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玄 作品

第五百三十二章 知離別,人憔悴、未離別,心先苦

“你小子,本來就不著調,現在怎麼還被色迷心竅了,自己命都不要了,真是……”這就是任朗的取笑之言,把江瑚說的一愣一愣。

江瑚回懟道:“您不也一樣,為了我乾孃,跑到東境去殺安日王,最後差點就死了。”

“嘿,我和你能一樣麼,我是自願的,你是被色迷了心竅,你小子真傻假傻,當初誆我做你師傅那股子激靈勁兒上哪兒去了?”任朗直言,非要把話和江瑚說個通透。

不讓江瑚張嘴,任朗接著道:“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廬恆堅不殺你,是因為他不想和錦麗撕破臉,只要你走,事情還可再變,所以廬恆堅最後還要幫助你領悟大道。”

“而這兩個月來,我們都不搭理你,是因為我們都知道,你若是不走,廬恆堅必殺你無疑,也因為錦麗對你的愚蠢大感失望,我是不想你死,那天蝶珊去找你是想和你到別,只是這丫頭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又試你一試,果不其然,你上勾了。”

“現在,一個蝶珊就把你魂兒給勾住了,廬恆堅若是知道,他放了你你不感激不走,反而還要和他對著幹,你還有命麼?”

“你說,你這還不叫色迷心竅,叫什麼?”

又被任朗說的一愣一愣,江瑚整個人都傻了。

“不,我不信蝶珊會這麼利用我,這事兒肯定是巧了!”江瑚的話斬釘截鐵,一言否定任朗的想法,自我安慰。

“呵呵……”任朗乾冷笑兩聲,說道:“你以為身處錦麗和蝶珊那種高位,身不由己是怎麼來的。再說回來,現在你已經下定決心和廬恆堅對著幹,他要殺你,這件事情還能改變麼?”

“你這個不著調的混小子,又一次把自己送上了另一條絕路!”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即便任朗說的都對,江瑚也已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可事情已經發生,決定已下,無力迴天。

江瑚不得不問,說道:“你和娘是怎麼打算的,真像蝶珊說的那樣,要和廬恆堅拼死一戰?”

任朗嘆氣,說道:“不然呢,現在這局面,一切都要看我和錦麗聯手能否勝過廬恆堅,不然咱們就是栓在一條線上的螞蚱,隨時都能被廬恆堅碾死。”

“你可別怪我這當師傅的沒提醒你,趕緊把你武道境界升上去,降低道界規則對你的壓制,否則打生打死死掉了,連跑動跑不了,就別怪我們了。”

江瑚沉默,昨天晚上被蝶珊給迷的神魂顛倒,確實沒往這上面想,現在一想,好像必死無疑。

但江瑚決定說道:“不管怎樣,現在我都已經參與進來,為今已無退路,您還是要助我一助。”

任朗明白江瑚要自己幹什麼,問道:“說說看,跟廬恆堅一戰,悟到了什麼?”

江瑚說道:“武道之力其中包含著一股活力,於人身體而言大有裨益,現在我才懂,這股活力感,其實就是人體內的氣在運動,因此武道之力與氣合,而後貫通精神,正所謂精氣神三元合一,再加上您的動、靜、變、化、御五字真言,武道境界便圓滿了。”

“說白了,返璞歸真!”

這也是江瑚想了許久才明白的道理,當日面對廬恆堅最後一擊,江瑚覺得那是廬恆堅的元神道體,可現在才明白,那是廬恆堅的精氣神融合武道之力凝成的大道化身,那一道大道化身便可代表廬恆堅與武道,兩者合一!

“深了……”任朗搖頭,說道:“廬恆堅助你悟道的方式太強橫,他把他自身所有感悟融合,一下子呈現在你面前,小衍道境的境界感悟,對你而言悟的太深,若不是如此,你武道境界應該已入主道。”

“啊?”聽了這話,江瑚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其實,有的時候一個人悟得太深未必是好,那會讓你迷茫,失去追求,失去動力,而後在了無生趣中自我毀滅。

人活著,還是要有點追求的,不瘋狂的去追求,怎麼活下去?

“您能不能引道碑助我破境?”江瑚直問。

任朗說道:“不能!”

“為什麼?”江瑚急了。

任朗斜眼看江瑚,道:“你小子要是破境跑了,我怎麼跟錦麗和蝶珊交代,你把這局攪得像是一片泥潭,怎麼著也等把廬恆堅解決了再說。”

任朗這話說的,一邊催促江瑚破鏡,可又不幫他,這不是吃飽了閒的。

“再說?”江瑚憤恨道:“到時候死哪兒都不知道,還說的上嗎。”

任朗道:“你自找的,活該!”

“我……”江瑚沒話說了,自找的,活該啊!

走了,江瑚不想再和這個不靠譜的師傅說話,轉而來到東宮。

“太子妃,不知您有何吩咐?”

“叫我駙馬!”江瑚把蝶珊的七個貼身宮女叫來,轉面笑道:“嘿嘿嘿,你們七個對蝶珊可真是忠心不二,必定很瞭解她,跟我說說蝶珊的過往,詳細描述。”

江瑚能有什麼壞心思,不就是想著,都已經和蝶珊做實了夫妻之名,那也該好好了解了解她了。

七大宮女面面相視,猶豫要不要和駙馬爺說說自家殿下,可又不太敢背後議論。奴才怎麼能背後議論主子呢。

見七個宮女都不說話,江瑚沉聲道:“小朱姑娘,你們七個中你最年長,我聽蝶珊說也是你跟她時間最久。而昨晚發生的事,相比你心裡也清楚,我和蝶珊如今的關係,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小朱還是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給姐妹們使眼色,轉而說道:“是,回駙馬爺的話。其實,殿下這個人很好的,別看外表高傲驕橫,甚至有點…有點做作,但那都是因為殿下自幼身處的位置太高,不得不如此,後來慢慢就成習慣了。”

“殿下十歲那年,我就陪在殿下身邊,殿下身邊沒什麼朋友,和陛下學武很苦,殿下就變得更加孤單,有時候受傷了,心裡面難受也不和別人說,也正因此殿下比別人都要強。而有的時候,殿下氣性確實不小,可殿下從不會因為生氣而隨意加怒於我們……”

眼看小朱一個人說,另外六個也憋不住話了,一個接一個,把她們認識中的蝶珊給江瑚娓娓道來。更多的都是說蝶珊的好。

蝶珊這個人,若不是自幼身處高位,又被她母皇寄予厚望,否則絕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她,只會以不同姿態面對別人,試探,防範,高高在上的喝令。

在江瑚理解看來,蝶珊應該是一個絕不天真,卻爛漫的女孩兒,隨著成長她應該變得聰慧,而又爽朗性子。

“她已被那些所謂的重任壓迫太久,致使有今天的她,因為看不透局面,人心,為了避免受傷,所以她才會用不同的姿態面對別人,顯得高高在上,裝模作樣,逐漸變得讓人看不透。”

江瑚明白,環境,自幼接觸的人和事,會對一個正在成長的人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

人的成長,一旦被這些東西改變性格,絕不是所謂的知識,財富一類東西能夠改變。即便是情感,也不會輕易改變這個人。

“你要做一個高處不勝寒的人,孤獨寂寞的人,但你現在還不是,也還好不是。”江瑚慶幸,自己能在蝶珊最好的年華遇上她,沒有遲到。

若晚一些遇上蝶珊,就不會有今天。

夜,一個迷人銷魂的午夜!

總算是把蝶珊盼了回來,江瑚不由分說把她帶到寢室,更不講道理的把她抱到像火炕一樣大的大床上,幔帳彩紗垂落,飄飄晃動,大紅綢緞被褥,就像是新婚夜那晚。

不過,今夜寢室內只有江瑚和蝶珊二人。

“你幹什麼,告訴你,我已快要累死了,明天還有很多朝政等著我處理呢。”蝶珊躺倒,懶得跟江瑚反抗。

江瑚為她摘下發飾,褪下外袍,說道:“別想歪了,我就是想和你獨處,看看你而已。”

這種話,蝶珊才不信,問道:“你想怎麼個看法,像昨晚那種?”

江瑚只覺得喉嚨發乾,卻按耐下自己的衝動,說道:“要是昨晚那種,再好不過,但我覺得你應該沒有力氣再在我面前弄舞,所以就這樣看。”

褪去外衣,讓她枕在自己腿上,江瑚賤笑著,道:“這麼好看的人,實在看不夠。”

“麻煩你把嘴閉上,我要睡了!”蝶珊眼皮在打架,可又強撐著,彩瞳注視江瑚好一會兒,她居然變得十分精神。

“姓江的你好壞,知不知道我們是新婚夫妻,記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們幹了什麼,你就這麼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裡癢癢。”

蝶珊並不是那種會在關鍵時刻羞澀的女人,起身推到江瑚,騎在他腰間。

反手解開內襯衣衫,深紫色肚兜,幾片小小荷蓮粉嫩,蝶珊猶豫一瞬,便隨手解下。

白晝燈光下,光潔胴體散發無上輝光……

“誒,我們沒要求你做什麼,你自願的。”江瑚面色頓紅,目光發直,卻收斂起衝動的心。

蝶珊捂住江瑚的嘴,道:“求求你不要說話,我恨你這張嘴,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服從我,還是征服我?”

江瑚搖頭,拉開她的手,說道:“我選正常的給你捏捏肩,揉揉腿,讓你放鬆一下,睡個好覺。”

一條緞子披在蝶珊身上,許久未曾施展按摩技能,但江瑚確實只是給蝶珊按摩,沒對她做別的事。

“呼……太妙了!”

蝶珊沒有反抗,感受著身體各大穴位脈絡被點擊,肌肉逐漸鬆弛下來,忍不住發出驚呼。

“那是,我這按摩手法,就沒有人能受得了。”江瑚自豪,在自己按摩手法下的女人,事後豈非都死心塌地,按了還想再按。

“你知道麼,我迷上這種感覺了,咯咯咯……”蝶珊痴笑,盡情享受:“江瑚,我要告訴你,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令人著迷,做你的女人,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