藥材真是牛叉,涼意沁脾,令他們就算含了會催情藥也沒啥不良反應。

    美少年晁會長是在樂千金轉身裝針孔相機的時間將藥吐出,反手扔在後背與椅背相接的地方。

    說到收集證據,陳同學鄧同學也沒遲疑,忙忙將吐沙發上的藥找出來,看到柳少遞來密封袋子,學霸們也不客氣,將藥裝袋子裡。

    樂詩筠驚恐的看著青年們,也忘記去撿衣服穿。

    柳向陽幫小青年把證據收集,拿出裝針孔相機的袋子:“這是證據,我幫保存,等會給你們,我也留一隻作備份。”

    晁宇博沒有說話,站起來踩椅子上,從書架子裡的書裡拿出掩藏得很好的小小的無線微型攝相機,也關掉開關。

    “她的相機沒有拍到全過程,我這個拍得更全面,我先備份一份,交一份給醫學部那邊作證據,等會給拷一份給你。”

    取來針孔相機,晁宇博俊又坐回辦公椅,拿鑰匙,開抽屜,找數據線,電腦。

    “不!”樂詩筠驚恐的尖叫,眼淚洶湧而出,完了!完了!她的攝像頭落入柳少手裡就算了,那些好歹只錄得一部分,只要她死不承認給人餵了藥,不承認說了什麼,可以反咬一群男生騙她上辦公室意圖不軌。

    可如果有攝像頭拍到從進辦公室所發生的所有過程,那麼,她嘲諷他們的話,喂他們吃藥時的話,對小晁說的那些話,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記錄下來,哪怕她有一百張嘴也無法扭轉局面。

    如果,他們把拍到的視頻公開,她就不是從學生會擠出那麼簡單,會被學校開除,從此身敗名裂,一輩子也洗刷不掉汙點。

    “小晃小晁,”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樂詩筠連滾帶爬的爬起來跑向少年,她衣服就穿得那麼小,臉上精心化的妝被眼淚抹花,紅一塊白一塊,頗似拍鬼片鏡頭女人露出鬼臉的樣子。

    那樣子很醜。

    “小晁快跑,她想挾持你當人質!”鄧同學和許同學何同學嚇了一大跳,嚎嚎亂叫著往前衝,小晁那麼弱,萬一被女人抱住或壓住,說不定會嚇暈過去,弄不好摔傷,有還可能三五個月下不了床。

    李少和陳同學才同學也衝了出去,不過,他們沒嚎。

    “!”柳向陽向後一仰,差點摔個四仰八叉,特麼的,那幾位腦洞開得好大啊,連挾持人質的梗都能想到,這麼豐富的想像力,不服不行。

    他愣一愣,彈身而起,嗖的兩個蹦跳躥到樂千金前方,抬腳,出腳,一個漂亮的懸空踢,輕若無力般的踢向衝過來的樂千金。

    他沒有踢她,而是勾住她的左膝彎處,用力一拉再向上一帶,於是,衝向少年的樂副會長失去重心,先向前撲,然後又向後仰,“砰”的一下再次重重跌坐於地。

    這一次,她一條腿先曲彎落地,重力也全著落於前一條腿上,膝蓋先著地,磕出“嚓啪”的大響,然後另一條腿才落地。

    那一磕,疼得她“啊-”的慘叫出聲,跌坐下去彎腰曲抱腿,痛得抽咽難成聲。

    “謝天謝地,小晁沒有落於魔掌,要是小晁被挾持了,後果不堪設想。”跑去救場的何同學,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抹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