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塘舞仕 作品

第924章 將信將疑 廣交會心有旁屬









決策定了,只是想要“哐當哐當”幹起來也並非易事,主要就是他們作為老牌的工廠,只相信自己的手藝和品質,之前還從來沒有放到國外去生產的經驗。再說了,他們是工廠啊,又不是貿易商,至於是去大陸設廠,還是oem,一時之間他們也拿不定主意。








其實啊,大傢伙也不要對小日本高看多少,他們是做事認真,敬業,可是並不聰明,也並非全能。所以關鍵時刻,他們想起了我們總設計師的話,摸著石頭過河,於是,便找到了Bill,結果一拍即合,吹牛是Bill的強項啊,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啊,便飛去了大板趟,經過他的一番吹噓,日本人更加堅定了來大陸的想法。他們認為,Bill比他們早去大陸好幾年,又是中國人,肯定手裡有豐富的供應商資源,就這麼定了。








呵呵呵,他們這願望倒是好的,路子也是對的,可是所託非人啊,這Bill能有多少資源啊,就算他之前有合作過幾家工廠,也基本上都快被他玩殘了,要不就是不和他合作了,要不就是舉步維艱了。也不知道這Bill為什麼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反正他不認為自己搞不定,可能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吧,如果能承接到這家日本公司的訂單,那一年幾百萬美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這英特利公司雖然他有股份,也有發言權,可是就憑著這一年一兩百萬美金的生意,他又能賺多少錢啊。








再加上他的老本行—密封罐的生意也日薄西山了,所以呢,他一直就想找一個新的支撐點,沒有想到,機會來了,那你想想他能錯過嘛。於是便首先想到了拉著我一起來做這件事,當然了,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邁阿密和倫敦公司的.








聽了他的這番還算是開誠佈公的話之後,我並沒有很高興,而是心裡犯起了嘀咕,為什麼呢?我是擔心Bill不懷好意啊,很有可能他是在詐我呢,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在華強北有開了幾家店的事他是有所耳聞的,當初我在辦公室給於金麗留了一個位置也事先有和他溝通過的。當然了,我也說的很明白,如果公司後期再增加人手,位置不夠的話,於金麗就會離開的,不會佔這個座位的。








雖然我也多次在他跟前闡明自己那幾家店鋪是我老婆在管理,我根本就不需要放多少精力在上面,可是以Bill的性格,他肯定是不大相信的,也就是說,他知道我很敬業,很努力,可是他也絕對認為我並沒有把百分之一百的精力都放在公司這裡。這個想法他是沒有明說,不過,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次,他忽然找我談這事,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呢?又或者只是想拋一個誘餌給我,讓我露出破綻,落下個把柄在他手裡,他以後好算計我呢?








說實話,一時之間,我還真的有些不大好辨別呢,既然這樣,那就先靜靜的聽著了。你想想,我連清晰的表態都不沒有做,更遑論談什麼條件了啊,我只能含糊的說這種產品我沒有接觸過,需要好好地考察一下,不過,您最好是能儘快提供一些比較詳細的資料給我看一看,這樣子我也能有的放矢啊.








當天晚上回到家裡,剛吃過飯沒有多久,忽然接到了彪鼎的電話,我以為他是要恭喜我喜得貴子呢,誰知道他卻告訴我說耿治竹死了。








啊?我當場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呢,過年的時候他不是還和我說準備下半年來深圳的嘛,到底怎麼回事啊?








電話那頭的彪鼎沉痛地說了一下經過,原來耿治竹昨天晚上去翟山和幾個朋友一起喝酒,喝完之後就騎著摩托車回家。這翟山啊,在彭城的南三環,而耿治竹的家呢,住在王場,靠近北三環,結果就在他走到淮塔東門的時候,和一輛貨運大車相撞了。








說到這裡,彪鼎已經泣不成聲了,哽咽著說老三啊,你可不知道啊,老二那叫一個慘啊,當我帶著老四老五和老六等哥幾個趕過去的時候,已經認不出來這是誰了,面目全非啊,醫院的人給拼了半天才算湊齊活了。唉,他父母從老家趕過來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就當場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