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堂 作品

第410章 武媚娘覺得自己掉進坑裡了

    武媚娘問完這話,立馬就有了一種不良的預感。

    按照墨菲定律,如果有一種壞的情況存在,那麼這種情況最終就會出現。

    果然,武媚孃的話剛說完,顧盼盼就有點嬌羞的說:“蘇州只是其中一個站,我們顧家在江南很多地方都有產業,到時候去了蘇州之後,還要再去哪裡,就要看武郎君你們的行程了。”

    顧盼盼這話就差沒說,你們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了。

    顧煉聽了,滿臉黑線。

    武媚娘也是一陣無語。

    “來,武郎君,嚐嚐這長江裡的鯽魚,肉質非常鮮美的。”

    顧夫人感受到空氣中的氣氛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微妙,連忙把話轉移到了餐桌上。

    武媚娘草草的吃了幾口,最終實在是坐不住了,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她前腳剛剛離開縣衙,顧盼盼就激動的抱著顧夫人的胳膊,“阿孃,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跟這武郎君比起來,揚州城裡的那些風流才子是不是都是渣?”

    “其他都還好,就是人不在揚州。並且,以武郎君如今在楚王殿下身邊的地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做一個贅婿的。”

    作為顧家唯一的女兒,一直還沒婚配,除了顧盼盼眼光比較高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顧夫人一直還抱著找一個贅婿的想法。

    雖然,她的這個想法也不算特別的堅定,如果女兒嫁人之後,其中有一個兒子能夠姓顧的話,她也能接受。

    但是,終究還是對顧盼盼的婚事,帶來了一些影響。

    要知道,這贅婿,在秦漢時期,可是等同於奴婢的。

    什麼意思呢?

    《六韜·練士》中有這麼一段話:有贅婿人虜,欲掩跡揚名者,聚為一卒,名曰勵鈍之士。

    大概的意思就是有曾被招贅、被俘虜的人,要求揚名遮醜的,把他們編為一隊,叫做“勵鈍之士”。

    這個時候,官方把上門女婿與罪犯、逃亡人員和商賈同等看待,經常被髮配到邊遠地區,去服苦役或守衛邊疆。

    大家耳熟能詳的李白,一生仕途都不順。

    這除了跟他太過傲氣有關之外,還跟他曾做過上門女婿有關係。

    哪怕李白的妻子許氏是官宦人家,他也沒能有機會求得一官半職。

    可想而知,顧家要招募一個人話出眾的贅婿,是多麼不靠譜。

    “阿孃,你還提這一茬,你要是再想招一個上門女婿,你女兒就只能孤苦終生了。”

    “好啦好啦,不提就不提。這揚州到長安有大運河相通,倒也不是真的那麼遙遠。要是你真的看上了這武郎君,阿孃對這門親事,是支持的。”

    ……

    李寬對揚州城的印象,還停留在《鹿鼎記》當中的韋小寶長大的麗春院。

    如今到了揚州城,自然是要去見識見識,看看這揚州城傳承了上千年的青樓,到底有什麼不凡。

    “幾位郎君,裡面請。”

    李寬帶著王玄策、席君買和王玄武,來到了當地有名的一座群芳院之中。

    這些老鴇的眼睛都是很毒的,一眼就看出來是來了大肥羊了。

    “江南水榭,亭臺樓閣,果然很是不凡。這群芳院的樓宇,建的不比天香閣差呀。”

    王玄策跟在李寬身後,進了樓中。

    李寬也不找什麼雅間了,就在大堂之中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跟王玄策坐下。

    至於席君買和王玄武,他們在外面的時候,都是勤勤懇懇的守護在李寬身邊,不會去參與其他的事情。

    安全第一,李寬倒也沒有非讓席君買他們坐下。

    “郎君,我們群芳院裡的敏敏姑娘,今天正好在旁邊的院子裡舉辦一場詩會,揚州的青年才俊,來了不少。今晚奪得頭名的才子,有機會留在敏敏姑娘的樓裡留宿,郎君要不要移步去院子裡看一看?”

    群芳院很會來事,隔三差五就會搞一些活動。

    很有些後世明星們的粉絲見面會的意思。

    當然,為了讓格調顯得高端一些,這些活動,往往都會是以詩會或者字畫品鑑等文雅的東西為載體。

    “是嘛,那我倒是要去見識見識這揚州城的青年才俊,有什麼不凡了。”

    大唐如今的科舉影響力越來越大,來自江南地區的士子越來越多,李寬倒還真想去看看所謂的揚州城青年才俊,到底是什麼模樣。

    這個年代,上青樓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是讀書人的日常生活之一,今晚這個詩會,指不定還真是揚州城中才子們的一次盛會。

    “玄策,走,我們去見識見識這詩會。”

    ……

    “好,敏敏姑娘的這曲子,談的實在是太好了,將張郎君剛剛那首詩作裡面想要表達的東西,全部都給傳達出來了。”

    李寬幾個在老鴇的帶領下,來到了後院之中。

    這裡燈火輝煌,鯨油蠟燭製作的紅燈籠遍佈各處。

    裡頭已經有幾十個看上去風度翩翩的郎君或是站立,或是坐在各處桌前。

    而院子前方有一個小舞臺,臺上一名豔麗不可方物的女子,正起身給眾人施了個禮。

    “敏敏獻醜了,張郎君乃是揚州城首屈一指的才子,能夠將他的詩作編寫成曲子,也是敏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