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個甜粽 作品

第 112 章 我不難哄的

“喜歡吃這個,還有這兒,這兒這兒——都喜歡。”祁倦一臉正經的耍流氓。

烙餅差點敗在了第一步。

熱騰騰的餅出鍋,一頓湊合的早飯吃完,祁倦要出門了,黎弛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時,一腦門撞在了他後背上。

“走路看哪兒呢?”祁倦轉過身好笑道,撥開他額前碎髮看了眼他腦門,受傷的地方已經長出了粉嫩的肉,“今天你在家休息吧。”

黎弛瞳孔緊縮了一瞬,垂下眼簾問:“為什麼?我不累。”

“你這樣子出去,你姐他們該都知道我欺負你欺負狠了。”祁倦說他嗓子都啞了,臉色也憔悴。

他抿了抿唇:“我會解釋清楚的。”

“解釋什麼?”祁倦說,“解釋你昨晚怎麼被我欺負得哭紅了眼睛嗎?哪來這麼多水,都快趕得上水系異能者……啊,你會的吧?噴水。”

目前為止,連祁倦都不清楚黎弛會多少的異能,似乎只要他看到別人用過的,都能模仿得出一二。

黎弛:“……”他臉蹭的一下紅了。

因為相似的問話,祁倦昨晚也問過他。

黎弛還是跟著祁倦出門了,只是臉上多了副墨鏡。

黑色的大鏡框下,緊繃的唇有些冷淡。

人們解決了大頭的問題,又面臨了最基礎的生活物資問題,喪屍壓倒了不少他們種植的食物,基地內還存有糧食,但他們需要儘快的種下新的糧食了。

在這種時候,人類工業倒退,生產力下滑,搜尋城市殘留的食物、物資也是頭等大事,基地研發的抑制病毒的藥劑讓人們窺見了一點兒天光。

那天烏泱泱的喪屍群,印刻在了每一個人的腦海裡,聲勢浩大,哪怕在基地內,都能感覺到震動的地面,正面面臨,更能深刻的記住那種壓迫感。

經此一遭,基地的氛圍都比以往團結了許多。

“嗡嗡嗡”——

風塵飛揚的基地外,大型車降下車板,將地上死去的喪屍拖上車,那些喪屍基本上晶核都已經被挖過了,這項挖晶核的工作很適合戰鬥能力不強的普通人。

他們穿著防護服,戴著厚厚的橡膠手套,埋頭忙活著。

基地大門前清出的路,偶有進出的車輛。

外面一輛車行駛了回來,車上載著一堆土豆,開進了基地,副駕駛上,黎弛偏頭看著車窗外的屍體們,他們會被拖到遠處統一處理。

他們當中有喪屍,也有基地裡的人,而喪屍曾經也是他們的同胞。

窗外的畫面一劃而過,他們進入了基地。

黎弛想起那天,祁倦差點成為這其中一員的那天。

“到了。”祁倦停下車,掛了檔,降下車窗,外面有人來和他對接,還得再跑兩趟。

這些土豆是他們接下來的口糧。

一場重大的災難過去,天氣也開始慢慢的回暖了。

基地周圍喪屍少了很多,土豆種植在一個棚子裡,那棚子偏僻,得以倖免於難,那邊有專程挖土豆的人,祁倦負責把一筐又一筐的土豆搬著倒到車上,再運送回來。最近活多,有活幹也是好事兒。

一切都在好轉,除了一個人——那場大難過去後的幾天,黎弛的眼睛一直都有點紅,腫消下去了很多,眼眶總是帶著點病態的紅紅的。

祁倦一開始以為是他那天晚上哭得太狠,但幾天都沒消下去,臉上還有疲態和犯困,更像是睡得不太好的樣子,這兩天祁倦都沒折騰過他。

從外面回到公寓,身上又是一身的塵土,祁倦去浴室洗了澡,熱氣繚繞,浴室裡瀰漫的都是熟悉的香味,洗髮水沐浴露之類的洗護用品快用完了,得找時間補充點兒了。

黎弛和祁倦同進同出,共用浴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晚上睡覺的時候,黎弛被祁倦抱著,溫熱的體溫將他環繞,這種感覺很安心。

好像融為一體了。

半夜,祁倦醒了,起身去上了個廁所,衝了水洗了手,打著哈欠打開衛生間的門,然後整個人都清醒了。

“我操——”黎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睜著一雙渙散的眸子,愣愣的抬起頭看向他。

看到他後,他眨了眨眼,打了個哈欠,眼尾沁出一點水意。

祁倦以為他是要上廁所:“大半夜的,嚇唬誰呢?”

“你嚇到我了。”黎弛反而反咬一口,嘟嘟囔囔道,“還以為你不見了。”

祁倦:“做噩夢了?”

黎弛遲疑了會兒,才點了點頭:“是噩夢。”

黎弛做噩夢了,彷彿災難後留下的創傷,祁倦後知後覺,他好像在黎弛的潛意識裡留下了陰影。

黎弛變得害怕和他分開。

喪屍潮結束後,他很黏他,他以前也很黏人,祁倦沒有太在意,他習慣了這種黏人程度,等他發覺有異,換個角度再看,他的粘人程度達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他晚上偶爾會盯著他的臉看大半宿,熬成了兔子眼,祁倦對別人的注視很敏感,留意之下,黎弛晚上盯著他看的時候,經常會被抓包,往往那時候,祁倦會親他,親得他氣喘吁吁。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點呼吸聲都很明顯,更別提那樣的粗喘和舌吻間發出的水漬聲。

祁倦把人親得渾身發燙,伏在他耳邊問他:“我是夢,還是真的?”

黎弛張著嘴唇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沁著涼意的呼吸進了他肺部,出來時就是發燙的了:“不是……夢。”

祁倦問什麼,他答什麼,像個聰明的乖孩子。

“夢裡的我是什麼樣兒的?你分得清嗎?”祁倦問他,“會把你親得喘不過氣嗎?”

“不……沒有……”黎弛說話嗓音都還有點顫。

沒有親過,還是沒有分不清?

“抱歉,我好像親得太過了。”祁倦道,“但是是你先勾引的我,大半夜不睡覺,盯著我的臉看,你忍得住不親我,我可忍不住不親你,你聽聽看……”

他捏著他的耳垂:“你多會喘啊,喘得我都*了。”

黎弛抬起手,手背抵住了唇,呼吸聲是半點沒小,他偏過頭,垂著眼,那點緋紅的耳垂頗為我見猶憐:“可是……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

怎麼能怪他喘成這樣。

祁倦低笑了聲:“我只是親了親你,我還沒有脫下你的衣服,也沒扒掉你的內褲,但你就喘成了這麼一副……勾引人的樣子,你是不是天生就這麼會勾人?用你這張好看的臉,用你這張漂亮又柔軟的嘴唇,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勾引得人想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去哪都帶著。”

黎弛羞恥得指尖蜷縮,把手往下放了放,露出了大半張臉,角度也是最好看的,從泛紅潮溼的眼尾瞥向祁倦,他說,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