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個甜粽 作品

第 112 章 我不難哄的

“你的皮膚真的很容易紅,都還沒有欺負你,紅起來跟桃子一樣了。”祁倦說,“……我很喜歡吃桃子,一口咬下去,又多汁又甜,你也會很甜嗎?”

說著,他在黎弛的臉頰上輕咬了一口,黎弛清晰的看見了祁倦的睫毛,瞪大了眼睛,又羞紅了臉。

“我……”他吞嚥了一下,“我這裡更甜。”

祁倦哼笑了聲,黎弛的臉紅得已經不成樣了。

聰明的乖孩子會有獎勵。

祁倦晚上經常性的會加點夜宵。

這幾天,黎弛晚上醒來,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的狀況在減輕,窩在他懷裡能睡得沉。

兩天後,祁倦和黎弛跟著項鷹他們上了一趟山採藥,沒想到這山上出現了變異蜘蛛,路上祁倦差點被那麻煩的蜘蛛絲纏上給拽走了。

深山老林裡,路上雜草叢生,祁倦腳下絆倒了一根蜘蛛絲,這玩意兒很有粘性,刀還斬不斷,有點麻煩。

隊伍裡亂了一陣,很快又整頓了隊形,蜘蛛絲沒法用刀砍,他們意外的發現能用火燒,變異蜘蛛在拽著祁倦的走,然而很倒黴的挑了裡面最硬的茬。

祁倦的腳死死踩在原地。

黎弛臉色陰沉。

黎弛很生氣,生氣這破東西跟他搶人。

他們最終在樹上發現了那蜘蛛的蹤影,幾人圍攻之下,蜘蛛掉了下來,匕首穿透它的身體,刀尖陷進了泥地中。

是黎弛的匕首。

他殺了蜘蛛後親手把它削了。

變異的蜘蛛體型也變大了,毛茸茸的腳有點讓人背脊發麻,黎弛表情冷得讓人寒毛卓豎,削完回過頭,對祁倦無害一笑。

“沒事了,不用怕。”他說。

別人看他這變臉的功夫,還有他下手狠厲的模樣,對他有點兒怕。

卻見祁倦勾唇,匪裡匪氣的硬漢誇道:“挺厲害啊,小帥哥,過來扶我一把,哥哥腿都嚇軟了。”

黎弛被誇得不好意思的一抹臉,跑上前扶住他。

旁人:“……”

後面的路他們更小心了,祁倦一路牽著黎弛。

回到基地已經是深夜,祁倦進浴室洗澡,水流沖刷著身體,溫水讓肌肉都得到了放鬆,他抹了把臉,餘光掃到了磨砂浴室門外貼著的一道黑影。

水聲驀地停下了。

浴室裡沾著水聲的腳步聲響起,潮溼的手握住了門把,往外一拉,門開了,門外想跑開的黎弛被他勾著衣領扯了回來。

祁倦黑髮搭在眉間,髮梢往下滴著水,滴在了黎弛的肩膀上,他道:“擱這兒當守門神呢?偷聽有什麼意思,要不你弄個椅子來,在外面坐著,我直播給你看?”

黎弛漲紅著小臉蛋:“不、不好吧。”

“我就是……想給你拿點藥。”他拿出手中的藥管,低著頭看了眼祁倦的腳。

祁倦的腳踝上被今天那蜘蛛絲給勒出了印子,磨破了皮,水衝過時還有點刺痛,這會兒已經沒有感覺了。

“但是我現在傷口碰了水,很疼。”祁倦說,“上不了藥。”

黎弛捏著藥管:“那……那怎麼辦?”

祁倦闔著眼,似是認真的思索了後,說:“上點別的止止痛吧。”

“什麼……”別的。

後面兩個字黎弛沒有說出來,被拽進了那會吃人的浴室,裡面殘留著祁倦洗澡的熱氣,燻得黎弛小臉通黃。

……

黎弛在浴室裡洗了今天的第二個澡,他包裹著浴巾從裡面出來,摸了摸自己日漸明顯的腹肌,臉色紅潤,頗為滿意。

乾淨的衣服被弄溼了,祁倦的浴巾也被黎弛裹走了,他乾脆不遮了,直接從衛生間裡走了出去——客廳的窗簾沒拉。

“哥,你怎麼出來了?”黎弛拿著衣服道,他剛想給他送衣服。“你拿走了我的浴巾。”祁倦拿過褲子說,“再不拉窗簾,你哥要被人看光了。”

他站的這個角度當然是看不到的。

祁倦散漫道:“說不定已經看光了,昨天晚上拉窗簾了嗎?你說會不會有人,拿著望遠鏡,在對面的樓裡往這邊看,就在這兒……”

他穿上褲子,從黎弛身後扣著他的肩膀,指了指沙發,在他耳邊道:“會看到我的汗是怎麼滴到你臉上的,你又是怎麼乖乖伸出舌頭讓我親的。”

“你不要說了。”黎弛道。

祁倦笑了兩聲:“騙你的,拉好窗簾了,你那種表情,我怎麼捨得讓人看到。”

祁倦很壞,談戀愛之後的祁倦更壞了。

而黎弛和他恰恰相反,他很聽話,談戀愛之後更是好欺負得不行。

“對了。”祁倦想起了一件事,去自己髒衣服的外套裡拿出了一小包種子,“你姐夫送的,給你種著玩兒吧,陽臺上有幾個盆栽,明天我弄一下。”

“這是什麼種子?”

“凌霄花。”

黎弛手一頓。

祁倦不應該給黎弛這個種子的。

當天夜裡,他從睡夢中醒來,是覺得身上好像爬了東西,他驀地驚醒,滿床都長著藤蔓,一朵朵的凌霄花綻放,黎弛在旁邊睡得打小呼嚕,清俊的面上臉頰緋紅。

祁倦:“……”

他看著身上纏著的藤蔓,再看一眼罪魁禍首。

被祁倦叫醒的時候,黎弛還有些沒睡醒的惺忪,他夢見自己催生了好多凌霄花的種子,醒來一時還有些分不清夢中和現實。

“祁、祁哥!”

祁倦一扯唇角:“叫哥哥也沒用。”

黎弛睫毛抖動:“我……我幫你解開。”

“解什麼。”祁倦靠坐在床頭,曲著腿,“這樣不是更合你心意嗎?不用擔心我會不見。”

他覺著是今天的事兒又誘發這小鬼的不安了,黎弛呼吸一滯,隔了幾秒才開始反駁,說他沒有那麼想的:“祁哥,你別生氣。”

祁倦想說他沒有生氣,又詭異的停頓了一秒,哼笑道:“你哄人只是嘴上哄哄的嗎?”

“如果你願意主動一點兒的話,我應該會消消氣。”

“就算被綁著的話,也沒關係。”他說,“我不難哄的,黎弛。”

黎弛:“……”

主動點什麼?

那當然是主動點外人不能看的東西。

在祁倦這樣的脫敏治療下,黎弛狀態很難不好起來。

這天晚上,辛苦勤勞的黎弛,為自己種下的因,收尾忙活了大半夜。

這晚的夜色,好漫長。

真的好長。

黎弛擒著淚嗚咽的想。

祁倦說,我不難哄的,黎弛,是你哄的話,我很容易心軟的,你哭一哭,撒撒嬌,我就對你說不出重話了。

可是他哄了他好久,哄到第二天都睡過了頭。

祁倦是個騙子。!